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肖潇照片上戴的那枚發夾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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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凍廠應該不會是肖潇被害的第一現場。換句話說,兇手是在殺害肖潇後,第一時間驅車把屍體運到工廠裡冷凍起來的。祁顔想。
“把這個車牌号發給交管局,查一下這附近各組紅綠燈路口監控。看這輛車是什麼時間從江城大道離開的。”溫雨指了指鏡頭。
溫雨步話機裡說着,緊盯着屏幕上那輛黑色的嫌疑車。
這輛黑色本田是龍飛的車,極有可能是他用于運送肖潇屍體的車。
溫雨讓技術隊查的是十月三号的監控錄像。也就是堰城分局法醫給出的肖潇死亡時間當日。
祁顔猶豫了一刻,還是道:“溫隊,确定不先查一下二号的麼?”
其實祁顔還是更相信甯遠的判斷。
溫雨搖搖頭:“時間太緊迫了,龍飛家附近的監控也得查,光是查三号這一天的,技術隊工作量已經很大了。過一會兒,你帶上二探組去走訪這幾個地方。”
說着溫雨指了指地圖上圈出的幾個點。
那是龍飛在那幾日的行動軌迹。龍飛家雖然也住在綠江小區,但他平時很少回家,住的地方很不穩定。幾乎每天住的地方都不一樣。因此要走訪的地點不少,工作量龐大。
祁顔猶豫着,還是點頭答應了。
3>【10.29淩晨】
十月三日下午三點左右,在一個紅綠燈路口,龍飛的車果然出現在了江城大道的監控中!
随後直線開過路口,朝工廠那片駛去了。
溫雨即刻說:“沿路調查江城大道各個路段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角度拍到駕駛座裡的情況,能不能确定開車的是龍飛本人。”
最終路邊的一處監控拍攝到,駕駛座上的男子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目測男子身高接近一米八,身形和龍飛高度相似。
而在另一邊,祁顔也查到了關于龍飛的行蹤。
這會兒天還沒亮,祁顔一看表,不到六點。他走到蓄水池邊,茫然地望着漆黑的水面,沒打手電。
忽然祁顔看到,不遠處的水邊好像有什麼動靜,平靜無風的水面隻有那一塊漾着劇烈波紋。
祁顔對跟在後面的刑警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動,待在原地待命。自己彎着腰鑽進蘆葦蕩,悄無聲息地朝那靠近。
走近了,祁顔赫然看到一個戴着遮陽帽的男子,正在擺弄一個大手提包,把什麼東西悉數投到水裡去。
祁顔疾步朝他走去。聽到動靜那人一驚,下意識拔腿要跑,祁顔一個箭步上前,抓住男子的肩,反手扭住男子的胳膊将他摁倒在地。
男子剛要說話,祁顔一言不發地亮出了證件。
看到證件男子一吓,随後臉上浮現出讨好的笑,心虛地說:“警……警官,我沒犯事兒。”
看到二探組的刑警過來,祁顔松開了手:“沒犯事兒你跑什麼?”
戴着遮陽帽的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不自在地扯了扯帽子,将包往背後藏,有點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我就是想釣魚玩兒,不是故意的,警官,你看這……”
祁顔看向男子身後的那個大提包。很明顯裡面裝着的是漁網。這一片禁漁。
但祁顔沒說什麼:“你經常來這釣魚?”
見警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男子松了口氣,點點頭:“基本上天天都來,愛好嘛……”
“十月二号早上,你來了麼?”
男子仔細想了一想,道:“天氣好的時候我都來了。你說二号,我記不太清……”
“你仔細想想,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還真有!”男子一拍大腿,“就在月初,有天半夜裡我準備撒網,我在水邊兒剛坐下就聽到有車開過來的聲音,就趕緊藏起來。那車停到湖邊,然後我就看到一個男的,打開後備箱擡着什麼東西一下子扔進水裡。”
男子轉着眼珠回想着,臉上浮現出一絲惱怒,“東西還不小,啪一下砸了好大的水花。我當時還很生氣,這得吓跑多少魚啊……”
祁顔打斷他:“那你躲什麼?你住哪兒?”
男子指了指廠區後面:“就那邊兒。”
“跟我們回局裡一趟,做個筆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