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在書架前翻翻找找,找了半天沒有發現一本有用的書,全部都是奏折。
轉而去後面休息的内室翻找,走過床尾的時候,有塊地磚的聲音和别的地磚不一樣。
沈逸蹲下去挖,摳了半天終于摳了出來。
底下藏着一個紅色的木盒。
沈逸将木盒拿出來,打開蓋子,裡面有一卷卷軸還有兩張信紙。
沈逸先打開了卷軸,裡面是一幅女子的畫像,畫中女子英姿飒爽,一身紅色騎裝站在樹下,而旁邊站着一匹白色的駿馬,背上的紅色馬鞍和他相得映彰。
她臉上沒有女子的羞赧,而是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她眉心一點紅痣,眉宇間有自己的影子,而地上盛開着白色雛菊,為畫面增添了一種柔美的風情。
沈逸沉默着将畫卷放下,拿起另外兩封書信拆開。
{我與卿卿青梅竹馬,望卿卿不要嫁給沈将軍,他隻是一位低等下士,你何苦嫁他?
我雖是皇帝最後一子,但若嫁于我,我定會對你好,白首不相離,讓你當上皇後的位子。}
{望卿卿三思。}
沈逸随即打開另一封信。
{我并無嫌棄殿下的意思,隻是我已經許配給了他,便不能嫁給殿下了,還望殿下忘了我。}
沈逸将兩張信紙折好,暗自思索。
所以是原主的母親,抛棄了青梅竹馬的楚宸,導緻楚宸懷恨在心,即使後面沈山取得了功名,他依然不肯看在功臣的面子上饒過他們,還随便找了個借口,将沈府抄家,以報奪妻之仇。
這樣一來便說通了,可是沈逸總感覺哪裡怪怪的,這件事情不能馬虎,得去道觀問一下奶奶才可以。
随便他将信封折好放入盒子,藏于地磚。
路過書架的時候,沈逸心血來潮想找楚煜的記錄,翻動書架的時候,頭忽然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那東西順着他的肩膀掉在地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是一本書,封面沒有任何字。
沈逸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俯身撿起來,翻開第一頁,書頁上的手驟然握緊。
{昭華二年,掉下一奇人,若想回去,必殺太子,否則困于書中,永世不得返家。}
昭化二年?不就是他掉下來的那天嗎?
沈逸喃喃自語,指尖停在了太子兩個字的上面,不斷摩挲,為什麼殺了太子就可以回去?
沈逸百思不得其解,翻開第二頁,上面寫着:
{一縷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帶奇人來人世間,卻忘了,終成宿敵。}
這段話寫得更加深奧,沈逸想繼續看下去,地上的淡藍色月光被人遮住,“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人推開。
“真是倒黴,大半夜還要過來收拾衛生。”
兩名宦官掃了眼地上淩亂的書籍,好奇起來:“這裡怎麼這麼亂?”
“你糊塗啊?”另一名宦官道“這是禦書房,陛下是要查找書籍的,自然很亂。”
“也是。”宦官上前收拾地上的書本。
“你聽說了嗎,後天龍舟大賽,皇後讓太子妃也參加呢。”
“太子妃?哦....你說的是湖心亭那位?”
“是了,之前傳太子妃得了瘟疫,琢磨着現在應該已經好了,晚上已經的派人去通知了。”
沈逸心裡一個咯噔,明天他可以以大臣的身份告假,但是太子妃的馬甲必須去,他今晚就要去湖心亭換回去,不如被皇上發現了欺君就完了。
趁那兩個人走後,沈逸借機走出去,憑借腦海裡的記憶,在湖邊找到一艘船,成功劃到湖心亭。
推開内室的房門,裡面的人聽到動靜,驚恐地往外看,看到來的人是沈逸後,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公子!”
“公子你終于回來了。”
沈逸關上門:“這段時間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秋水搖頭:“沒有,就說明天要去參加龍舟比賽,我們還在想後天要怎麼應付皇上皇後他們,還好今晚公子回來了。”
沈逸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來話長,我這次回來參加比賽後,會再離開一陣子,等外面的事情辦好了就回來。”
含香:“這也行,公子平時行事可要小心,不要被别人看到留下什麼把柄。”
沈逸聳聳肩:“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秋水一拍手:“對了,我為公子準備了明天參加比賽的衣服,公子要不要過來試穿一下,不然明天起得早,沒時間準備。”
“好。”沈逸起身走向内室。
秋水将一套粉色的衣裙挂在衣架上,便退了出去。
沈逸伸手扯開衣帶,上衣一滑落便露出了白皙的皮膚,他把上衣扔到屏風上,準備繼續脫褲子的時候,身後忽然刮起一陣冷風。
沈逸打了一個哆嗦,扭頭看了一眼。
窗外很安靜,沒有人。
沈逸猶豫片刻,還是走過去将窗戶關上 。
換好衣服後,沈逸走出内室,在秋水和含香面前轉了一圈,粉色如花瓣的裙子穿在他身上,顯得人更漂亮了幾分。
“不錯,尺寸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