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面露兇狠,目光猙獰,舉刀要砍向梁秋之時,李守指着她大聲道:“太後,盡管你殺了梁大人,殺了我。也堵不上天下的悠悠衆口,到時候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
“李大人真是好膽識,你别以為哀家不敢殺你。”
“我當然知道你敢,今日若是與你們為伍,我也不會站出來了。我死前隻想問你一句,錦雲在哪裡?有人在宮裡見過她,今日卻不在這裡,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太後冷笑道:“她前幾日是來過,但是跑的太快,哀家沒有抓到她。”
李守聽到這裡頓時松了一口氣,太後将劍鋒一轉,就指向了李守。
“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尋死,那哀家就成全你。”
‘咻’
一隻利箭劃了過來,直直的朝着太後射去,可惜了射偏了,箭隻是從她的手臂上劃過,沒有射中要害。
感到刺痛的她扔下手中的長劍,一回頭卻瞧見雲戬騎着馬兒趕來。
除此之外,沒有看到秦濟凡和姜錦雲的身影。
秦景翊見太後受傷了立刻上前:“母後,你怎麼樣了?”
太後搖了搖頭:“沒事。”
她對着雲戬怒喝:“大膽,你竟敢傷哀家,來人,拿下。”
雲戬身後還跟着一個小隊,他四處望了望,看來姜錦雲還沒有趕回來。
現在隻能靠他了,他下馬:“太後,陛下還未死。你此刻就讓弋陽王上位,未免太過于着急了吧?”
“哀家做什麼,哪輪到你來置喙?”
話音一落,就沖出一隊小兵将雲戬他們團團圍住。
雲戬帶的人太少了,水城的人還在路上,他們幾番纏鬥,雲戬就被緝拿住了。太後原本想要當場絞殺了他,這時欽天監的王大人站了出來。
“太後娘娘,吉時已到,咱們……”
說完又看了眼地上的雲戬,他此刻是有心解圍。
太後聞言立即出聲:“既然如此,那就抓緊開始,免得誤了吉時。”
秦景翊在宮人的參拜下走到了儀式台上,太監開始念那種隆重的詞,樂聲悠揚。就在登基大典還差最後一步的時候,宮門外有大軍壓了過來。
領頭是一名穿着銀色戎裝的女子,她的面容裡帶着倦怠,眼神卻異常堅毅。就在秦景翊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那女子拿出一把弓箭,朝着台上射了去。
她本不想取秦景翊的性命,箭隻是射在他的右腿上。
太後順着箭的方向,一回頭就看見馬上的姜錦雲。
她怒急了:“姜錦雲,你要什麼?造反不成?”
姜錦雲從馬上下來,朝着台階上走去。身後跟着秀兒,以及一小隊人馬,其餘大軍原地待命。
姜錦雲笑了笑,反問道:“造反?太後此舉與造反何異?”
“秦濟凡下路不明,國不可一日無主,景翊登基名正言順。倒是你名不正言不順,公然對着陛下行兇,你該當何罪?”
“陛下尚在,你扶持弋陽王上位。謀權篡位,犯上作亂,我這是清君側。今日就算沒有我,你們這皇位你們也坐不穩。因為,你們才是名不正言不順。你們這麼快登基恐怕連玉玺都沒有造出來吧?”
秦景翊舉起台子上的玉玺,“誰說朕沒有玉玺的?”
姜錦雲看着玉玺上刻着的字,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沒有錯,你們的确是狼子野心。早就起了謀反的心思,這玉玺造的倒是極快。傳國玉玺代代相傳,哪有你私刻的道理?”
“你就是傳國玉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它不是?”
姜錦雲回頭,看了眼秀兒,秀兒打開懷裡的盒子。
“我當然有證據證明它不是,因為真正的傳國玉玺在我這裡。”
文武百官見狀,不少人開始下跪。
太後眸光一冷:“難怪哀家将後宮翻了個底朝天都沒瞧見玉玺和鳳印,原來玉玺在你這兒?”
要不是昨夜秦濟凡告訴她玉玺在哪,她今日也不會這麼快搬到救兵。
姜錦雲又道:“各位大臣,本宮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是要擁護弋陽王,還是願意同本宮一起等陛下歸來。”
梁秋與李守走到了姜錦雲的身後:“微臣願意同娘娘一起。”
有了他們兩個人開了頭,繼而又有三三兩兩的人上前。當年秦濟凡登基之時年幼,太後垂簾聽政,因此把握了不少朝臣。
如今願意跟着姜錦雲一起的,隻有十二個,其中還有九人是跟随先帝的老臣。
姜錦雲有些痛心疾首,難怪大乾在上一世葬在自己手裡,原來朝堂之中太後掌握了這麼多人。
難怪她上一世除了姜家軍之後,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