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承鈞黑着臉,毫不留情的拒絕:“不幹。”
溫枝意眨了眨眼,目光中含着幾分無措和不解:“為什麼?”
陸承鈞淡淡瞥她一眼:“沒時間。”
“我可以支付雙倍費用,水晶鑽你要是沒渠道,我可以自備。”
溫枝意盯着陸承鈞看,陸承鈞不用正眼看,也感覺她灼熱的目光,他開口,語氣平淡的回:“這個業務,我們不接。你還是趁早找下一家。”
“那好吧。”被拒絕,溫枝意并沒什麼不爽,來之前她就打聽過了,這家改裝車行在圈内很拽,有申市首富太子爺入股,向來是他們挑客戶,而不是客戶選擇他們。
溫枝意莞爾一笑,湊近一步,仰頭看着他。兩人的身高差帶來的失衡,即便她穿着高根鞋也沒能緩解,男人于一身正氣中藏着壓迫氣勢。
“既然生意做不成,那就做朋友吧。上次見面沒來得及跟你交朋友。”溫枝意眨了眨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她眼尾上揚帶着媚俏,無端讓人想到雪狐精。
說着,她伸出手,語氣俏皮:“你好,陸承鈞,我是溫枝意。你可以叫我枝意或者枝枝。”
類似的搭讪,陸承鈞從小到大見過百八十遍,溫枝意不是第一個,卻是第一個讓他沒有反感的。
陸承鈞眉心微動,還沒反應過來,一隻纖細瓷白的手就鑽進他的手心,和他握手。
在小麥色的肌膚襯托下,女人的手顯得尤其白嫩,纖長的骨節撐起晶瑩透亮的淡粉美甲,薄如春櫻初綻放的瓣尖,漂亮極了。
陸承鈞收回視線,宛如被燙到般,動作僵硬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溫枝意先一步按住了他撤退的手,借着這力道,窈窕的身軀朝他走近一步,他的手算不上好看,估計是因為常年在部隊訓練,骨節粗大,虎口處覆着一層粗粝的老繭,膚色暗沉,硌着有些刺痛,溫度是燙的,被她握在手裡好像更燙了。
她朝他眨了眨眼,冰透淡粉的美甲輕輕撥弄了下他的厚繭,循循善誘:“你還沒告訴我,該怎麼稱呼你?”
那雙澄澈的桃花眼宛如秋水,靈動又妩媚,眨得陸承鈞眼皮一跳,距離得近,他呼吸間都能攫取到她身上包裹着玫瑰的香霧,她今天穿着一件鵝黃色碎花吊帶短裙,v領修身款,裙擺堪堪遮住大腿跟,像極了濃極豔盛的黃玫瑰,給點陽光,她就燦爛誘人。
陸承鈞眼皮微動,渾身肌肉到了贲張的邊緣,青筋浮現像壓抑蓄力許久的箭,連帶着握着溫枝意的手也用力了幾分。
溫枝意有些吃痛,輕輕擰眉:“嘶...”
陸承鈞下意識松開掌心,抽回手。
男人掌心粗粝的繭子刮過她細膩的皮膚,仿佛砂紙碾過綢緞。
溫枝意甩了下刺痛的掌心,甕聲甕氣的道:“你那麼用力幹什麼,我的手都被你捏痛了!”
他哪裡知道她這麼脆弱。
他都沒用力...
陸承鈞被她鬧得,原本低沉的情緒都散了,緊随而來的是怪異的雞皮疙瘩,被她給作出來的。
溫枝意見他一副悶葫蘆樣,更不爽了,那抹刺痛已經順着掌紋鑽進心口,她攤開自己的手心給他看:“我的手都被你給弄傷了。”
陸承鈞半垂眼眸,女孩瑩白的掌心浮現出三道刮痕,像被野荊棘的枝條掃過。
他眉心微蹙,無意識的搓了搓自己的手繭:“抱歉。”
他的手因為常年在部隊訓練,早已覆上一層厚繭,繭緣更是如鱗般尖銳粗粝。就算是同性和他握手也經常被他的手繭刮到,更别說眼前這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去千金了。
溫枝意擡眸,正眼打量着他,見他的确是無意的,她才原諒他,但話到嘴邊還是不讨繞:“道歉要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陸承鈞從善如流,回應她的聲音很淡定,像是在安撫一頭炸毛的小貓:“那你說要怎麼辦。”
低沉的聲線像砂紙擦過耳膜,平靜的樣子讓溫枝意有些惱羞,她不爽的瞪他一眼,這一眼恰好看到他彎腰置放工具,背脊微弓,繃緊的背部隐隐露出肌肉的輪廓,明明隻是一件普通的軍綠色短袖硬是被他撐出了幾分性感,讓人很想透過這層布料,看看裡面的背肌。
神情陷入微怔,溫枝意恰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眸色,心頭亂了一拍,她佯裝鎮定,笑着道:“你跟我吃頓飯,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