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紀迎寒想起他們來百寶閣還有另一件事想問他。
“對了百貨通,有沒有能讓人六年之内成功築基的辦法啊?”
百貨通險些把自己胡子拽下來,他看向巴巴望着自己的兩人:“我要是有這辦法還等你們來問?”
倒也是,若百貨通真有法子,怕是早拿來賺靈石了。
過了一會兒他似想起什麼,目光停留在兩人身上片刻,轉移話題道:“這修仙界能一步登天的有幾人?像這種都是出類拔萃的天才,普通人是比不得的。”
“你們倒不如趁現在好好修煉,沒準運氣好碰上什麼機遇了呢。”
紀迎寒愁眉苦臉地跟範琰一起回到客棧,不一會兒工夫她重新振作起來:“我去問問我師傅,她那麼厲害肯定有辦法!”
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紙洋洋灑灑地寫起信來。
範琰疑惑地看着她:“小寒,你為什麼不用通訊石啊?”
“我師傅不用通訊石啊。”紀迎寒随口回道。
對于修士而言,通訊石可以說是最便利的通訊工具了,倒是鮮少見不用通訊石的修士。
不過範琰也沒有糾結這件事,隻想去廚房給範大娘看看自己新買的武器。
一來到廚房,他自覺接過切菜洗菜的工作,範大娘看他一眼:“你這孩子,一回來就忙上了,放着娘來。”
“又不是什麼難事,我成天都做習慣了。”範琰手法娴熟,輕輕松松就将菜切好洗淨。
然後趁着空閑将範大娘拉到一邊,他解下腰上的平底鍋遞給範大娘,範大娘高興得眼睛都在發光:“真是把好鍋啊,你看這圖案做得多漂亮!”
說罷,她看向範琰:“我說你這段時間忙什麼呢,是不是為了買武器打工賺靈石去了?”
範琰一時得意倒忘了這茬,他撓頭解釋道:“我都是外門弟子了,哪還能要娘的靈石。”
範大娘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咋啦,當上外門弟子就不是娘的娃啦!”
她瞥了眼捂着胳膊逃得飛快的範琰揶揄道:“往後你要是當上内門弟子了豈不是還要娘喊你一聲爹。”
聞言範琰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他趕忙告饒,求她别再說了。
範大娘的笑聲穿透整個廚房,臊得範琰在一旁悶頭炒菜,不敢再作半點聲響。
“你這性格也不知道是像誰。”
範琰不敢反駁,隻敢在心裡道:不是像他娘那就隻能像他爹了呗,像他那個常年雲遊在外連家都不着的破爹。
*
當晚回到外門後,紀迎寒的院子裡迎來一個人。
鐘芸已換下外門弟子服,腰上的外門令牌也換成内門專屬的白金琉璃款,看上去十分大氣華麗。
紀迎寒高興地迎上去,先是祝賀她順利晉升為内門弟子。
可鐘芸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反而十分苦惱:“我剛剛去找莊師兄,他好像不在。”
平日她跟莊良正關系最好,兩人在外門幾乎形影不離,這還是她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紀迎寒對此感到不解:“我想以莊師兄的個性,他應該也會為鐘師姐成為内門弟子而高興的。”
她抿抿嘴唇,沒有回話。
今日外門讨論最多的便是莊良正這次考核的表現,他不在外門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紀迎寒看出她眼中的猶豫,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下山去找莊師兄吧?”
鐘芸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她忙點頭,急急忙忙地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她難得的沉默,總是失神在想其他的事,好幾次險些被山路的岩石絆倒。
“說來鐘師姐你和莊師兄關系這麼好,你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紀迎寒轉移她的注意力,好奇地問道。
鐘芸回神,提起這事下意識露出一個微笑。
她本來自栖霞城的某個小村莊,來無極宗之前什麼都不懂。
初入外門那日她一天就吃了四顆辟谷丹,胃疼得蜷在地上發抖抽搐,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直到第二日上早課時,莊良正發現課堂裡少了一名新入門的弟子。出于擔憂,他便前往弟子院找人,這才看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鐘芸。
“我記得當時師兄給我喂了化食的酸漿液,我還不小心吐了他一身。”
鐘芸提起自己的黑曆史時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她還記得當時莊師兄那呆滞的表情,可就算這樣他也沒說什麼責備的話,反而對她多有照顧。
她看向山腳下愈發清晰的景色,臉上的笑容變得溫柔:“師兄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紀迎寒想起今天聽到的議論,還是沒忍住問起當初考核的經過。
事情的發展和範琰猜測的差不過,不過那名被莊良正救下的外門弟子也沒有通過考核,因為他根本沒去參加第三輪的試煉。
之後這名弟子就自請離開無極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