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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入詭塾誅九命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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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聲滴答,人倒是睡得極好。

胥遠期前半夜睡得舒适,後半夜忽然大汗淋漓,隻覺得心頭有火在燒。

少年喘着粗氣從床上坐起,脖子上暴起的青筋蔓延至下颌。

他捂着脖頸仔細想了想,這種狀況初見端倪時,還是自己被簡無遺發現睡在院子裡的那天。

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那天夜晚最後發生了什麼。

他的記憶停留在雲落做燈籠那瞬間,他将點心遞了過去,再然後,實在想不起他說了什麼話。

少年皺着眉目,尋思着難不成是練功練的?他忍着身體内變化而産生的痛覺,重新又躺了下來。

他擡眸瞥到床幔上挂着的風鈴,心頭的霧霾随着目光流轉逐漸散開,嘴角不由溢出了柔和的笑意。

他閉上眼,雖是身體有些難受,但他做了一場美夢。

夢見他跨過人群,牽上了雲落的手,那手由冰涼到溫熱,再到隐隐出汗。

他倒是一直沒松開。

穆九塵半夜從夢中驚醒,他沒立刻入睡,而是打開窗聽夜雨。

他隐約看到一個人影進了胥遠期的屋門。

進門的是雲落。

雲落帶着半分潮濕的雨氣,輕手輕腳地來到了胥遠期的房間,她站在少年的床邊,看着微微蹙眉的胥遠期,竟鬼使神差般握住了他的手。

少年眉眼疏朗,面龐清俊,手心很溫暖。

雲落垂下眼:“果真是一錯再錯。”

她自嘲地搖頭,剛欲縮回手,胥遠期卻握得用力了些。

倒像是故意一般,突然用力,直接将她拽到了床上。

雲落沒留神,搖晃着跌坐在床邊。

胥遠期沒醒,但那手握得尤其緊。

雲落神色帶着半分缱绻,半分無奈,她伸出另一隻手輕輕覆上少年的額頭。

胥遠期似好受了許多,眉頭逐漸舒展。

雲落的目光落在少年俊美的眉目上,她的眼角莫名蓄了些淚,彙成一汪小池。

“不會的,你不會變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胥遠期手心落了空,他便使勁攥着拳。

第二日清晨醒來之時,他發現他的手心竟被指甲掐出了血。

他端詳着掌間的血印,露出來的紅色血肉上,起了一層淺淺的皮,沒有任何意圖,他用手指随意剮蹭了一下,沒有感受到疼,于是他按着指印的位置,又掐了下去。

直到手心傳來細微的疼後,他才停下了這動作。

他的眼底有半分恍惚,似在回味昨夜抓着不放的那隻冰肌玉骨的手。

胥遠期尋思這夢做的倒真是真實。

餐桌上,穆九塵沒有提昨夜他看見的事,一切便都如往常。

這些日子,長安出了些作亂的妖怪,不過都是些小妖,倒沒造成人員傷亡。

胥遠期很快就把那五兩銀子還上了,臨走前他向九樓看了一眼,對于那女人,他是好奇的,但奈何與她說話時,他實在是覺得心中不舒暢,多看那臉一眼,就好似離深淵近了一步。

又攢了些錢後,他給自己買了幾套衣服,像孔雀開屏一般在雲落面前晃悠,同時還不忘讨好時遂。

可時遂好像突然對他有些意見。

上次他送時遂冰糖梨,孩子哈喇子都流出來了,但就是不願意要。

他開玩笑般問孩子:“你怎麼突然不喜歡我了?”

時遂低着頭,似乎有些尴尬,他道:“我開始知道叔叔喜歡我阿娘,喜歡我阿娘的人一定不是什麼壞人,所以我就把叔叔當好人了。”

“現在覺得我不是好人了嗎?”

“也不是,隻是聽了我阿娘的話,我仔細想了想,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是可靠的,叔叔若不是可靠的人,還不如離我阿娘遠一點。”

胥遠期一聽這話,心頭一涼:“你阿娘覺得我不可靠嗎?”

時遂小眉毛一皺,像是包子上的褶,他道:“是我覺得,我比叔叔更可靠。”

那天夜晚,胥遠期恍恍惚惚,他手中握着劍,在靈樞台下坐着,看着台上僅剩的簡無遺。

風聲很輕,台上人眉目如劍,舉手投足遊刃有餘。

月光與火光交融,兩張臉精緻分明,俊美無瑕。

胥遠期深深歎息:“怎麼辦,簡無遺,哎,我還是沒有希望。”

雖沒提什麼事,但簡無遺也明白,他心頭成日想的,必然都是關于雲落的事。

他一邊從容揮劍,一邊道:“你開始不是說希望雲落姑娘不讨厭你,多看看你就好了,現在又有其他希望了?”

胥遠期搖頭:“貪心呀,貪心呀……我現在想成為她信任的人,可若真成了讓她信任的人,我應該還想成為與她很親密的人。”

“總之,你想讓她愛上你。”

簡無遺輕笑一聲,他繼續道:“那你就像上次那樣,厚着臉皮打賭。”

胥遠期苦笑:“上次屁颠屁颠地跑去說我喜歡你,現在又要屁颠屁颠地跑去說相信我,如果隻是靠說話,會顯得很不真誠,可一味靠近她的話,又會讓她反感。”

簡無遺停下手中的劍,他平複好氣息,走下靈樞台坐在了胥遠期一旁,他皺眉似在深思,而後問道:“你為什麼喜歡她?”

“大初小初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你怎麼答的?”

胥遠期目光炯炯:“見到雲落的那瞬間,我就知道,她是我會追随一生的愛人。”

簡無遺不太懂,他又問:“愛是什麼?你為什麼能确定你對她的感情就是愛呢?”

胥遠期歪着頭看他,簡無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得胥遠期不免想笑:“怎麼突然問這麼高深的問題呀?”

他繼續道:“血親之愛,師友之愛,伴侶之愛,愛有千般種姿态,你簡無遺這般人物,不該對愛一竅不通吧?”

簡無遺低頭不語。

胥遠期瞥向少年修長指間握緊的劍柄,上面刻着二字——“困春”。

他随意打趣道:“你這劍叫困春?不應該叫春困嗎?”

簡無遺垂眸似笑非笑。

胥遠期看着遠月,繼續剛剛的問題道:“至于為什麼我能确定我是愛雲落的,等你愛上别人的時候,你就明白了,愛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胥遠期說着說着便笑了,在這個月柔星皎的夜晚,作為随時都會丢了小命的除妖師,他們竟然還能坐下來,談論這些如夢似幻的話題,倒也别有一番惬意。

若日子一直如此,倒也無妨。

可歲月若白駒,不願停歇,不願回頭,一晃就到三月了,巡邏之人再次輪轉到了歸墟司。

平靜的日子在這一天的傍晚被打破。

“啊啊啊!!”

一陣刺耳的尖鳴劃破蒼穹,慌張又絕望的尖叫聲音不斷響起。

“來人呀!快來人呀!”

歸墟司門外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一群跪在地上的百姓哭訴道:“蒼天呀,快來人了!妖怪要殺人了呀!蒼天呀!快來人呀!”

府中的除妖師都去巡邏了,還沒有回來。

執筆人聽到這動靜,便出去安撫着衆人,但這群人沖進府邸内,鬧得厲害。

正巧此時,雲落和時遂逛街回來了,時遂看着衆人聚在一起痛哭的模樣,心中有些害怕。

雲落剛進府邸,一群涕泗橫流的女人便跑上前來:“你是除妖師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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