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複仇者大廈”與之前的樣貌相比已經發生了一定的改變,當米亞擡頭遠望的時候,那些影像資料開始與眼前的這幢大廈重疊起來,依稀能看見往日的影子。
她能夠想象斯塔克先生的戰甲從大廈頂部的開口平台進入的場景——因為在舊金山的那幢斯塔克大廈也有類似的設計。
那個平台完全可以容納一整個昆式戰機,複仇者們完全可以不走尋常路地返回自己的總部。
這一切聯想都讓米亞有點熱血澎湃,試問哪一個少年人沒有過這種英雄情結?
即使斯塔克先生的嘴裡從來沒有吐露過多少對于複仇者們的好話,但米亞卻從蛛絲馬迹中察覺到他們也曾站在一個陣營之中,那時斯塔克先生又是怎樣的心态?
很快,那種過于滾燙的想法逐漸冷卻,米亞意識到,斯塔克先生已經徹底和他曾經的戰友分道揚镳了,而這個世界的初代複仇者們已經退出了曆史舞台。
她正站在早已改變的時間節點之上緬懷過去,似乎有點不合時宜,也有點格格不入。
彼得也正遙望着那座大廈,在大廈門前,已經放了很多紀念花束,人們似乎已經認定了這座大樓已經銘刻下了斯塔克的印記,即使他已經離開了衆人,但人們卻在用自己的方式銘記着他。
彼得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已經很多次站在這幢大廈之外,遙望着過去的影子,就像是遙望着過去的自己。
或許他也覺得斯塔克先生的事情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責任,他得承認自己的确沒有那麼強大,犧牲在所難免,但他卻仍然不自覺地感受到一種無力感。
他曾多少次靠近了過去的那些影像,卻一次又一次的倉惶逃離,彼得已經數不清了。
這一次他卻想鼓起勇氣,再一次靠近。
彼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員工卡牌。
米亞有點意外地看着那張系着藍帶的員工卡,彼得卻隻是無奈地笑了笑,“雖然但是——我總是想試試看,說不定他們會忘記消除三年前的一個實習生的門禁權限呢?
我偶爾也會想回去看看,那的确是份值得懷念的好工作,我想并不是我工作的不算努力,實在是時機不算合适,我是指爍滅事件。”
彼得帶着米亞繞過了大廈的正門,從側面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門。
“這是員工特殊通道——好吧,這是保潔通道。”彼得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這邊的門禁或許會松點,說不定我能帶你到那些不太重要的地方溜上一圈。”
如果是過去,彼得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但不知為何,今天的一切都讓他産生了一個沖動。
他心底隐隐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要他去親眼見證這些變化,不能再沉溺于那些影子一般的過去,那樣毫無意義。
守在那個側門處的黑人門衛,狐疑地看了眼彼得,又看了看米亞,彼得有點心虛地舉了舉自己手裡的員工卡牌,幸運的是即使是三年後,這裡的員工卡牌顔色依然是經典的藍色——好在佩珀·波茲女士又把這棟樓給買回來了,所以這裡依然是斯塔克集團的總部。
彼得緊張地看了看那個安檢通道,相當緩慢地走入其中。
安檢機器卻突然響了起來,驚得彼得差點跳起來。
接着黑人門衛就指了指他的背包,彼得才發現自己忘記脫下背包了。
當他把背包放入傳送帶上再進入安檢門之後,機器不再奇怪的響動,這顯然很是讓他松了口氣。
米亞則是對着彼得眨了眨眼睛,事實上,她剛剛已經準備讓自己的Sunday潛入斯塔克集團的系統,暫時錄入他們的訪客身份,幫助他們進入了。
但就在剛剛,她發現這是多此一舉,她發現作為實習生的彼得的權限竟然很高,且他的權限仍然存在,即使他曾經消失了多年,并且這個世界的斯塔克先生已經不在了。
她現在有點好奇彼得曾經那份實習生工作的具體内容了,或許那比他自己描述可要重要的多了。
黑人保安隻是分神擡頭瞧了他們兩眼,彼得略顯不安且傻氣的舉動讓他蹙了一下眉頭,但在二人順利通過安檢之後,他就不再理會,不感興趣的低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