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簡初冷笑一聲,将掌心早早凝結出的金屬劍重新戳進男人的胸口,攪動兩下破壞傷口,便控制着鐵牆消散。
她不能當着他們的面使用【點石成金】,隻能僞造瘦高男人的死亡時間。
傅燃完全沒想到對方如此果決,腳下的鐵壁開始碎裂,他隻能迅速踩上銀色鎖鍊,試圖穩住身形,但因為失去了倚靠,鎖鍊也開始向下掉落。
他冷着臉,“唰”得拔出到,擡腳就沿着下墜的鎖鍊跑動借力,一個後蹬猛然沖向簡初。
對方身上的掩飾在不停閃爍,隻要再拖一會,就能看到真面目了。
簡初當然清楚對方的想法,她舉刀格擋對方的攻擊,巨力讓她後撤兩步卸力,同時也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餘光瞥見身後兩人的動作,他們明顯是想要圍攻。
得趕緊跑了。
簡初看見地上被綁在一起的兩人,瞬間有了辦法。小觸手迅速纏上那發光的鎖鍊一個用力,就将他們甩了出去。
“他們是一夥的?”林豹雙睜大雙眼,腳下陡轉,“不能讓他把人救走,我去追!”
發光鎖鍊突然變得更加粗壯,将那兩人的臉勒得紫紅,簡初嘴角洩露出一絲微笑,清晰地映入傅燃的眼底。
他瞳孔驟縮,瞬間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不對!不要管那兩個人!”
晚了。
簡初無聲勾起唇角,閃現刷新完成。
她一個挑頭,露出讓傅燃印象深刻的笑容。
同樣的遮掩,同樣的挑釁。
不過一瞬間,那身影就消失在原地,再也無處可尋。
傅燃深吸一口氣收回刀,刀柄磕出“咔哒”一聲,宣告着他此時很不美好的心情。
林豹雙默默遠離了一步。
傅燃冷冰冰地看過來:“把這兩人帶回去審問,收隊。”
……
簡初順路扔掉身上的破布,在宿舍樓下又用了一次閃現,順利扒着窗戶溜了回去。
其他宿舍有人在大聲咒罵打碎窗戶的人,這讓她松了一口氣。看來窗戶是被群攻技能誤傷,并不是專門沖着她來的。
她小心從窗沿跳進去,沒有碰到散落一地的碎玻璃。微微喘勻氣,才給無影發去“一切平安,暫時不要聯系”的訊息,接着迅速拿起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掩蓋了門外一切不安的躁動。
“誰啊!大半夜的要死啊!”
“砸你個西瓜甜甜圈!還以為自己三歲呢!”
“我這周已經換了三次窗戶玻璃了!救命啊!”
“是誰!偷偷在宿舍裡做危險實驗!自己下來主動交代!!!”
最後一句問候餘音繞梁,來自于憤怒的宿管。
簡初搓着澡哼着歌,一旁的洗衣機飛速運轉,直到裡頭傳來布帛碎裂的聲音。
搓頭發的動作僵在原地,簡初頂着一頭泡泡掀開了洗衣機的天靈蓋——從中裂開、絞在一起的T恤嬌羞地跟她打了個招呼。
簡初:……
她忘記那件衣服後面被人砍壞,結果就是它在洗衣機的無情摧殘之下壽終正寝。
她伸手扒拉了幾下,終于将衣服攤開。它現在已經稱不上衣服,而是兩片寬大的布料,全靠着中間不足一指寬的部分連接在一起。
當抹布都不得行。
确定沒有任何拯救的價值,簡初才喊出小觸手,“唰唰”給破碎的布料又來了兩下,直到那道整齊的切口面目全非。
“這還差不多。”
她滿意地吹了個口哨,若無其事将衣服塞回了洗衣機。
“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拍門聲,秦理扯着嗓子大喊:“簡初,你還好嗎?宿管說好幾個宿舍窗戶被人砸了,你沒事吧?”
裡面沒人回應,她又使勁拍了兩下,剛低下頭想要撥打通訊,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道模糊的聲音。
“怎麼了?啊!!!”
驚呼聲離門很近,沒過幾秒,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濕漉漉的熱氣撲面而來,簡初一臉驚訝地探出頭來:“怎麼回事,我窗戶碎了?”
“原來你在洗澡。”秦理無奈拍拍自己的腦門。她剛剛根本沒往這個方向想,滿腦子都是簡初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人沒事就好,宿管通知說有人砸窗戶,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沒回,就來看看。”秦理聳聳肩,“你趕緊去找宿管登記吧,那邊正在統計數量,錯過就得自己掏錢了。”
她眼神落在簡初還在滴水的頭發上:“怎麼感覺你頭發短了一點?”
“啊,感覺發質不太好,就剪掉了一些。”
其實是為了掩蓋被切短的一縷頭發。
秦理點點頭,也不糾結這個話題:“你先趕緊去吧,可以順便找個清潔機器人來打掃,畢竟玻璃碴子比較難清理。”
“好嘞,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