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急得大喊:”娘娘,你怎麼了!”
微弱的月光下,沈逸坐在楚雲腰間,墨發披散,亵衣半敞,露出裡面勁痩的腰肢,胸口的一抹小紅痣在白皙的皮膚上額外顯眼,白皙的面容顯得又純又欲,很像一隻小奶貓在生氣的喵喵叫。
而楚雲單手扶在沈逸腰間,沈逸的腰肢很細,仿佛輕輕一捏就可以捏斷。
秋水看到眼前這一幕瞪大了眼睛,沈逸也在這時深深蹙起眉:“怎麼會是你?”
楚雲冷哼:“孤回自己房間睡覺有問題?你怕不是忘了今天誰是新郎官。”
“也不提前說一聲.....”沈逸尴尬收回手“秋水你出去吧。”
秋水:“是。”
待她退出房間後,沈逸從楚雲身上爬起來,起身穿鞋:“我今晚去躺椅上睡。”
楚雲掀起眼皮幽幽看了他一眼:“怎麼?”
沈逸随便找了個理由,起身退到床邊:“我近日感冒了,不想傳染給殿下。”
說完他作勢咳嗽了幾聲,楚雲不置可否,一掌拍在床架上,随着震動,紅色的帷幔落下,擋住沈逸的視線。
沈逸收回目光,打開衣櫃拿出錦被鋪在躺椅上,随即鑽了進去,開始睡覺。
隔天。
“叩叩—”
寝殿的房門被人敲響,沈逸睜開睡眼朦胧的眼睛,雙手撐着床坐起來。
他擡頭看了一眼内室的床,上面早已沒了人。
“慢着。”沈逸拔出匕首,拉起褲腳,輕輕劃了一刀,幾滴鮮血滴在床單上的白紙中央。
做完這一切後,沈逸把刀擦幹淨收好,然後躺上床,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進來吧。”
屋門被人推開,成群結隊,身穿粉色便服的丫髻,端着水盆和香料走進來。
幾人排列整齊守在外室,秋水和含香則進入内室為沈逸梳妝。
因為是新婚第二天,她們二人給沈逸換上了大紅色宮裙,頭戴金色鳳穿牡丹頭飾,以小型紅寶石發簪作為點綴,典雅大方。
沈逸:“太子呢?”
含香一邊幫沈逸整理裙子,一邊回答:“聽宮人說,太子一大早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娘娘要不要先去皇後宮裡請安?”
“也好。”沈逸起身“帶路吧。”
*
正殿傳來絲竹弦樂聲,藍霓裳坐在大廳中央,手指撥弄琴弦,清泠的曲調如流水般傾瀉而出,在雕梁畫棟間萦繞。
鳳曦坐在主位上輕撫懷裡的波斯貓,神色倦怠。
沈逸走入大殿:“見過母後。”
鳳曦笑道:“快請坐。”
鳳曦笑着,可是她眼底并無半分笑意。
分明是裝的。
沈逸也維持着表面客氣,坐到椅子上後,藍霓裳也起身坐到了皇後身邊,宮女将玉琴撤下奉茶。
鳳曦擡眸:“太子妃初來乍到,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沈逸:“回母後的話,一切都好。”
沈逸左右沒有看見皇帝,好奇:“父皇今日是有什麼事嗎?”
鳳曦:“今日陛下有事,不好過來,隻能我這個做母後的接待你了,想必太子妃不會介意吧?”
沈逸:“自然不會。”
鳳曦摸着懷裡的貓,聲音是難得溫柔:“瞧你又在硬裝,一會我安排幾個人宮女随你回去,你以後多到母後這裡來,陪我聊聊天。”
沈逸皮笑肉不笑:“東宮還不缺宮女伺候,兒媳謝過母後了。”
鳳曦摸貓的手一頓,輕笑一聲:“太子妃真是和本宮生疏了,如果你有心,和本宮多來往的話,本宮可以保你以後在宮裡平步青雲。”
沈逸:“不勞母後挂心,今日臣妾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明日再過來和母後請安。”
鳳曦笑着擺手:“回去吧。”
在沈逸離開後直接變了臉色,藍霓裳觀察着鳳曦的臉色,适時開口:“娘娘不用擔心,東宮有我們的眼線,而且鳳小姐過段時間便可以入宮,她還威脅不到我們。”
鳳曦的表情看似随意,眼底卻有深深的厭惡之情:“本宮不是擔心他威脅到本宮的位置,而是不得不忍着惡心見她。”
藍霓裳頓了頓,揣測着鳳曦的意思,鳳曦忽然笑了,将波斯貓扔到一邊:“剩下的事别讓本宮費心。”
藍霓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