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傳來伊戈的溫度,比他健壯的身體包裹着他,拉維感到安心,淺淺的應了一聲:“嗯。”
接着他又道:“那你明天和米斯爾叔叔商量一下吧,順便找他換一點特效退燒藥,我想快點好起來。”
伊戈頓了頓,黑色的眼珠沉沉地盯着拉維的後腦勺,最後他選擇什麼也不問,隻是回答:“好,我明早就去。”
聊了一會兒伊戈興緻也就不高了,他閉着眼準備入睡。
拉維抿了抿唇,腦海中不斷思索,但由于發燒作祟,還沒将計劃理清就睡着了。
很快,溫暖的床鋪上傳來兩道淺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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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陽光明媚,陽光從後門的窗子打了進來,照射到隆起的大床一角。
耳邊傳來叽叽喳喳鳥雀的聲音,拉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睜眼的一瞬間耳邊就沒了聲息,他下意識摸了摸身側的床單,在觸摸到一片冰涼的時候徹底将雙眼打開,從朦胧的睡意中醒來。
“伊戈?”拉維叫道,一股強烈的窒息席卷全身,就像是回到了他從白沙絲中學體育館器材室醒來的那一天。
心中空落落的……
拉維拿起昨晚換下來的手表戴在左手手腕上,他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十點。
少年起身穿衣,來到一樓的衛生間,擡眼就看到了洗漱台玻璃鏡上面的貼紙:
我先去溫泉旅店,也不知道什麼時能回來,起來先吃飯,不要把自己餓着。
伊戈說華文還算流利,但寫上去的字歪歪扭扭,如同小學生一般,拉維拿起紙條,看了又看,滿意得不得了,心中因獨自起床起生出來的空虛一下子就被填補得滿滿當當。
他低頭,看見了鐵桶裡即将再度凝結的雪水,拉維會心一笑,來到煉油坊大廳将鐵桶裡的水夾熱燒開。
拉維洗漱完,低頭就看見了一個放在池子邊的内衣。
“昨天不是才洗了澡嗎?”他嘀咕着。
他将東西拿起,一股濃重的無花果味迅速彌漫開來。
“呃……”少年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怎麼這樣啊……這麼大的人了,不應該啊……”
内衣上的白色是伊戈的遺|精,上面散發着無花果味,拉維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
他站在原地不動彈了許久,手指顫顫巍巍地想要觸碰那團東西,伸到一半的時候他瞥見了鏡子中的自己。
口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來了,在嘴角留下一條痕迹,整張臉紅得過分,眼神中全是欲望——食欲。
“死變态!”
他罵自己。
拉維迅速抽回手指,用浴室門後的衣架将内衣戳進了水池,随後迅速倒下才燒開不久就變成溫水的雪水。
水和空氣稀釋了無花果的味道。
拉維得救般地大口喘息。
“死變态……死變态死變态死變态……”他咬牙切齒,一瞬間竟不知道自己在罵誰了。
是随意将貼身衣物亂丢的伊戈,還是對着帶有精|斑嘴饞的自己呢……
他摸了摸臉,從食欲中掙紮出來:“至少……得吃口熱乎的吧……”
那樣吃……拉維打了個顫,至少就不算變态……
其實昨天下午在溫泉池接吻的時候拉維就發現了,不僅是血液,連伊戈的唾沫他都如此渴求。
甚至連體|液也是,伊戈這個人,從内到外都對他有種難言的誘惑。
拉維搖了搖頭,帶着斧子出了門,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米斯爾叔叔的那些盤話也問了孫複,那時的他離得太遠,有些沒聽清,好像是什麼糖油店?
太陽在雪地裡強烈反射,拉維半眯着眼,來到了第一天到達糧站的空曠雪地。
他蹲在地上,找了根樹枝在地上戳戳點點,直到樹枝戳中了松軟一點,他用手一點一點刨開。
果不其然,随着他的動作,周圍傳來了不少喪屍嘶吼的聲音。
一顆一顆的喪屍腦袋從雪地中冒了出來,拉維從地上站起,把斧頭輪到了肩膀後,随後——
咔吧——
喪屍的腦袋被他輕松砍掉。
一顆、兩顆、三顆、四顆……
拉維一共解決了七個喪屍,明明還發着低燒,腦子昏昏沉沉,但他意外的不累。
又一個迷點确認了,伊戈的體|液不僅能恢複他的嗅覺和觸覺,還能讓他更加強壯,身體素質逐步提高。
這太奇怪了……
他朝着不遠處的商店望去,怎麼感覺有人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