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延伸着,濕潤且柔軟,抵着裙擺之下時,會晃然間給人滿足感,指甲扣着他的肩膀,用力掐下,嗚咽聲搖搖晃晃,卻不是因為痛楚。
視線徹底迷離開,連自己進哥哥房間的目的都忘了,細汗粘着發尾,那吻還更加過分,愈深愈靈活,當吻消失時,就是更長的指腹,比舌尖還要滾燙,連帶着視野也一并搖晃模糊起來。
她受不住的屈起脊背,向後蜷縮,又被不知何處伸展來的龍尾禁锢住,圈着腰肢,抵着後背,要她一退不能退。
淚水粘着睫毛,被溫柔的舔掉,濕潤順着臉頰蔓延,落在唇角,又親昵的咬了一口。
再往下。
鎖骨也濕成了一片,龍尾仗着自己長就更過分了,作弄着腰腹處,冰涼的鱗片輕輕的刮着皮膚,不痛,卻讓人惱怒,霧溪抓着龍尾,惡狠狠得咬了一口,卻連一絲印子都沒留下。
就這樣,哥哥還要蹙着眉,啞着聲音說:“好痛。”
但恐怕痛也是讓他愉悅的吧?何況根本不可能痛,身體弓起,仿佛知道她喜歡咬似的,尖而柔潤的尾巴抵着唇瓣,朝裡試探的拱,濕潤粘着冰涼的鱗片,連嗚咽也一并堵住了。
指尖仍抵着,不緩不慢,有意識的觀察着她的表情,直到霧溪開始克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克爾維斯才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指。
晶瑩的液體粘着手指,他極緩慢而色氣的一點點舔掉,鮮豔的舌尖舔着修長的手指,纖長的濃密睫毛半低着,像是在品嘗什麼難得的美味,大腦的空白尚未恢複,霧溪呆呆的看着,眼淚噼裡啪啦的掉。
小腿下抵着什麼在發燙,她無意識的動了動,在那裡摩擦着,哥哥隐忍的蹙着眉,圈住腕骨,又小心的俯身親了親她的腳踝骨處凸起來的那塊,柔軟的觸感和冰涼的鱗片形成鮮明的對比,霧溪拍下亂戳亂弄的龍尾,眼淚和嗚咽止也止不住。
直到那雙明藍色的瞳仁因困倦和過于舒适的感官而閉上時,□□才稍稍停止,克爾維斯半阖着眼,手掌朝下,他平常很克制,但柑橘調的淺淡氣息萦繞在鼻尖前,喘息聲就控制不住的稍微急促了起來,又壓抑着,擔心吵醒她。
不夠……
陷入易感期的畢竟是他,妹妹隻是被信息素勾出了一點欲望,抑制劑的效果雖然逐漸開始蔓延了,但此時此刻霧溪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他的面前,微張的的唇還濕潤着,帶着一點點被親吻的紅腫,他喉結一動,眉心蹙着,猶豫了好久,才輕輕的碰了下她垂落的手。
“哥哥……?”
她小聲嘟嚷了一聲,翻身靠的更近了,呼吸幾乎能拍到克爾維斯的臉上,他情不自禁的滞了一瞬間,然後小心翼翼的俯身,在臉頰落下一枚輕輕的吻。
“……阿溪。”
他又閉了閉眼,忍住了,隻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走去了淋浴室。
醒來時,已至第二天早晨。
天花闆是陌生的顔色,耳邊有微微平穩均勻的呼吸聲,霧溪懵了很久,才終于反應過來昨天傍晚那會發生了什麼。
“……”
她捂住了臉。
怎麼回事?!完全抵不住誘惑!隻要輕輕一勾手就毫不猶豫的敗在了信息素的手下!
“……阿溪?”
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動靜,哥哥低着聲問了一聲,胳膊一攬就把她滾到了懷裡,用下巴抵着她的發頂,低着聲問:“怎麼了?”
手指,迷離,失神,舔吻……
霧溪說:“沒怎麼,我是在你床上睡了一整晚嗎?”
“嗯……”哥哥又留戀的親了親她的發頂:“怎麼了?床不舒服嗎?”
“……你易感期,應該和我說一聲的。”
“……”
克爾維斯的睫毛顫了顫。
他沒說話,隻是默默松開了抱着她的胳膊,霧溪起了身,回頭看了眼哥哥,他面色依舊看不出喜怒,但脖頸上的咬痕和鎖骨處的紅印記都表明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昨天她因為發脾氣所以咬的很用力,腺體處的齒痕清晰到沒法忽視,霧溪眨了眨眼,難得有些愧疚。
“對不起。”
……但是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呢?
克爾維斯沒有問。
他也不要問。
接觸過的每一寸皮膚都要燃燒了似的發着燙,滾着他的喉腔咽下所有苦澀,他強迫自己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移到緊閉的窗簾上,但那裡昏昏暗,光被盡數攔截住,于是他控制不住的又移回目光,在那雙藍色的瞳仁裡什麼也沒找到。
她隻是看着他,然後等待下一個回複。
“……”
克爾維斯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他是哥哥,是他先咬下禁忌的蘋果,是他渴求甘甜的汁水,是他禁受不住蛇的誘惑。
所以錯隻在他。
霧溪……妹妹……她隻是不在乎。
不在乎沒有錯。
“可是……”霧溪欲言又止,就算她不通人事,但是也知道昨晚舒服的人隻有自己,畢竟從頭到尾自己什麼都沒做,隻是發脾氣和咬哥哥而已。
“你要回房間嗎?還是說在這再睡會?”他岔開了話題,不動聲色的問:“身上的痕迹要不要遮一遮?……如果你不想讓人看見的話。”
“……但是我還有問題。”
克爾維斯擡着睫,平靜看過來。
“什麼?”
“我們做到最後了嗎?”
克爾維斯:“……”
那張俊美的臉滞了一瞬間,然後紅暈開始一寸一寸脖頸往上攀爬,耳垂都紅透了,但面上還強裝着鎮定自若的姿态。
“沒有。”哥哥有些生硬的說:“我是不是該為你請一位生理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