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配上她拉扯着他的動作,就好像他們真的像一對鬧别扭的小情侶一般。
他還未來得及細想,蘇梨月就輕輕一帶,将他拉進了傳送陣中。
金雲奇看着消失的二人瞠目結舌,“他們真成道侶了?”
他還以為是開玩笑呢。
嶽采娟想了下道,“甚至已經吵上架了。”
從顧錦玉和蘇星辰的面容上看,也就十七八歲。
果然年輕人在談感情上就是快,再看看他今年實歲二十二,虛歲都二十三了,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想想都覺得淚流滿面。
金雲奇不自覺地朝嶽采娟看去,嶽采娟被他猥瑣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
這次人都走了就剩他倆,她沒忍着,擡手就是一鞭子打了上去。
“你有病啊!”金雲奇疼得怪叫,他也是眼睛瞎了才會覺得和這母老虎試試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真是賤的。
“眼睛不會用就捐給盲人。你要是真想跟我打,我不介意再用鞭子捆你一次。”
嶽采娟涼涼地說完,金雲奇立馬收斂了怒容,他可清楚得很,這母老虎的實力不容小觑。
他口頭上說說就算了,可不想真的和她打起來。
嶽采娟見人已經老實,把鞭子丢給金雲奇示意他抓住,“走了。”
金雲奇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地上把鞭子的一頭撿了起來,嶽采娟用力一扯鞭子,二人就連着一起進入到了傳送陣中。
蘇梨月這次依舊選擇了最裡面一圈的墓室——坎乾墓室。
待她抵達坎乾墓室,發現顧修瑾依然在她身側,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就是我說的實驗。”
蘇梨月将顧修瑾的手腕帶了起來示意他看。
他的手指修長,指節突出,整個手比她的要大上許多,在被她細白手指抓住的腕骨之上,有種極不協調的沉墜感,像是壓着一節嫩藕,輕易就可以讓其折斷。
顧修瑾見她正搖晃着他的手,目光在她扣着他手腕的圓潤指尖上頓了頓,微微側開臉。
他不動聲色地将手抽了回來,同時面不改色道,“你是發現兩個人隻要連在一起進入傳送陣,就會被傳送到同一間墓室?”
蘇梨月颔首,她為了驗證這件事,又不想被嶽采娟他們發現,就以道侶的名義拉着“蘇星辰”一起進入傳送陣。
果然他們兩個在傳送陣中沒有被分開,而是來到了同一個墓室。
在上一間墓室,金雲奇和嶽采娟出現一瞬間,她分明看到嶽采娟的雷鞭一開始是被金雲奇攥着,卻在金雲奇落地的瞬間被嶽采娟收回。
所以她猜測他們二人是通過雷鞭鍊接,一起進入了墓室。
蘇梨月道,“所以金雲奇和嶽采娟一同進入墓室并不是偶然,而是早就商量好,要一起行動。在第一間墓室,衆人的注視下,二人沒有商量的時間。所以他們二人達成合作的時間隻會更早。”
顧修瑾思索道,“更早的時間就隻有金雲奇一開始進入離兌墓室之時,也就是廖關雲死的時候。若那時嶽采娟就在場,隻能說明……”
“嶽采娟就是殺死廖關雲的黑衣人。”他淡淡出聲。
“沒錯。”蘇梨月繼續道,“而在第一間墓室,金雲奇和嶽采娟的不和以及争執,包括嶽采娟幫助紫衣女子的正義之舉,不過都是一種掩飾的做戲罷了。”
“嶽采娟能制服沖動的金雲奇,說明她的實力遠遠淩駕于金雲奇之上。”
“我猜測當時離兌墓室的情況應該是,金雲奇第一個到墓室,廖關雲第二個到墓室。二人來到墓室同一時間發現駐顔果,于是發生了争搶。後來嶽采娟出現,她不知出于什麼原因一出現就把廖關雲殺死。”
“金雲奇看到嶽采娟把廖關雲殺了後并沒有被心魔誓反噬,得知她境界在元嬰以上,自己赢她沒有勝算,惜命的金雲奇立刻選擇服軟。嶽采娟也接受了他的服軟,并沒有将他滅口,隻是威脅他讓他隐瞞自己殺害廖關雲的事情。”
“所以在衆人面前,金雲奇面在符桃的性命威脅之下依然沒敢暴露嶽采娟是殺害廖關雲的兇手。因為他怕說出口,就會被在場的嶽采娟一擊斃命。”
聽蘇梨月說完,顧修瑾思忖道,“金雲奇在墓室之外和你起過争執,後來又發了心魔誓不可傷人,他起初應該不想和你扯上關系才對。現在他卻一直想方設法接近你。這一轉變,恐怕也是受嶽彩娟的指使。”
“我也是這樣想的。”蘇梨月道,“但我目前還不清楚嶽采娟讓金雲奇接近我的目的。”
她和嶽采娟從進入秘境開始就沒什麼交流,她想不通嶽彩娟為何要派金雲奇跟蹤她。
而嶽采娟又是通過什麼方式跟蹤到她的?
想到這,蘇梨月忽然想起在青銅門前從“蘇星辰”那聞到的詭異甜香,她道,“蘇公子,我們現在都結為道侶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在第一間墓室的時候,你到底是怎麼跟着我過來的?”
那時候面對她對他跟蹤的質問,“蘇星辰”不發一言,她就當他默認了,并且開了個“暗戀”的玩笑,她當然不會覺得他是真的暗戀她。
後來他提出合作讓她幫他找辰月劍,這時候她已經基本确定,他從一開始就盯上了她,是跟着她來到離兌墓室的。
現在她隻想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在六十四個墓室中确定她的位置就在離兌墓室,并且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