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過一場大雨,這個時候的晚風還算是涼快的,兩人從便利店走出來。
顧洲側頭看她:“時間還早,累不累?要不要走一走?”
累倒是不累的,基本都是坐着的,學生也聽話好學,基本也不費腦子,主要是這裡回家也不遠,公交20分鐘左右,再有今天兩個人都沒有見面好好說話呢,明天也不會一起去學車,隻能等他來接自己才會見面。
想到這,喬言言有點舍不得這短短的晚上。
她搖搖頭,笑道:“不累,我們沿着公交線路走一段吧。”
這樣回家也方便一點,可以在下一站直接坐公交回家。
晚風溫柔,溫柔的月光也穿過雲層偷偷潛入街頭。
顧洲邊走邊說:“下周三考完科三,就可以直接考科四了。這幾天記得用手機多刷刷題。”
喬言言含着清甜冰涼的冰淇淋,聲音軟軟的,“嗯,我這幾天睡前都會刷一刷。”
駕照考試馬上要結束了,男朋友應該也馬上要出國了。
喬言言含着一口冰淇淋,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什麼時候去美國?”
顧洲:“估計是7月底,考完駕照,還要去外婆家。”
剛剛就是外婆打的電話,外婆和舅舅一直在杭州,這次出國從上海飛,計劃也是去看完外婆就去上海了。
顧洲注意到女朋友的情緒,空出手摸摸女朋友的頭:“你應該比我早開學,到時候我回國就來上海找你。”
喬言言挖着冰淇淋,吃完最後一口,“嗯!才一個月,很快的。”
畢竟上了大學,兩個人也不可能天天見面的,還是需要早點習慣的。
這段時間,兩人幾乎天天見面,不是一起考駕照,就是顧洲來接自己去上課,或者下課,有時候甚至就拿着電腦在附近咖啡館坐一下午等着自己,兩人約會的時間,不是在學車就是在路上擠地鐵和公交了。
所以,喬言言還是很舍不得。
顧洲把吃完的冰淇淋盒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又從書包裡拿出一包濕紙巾,細細地幫喬言言擦手。
“我去美國之後,”他低聲說,“你自己一個人家教結束,要早點回家。下雨天就請假,别硬撐着去了。”
兩人已經走到了下一個公交車站,卻沒有繼續往前。顧洲忽然停下腳步,拉住了喬言言的手。
男朋友用那種深情溫柔的眼神看着她,喬言言不是第一天戀愛了,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可這畢竟是大馬路邊,雖然人不多,但前方公交車站還是有兩個人在等車。
喬言言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悄悄泛起了紅。
顧洲看出她的窘意,沒說話,隻是輕輕一拉,将她帶進自己懷裡,背對着公交車站,護得嚴嚴實實。他低頭輕托起她的下巴,指腹蹭過那片紅透的耳尖。
顧洲是個好學霸,戀愛一個多月,兩個人接吻也不是之前的蜻蜓點水了。
唇齒相貼的那一刻,喬言言隻覺得呼吸都被他帶走了。
他吻得很溫柔又用力,喬言言覺得自己的舌頭在發麻,他又霸道地扣着她的腦袋和腰,喬言言隻能把手輕輕地搭在他結實沒有一絲贅肉的腰上,最後又變成緊緊抓住他腰兩側的衣服。
許久,顧洲放開她,喬言言睜開眼正好看見已經啟動的公交車。
喬言言嘟起嘴,小聲埋怨:“公車都走了!”
顧洲忍俊不禁,輕笑一聲,“呵,沒關系,我們等下一班。”說着又順勢握住她的左手,十指交扣。
喬言言手心出汗,大熱天的接吻牽手,為什麼熱戀的情侶會喜歡親親抱抱呢!都要熱死人了。
喬言言再次幽幽地抱怨:“我熱。”
也不知道是天熱,還是剛剛那場親密接觸太過“火熱”,總之連耳根都還在發燙。更糟糕的是,顧洲看她的眼神,分明比夜風還要熾熱幾分。
顧洲輕輕笑着,從書包裡掏出濕紙巾,先幫她擦了擦微微出汗的掌心,又細緻地給她拭了拭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走到小區門口,兩人道了别。顧洲準備步行去公園取自行車。之前喬言言勸過他,大熱天别騎車了,一起坐公交或地鐵更省力。但顧洲堅持,說騎車算是鍛煉,又習慣了,不怕曬黑。
喬言言隻好随他,反正這是他自己選的生活方式,她不願勉強。
回到家,她沖了個涼,剛吹幹頭發,就聽見弟弟房間裡傳來熟悉的遊戲音效。
她走過去,敲了敲門,推門而入,喬言律正抱着手機,嘴裡還在嘀咕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