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莫夫人身着一套極為正式的長袍,仿佛剛從一場重要會議中抽身而出。她高昂着下巴,用一種充滿厭惡的眼神瞪視着瑪麗埃塔:“我的人生,全都是因為你,才被徹底毀了。我本應有更加輝煌的發展和前途。”
瑪麗埃塔冷靜地說:“但這不是我的錯。”她舉起了手中的魔杖,“滑稽滑稽!”
艾克莫夫人的頭發突然間變成了粉紅色,披散在她的肩上,身上的衣物也變成了寬松的居家服,腳上還趿拉着一雙拖鞋,這副模樣顯然已經完全不适合再去參加任何正式的工作會議了。
盧平教授剛才正忙着與一個博格特變成親人屍體的學生談心,沒有留意到這邊的情況。等他趕來後,博格特又在他面前變成了一個懸挂在空中的銀白色球體。盧平教授迅速将球體驅趕回了衣櫃裡,随後便宣布了下課。
下課後,秋和瑪麗埃塔被留堂了。盧平教授給瑪麗埃塔加了5分,以表彰她的冷靜與挺身而出。他又柔聲安慰了秋幾句,并送了她一盒巧克力。
“博格特所展現的是你内心深處的恐懼,而非真實即将發生的未來。”他說,“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學會接受自己的恐懼。”
秋和瑪麗埃塔手拉手回了禮堂。
“謝謝你,瑪麗娅。”秋說。
“這有什麼,大家都會這麼做的。”瑪麗埃塔并不當回事,“隻是我剛才突然想到,你最害怕的是失去,而我呢,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所以也就沒什麼值得害怕的了。”
“你以後一定會得到一個非常有愛的家庭,一個愛你的丈夫,還有許多愛你的孩子。”秋安慰她說。
瑪麗埃塔撇了撇嘴說:“好男人太少了,我得在霍格沃茨裡好好挑一挑,出了學校就更難找了。”
她們兩個來到了禮堂,發現朋友們在中間已經為她們預留了空位。
秋現在慶幸她們當時排在了隊伍的末尾,因為這樣,看到她哭泣失态的人大多都是能夠理解她的好朋友,她實在不想給不熟悉的人留下脆弱小女孩的印象。
沒有人來詢問前因後果,秋很享受拉文克勞學院的這種相處模式:如果你不願意說,就不會有人會主動來追問。
用餐結束後,其他人都準備前往圖書館寫論文作業,秋正好有了不随大部隊一同前往的理由。大家都十分體諒她,建議她先回公共休息室休息。與此同時,奧琳娜也找了個借口悄悄離開了,而秋完全沒有去深究她借口的真實性。
秋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後一口湯,擡眼往赫奇帕奇餐桌方向看去,發現塞德裡克也在看着她。他輕輕歪了歪頭,用眼神詢問她是否還打算去溫室。
秋點了點頭,起身往禮堂右側的庭院走去,這是一條去溫室更近的路線。
塞德裡克很快就跟了出來。
秋很久沒有吃巧克力了,正好手上有盧平教授給的現成巧克力,于是就剝了一塊塞進嘴裡。接着,她又分享了一塊給旁邊的塞德裡克。
“沒想到去上課,還能賺一盒巧克力回來,真是太值了。”她随便找了一個話題。
“昨天晚上沒聽你說要來博格特課堂,我還以為你沒興趣呢,直到看到理查德的女鬼我才發現你在。”塞德裡克哪壺不開提哪壺。
秋深吸了一口氣:“我會找機會報複他的,你也幫我出出主意。”
塞德裡克笑了起來:“好,等我想到辦法了就告訴你。”
“我還以為你要教導我,要學會以德報怨,寬厚待人呢。”秋說。
“在我看來,這叫做正當反擊。”塞德裡克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