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

“這麼說，那天晚上她專門跑到長江公館去彈琴，就是因為想被你碰見？”

冷藤詫異地向葉展提問。

病床上的葉展沉默點頭。

冷藤：“難道司沉認識你？都跟你說什麼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認識我的。”葉展猶豫了下，“她……沒說什麼。就是給了我這個。”

甯遠：“那你怎麼知道她會在那兒？”他指的是那片江岸邊的竹林。司沉跳下去的那片懸崖——正是那晚上葉展受傷的地方。

不過冷藤沒注意這個。他問：“那她有沒有和你提，除了秦淮之外她手裡還有什麼人麼？”

葉展依舊沉默着，搖搖頭。

不好說，一旦牽扯出陳楚生，極有可能朱确也會被挖出來。

方才他隻把關于司沉和秦淮，以及龍飛的前因後果給衆人講了一通，絲毫沒提朱确的事。

葉展總覺得關于朱确，他這一次到堰江來，可能還另有隐情。

他和秦淮除了在江甯茶廠的合作關系，并無瓜葛。至于司沉……他們之間極有可能存在某種交易關系。

以及，那個支隊至今未逮捕的“偷車賊”陳楚生。

葉展從外套内側的口袋裡掏出那個手機遞給冷藤：“司沉死之前交給我了這個。現在不早了，各位還是先回局裡看看，再作采樣查證吧。”

葉展不用看都能猜到那手機裡有什麼東西。她說的“證據”，無非是她在槍殺段清之前，提前錄了一段她親手槍決他的視頻。

以備後患。

司小姐啊司小姐，還真是思慮深遠，有備無患。

冷藤接過來，點點頭站起身，“那葉老師你先休息，後續有什麼進展，我再通知你。”

“葉副支沒來？”葉展突然問，擡眼看着冷藤，“白天我報警以後，葉問水副支隊長沒有跟着一起過來麼？”

冷藤想了想，點頭：“是。他說身體不太舒服。就留在技術隊，繼續查監控和指揮外勤布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