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山口試圖壓住日向,很可惜日向上頭了跟上鈎的魚一樣,還好大一條,不把你魚竿幹掉你不知道他怎麼在這湖裡長這麼大沒被釣走,山口扭頭叫上月島,“阿月來搭把手!”
另一邊的小巨人更是日向promax版,一個全國八強體育社團的王牌主攻手掙紮起來也是地動山搖,搭上了隊長隊副自由人三個才壓住他,佐方和明光夾在兩個小巨人之間,開個直播活脫脫就是金牌調解直擊現場。
未來的大律師cos起了法官,律法不分家了屬于是,“等一下等一下,我們捋一下。”
“先回到導火索,”佐方拿了個馬克杯裝做是法槌,铛铛兩下要求肅正,“日向你為什麼要排球月刊不寫你的真名?”
日向理直氣壯,“因為我還要打球啊!”
“诶?”天滿感覺自己的氣閥被擰開了,滿肚子的怒氣都洩掉了,轉而好奇起來,“為什麼啊?”
“是因為知名度吧,”佐方反應過來,看向一條,“所以之前你們還特意拜托春高開幕特刊沒有寫上日向和孤爪的真名?”
“對,”一條接口,“貓又教練說日向如果還要打球的話他的教練身份最好不要太出名。”
“啊……”佐方反應過來,“不然其他學校隻想招他去當助教,根本不給上場機會是吧?”
“對啊,”一條在零食櫃裡掏了半天,可惜預備役運動員的健康食譜(指營養餐)根本沒有什麼零食,也就翻出來幾塊巧克力,這種高熱量零食在運動員食譜裡是快速補充體力用的,才能在大清剿裡逃過和油炸食品一樣的命運活下來,他丢給天滿,“你自己不清楚嗎?”
天滿接過巧克力,掰了一半給日向,收獲一條“借花獻佛”的白眼,“我?我初中光是矮就坐了一年半闆凳了。”
“所以嘛……”日向也把巧克力掰開給山口和月島,月島别過臉,表示不吃黑巧,“又矮又有教練的知名度,去别的初中坐三年闆凳還不如在烏野當教練呢。”
“反正,”他擡頭看向前輩們,“大家一定會和我打球的,對吧?”
“不過倒是還有一個選擇,”一條插話,“音駒初中肯定能——”
“有你什麼事!”天滿抄起一塊瓜直接塞進某人的嘴裡物理靜音,“當我死了是吧!”
收拾完外部威脅,天滿看向日向,“抱歉,”他說,“我隻是希望你——尤其是你,要一直打球……”
“那你呢前輩?”日向問,“高中畢業之後,你還會打球嗎?”
“打啊,”天滿奇怪,随後補充,“期末周要複習就摸幾天魚,其他時候會打的。”
他笑起來,“我也不知道未來會做什麼……但我能确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那條路上一定是有排球的!”
“不過……”天滿笑起來,伸手去撥動日向包上的那個“烏野高中男子排球部榮譽隊員日向翔陽”的挂件,“我倒是覺得那個采訪……可以寫真名。”
“?”
一條歎氣,“你難道希望日向小小年紀就被媒體打擾嗎?”
“不放照片就行呗,”天滿無所謂的回應,然後轉頭看向日向,“我希望他們能看到你,身為選手的翔陽要等4年呢,就先讓他們看看身為教練的你呗!”
“反正你一定會來烏野,無論你想在烏野做什麼,當教練打稀奇古怪的戰術也好,當選手打超出他們想象的球也罷,而烏野一定會接受你,”他說,“那麼就無所謂教練的知名度吧!”
天滿揉着日向的頭,“不要考慮那麼多,你的每一分成績,都應該得到肯定。”
“我們的小教練,本來就該得到所有人的稱贊嘛!”
天滿理所當然的回頭看向隊長們——
春高結束,自動退部的前隊長藤田立原,早早被确認的下一任隊長,佐方朝。
以及他們身後,坐在沙發上擔憂的看着他們的山口。
“隊長,”他說,“可以在隊規裡寫‘日向說的都對’嗎?”
“你什麼日向全肯定bot……”佐方扶額,“總而言之,日向,”他蹲下和被天滿抱在懷裡的日向對視,“我隻能說,隻有完全尊重你,也接受你的人,才能從我的手裡接過隊長的位子。”
前輩們笑起來,“你可以在烏野,嘗試你想要的一切!”
“完美的結局!”和禮炮聲一起響起的是一條的聲音,禮花撒了大家一頭,他笑,“怎麼樣,我之前說要回應給你們的禮花?”
“隻有禮花也太寒酸了,怎麼對得上你的身份呢!明天我們就回去啦!地主你包飯嗎?”
“我老家京都的!什麼叫地主!”
“你們音駒的怎麼不是東京地主啊!”
“……包!吃不死你們!”
笑鬧聲裡,天滿坐在日向的旁邊,他看着那邊的一條,藤田等一衆三年級的前輩,說,“前輩們就要畢業啦——”
“?”
“想要,和翔陽有前後輩以外的關系,”他說,“本來我們就沒機會在一個隊裡打球……就差這麼幾年诶……不想畢業之後和翔陽連前後輩的關系都得限定在曾經……”
“所以,”天滿說,“……可以是兄弟嗎,我和翔陽?”
“哥!”
回應他的,是吵鬧的房間裡,日向清晰的聲音,帶着興奮與笑意。
“好好好來哥哥抱抱……等下,那個手機怎麼回事?”
“诶……一條前輩送的。”
“……?”
“哥?”
“你先坐着,”天滿起身,“哥哥去鬥地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