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是葉家本家老二,葉淨月父親葉方舟的弟弟,是江甯生人。在At大案之前,他就因為一些原因幾乎被家族除名。
既和葉行有關,那麼極大可能和葉策也有關。
葉策,就是老二葉行的兒子。
“當初我沒時間管阿策的事,誰知他會變得那麼偏執。”
葉淨月說這句話是極度無奈的。
畢竟葉策當年消失了整整三年。
葉策完美繼承了葉行的性子,看起來正派,内裡卻偏執得可怕。
葉展:“所以如今,你懷疑自己了,是嗎。”
“如果我說,不是我懷疑他,而是你呢。”
葉淨月冷笑一聲,看着葉展臉上一閃而過的失神的神情,他瞬間明白,自己猜對了。
“而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點是,你懷疑朱确。”一錘定音。葉淨月冷冷道。
葉展針鋒相對:“你不也懷疑阿策。”
此話一出,二人同時沉默了。
靜默半晌,葉展從外套内側口袋裡摸出一個包着半透明的密封袋的東西遞給他。
“這是那天晚上朱确的口罩。”
葉淨月默默接過來,看着密封口袋,聲音小了三分,“你想讓我查什麼?”
走廊裡簌簌的冷風滾過。吹起葉淨月額前濕漉漉的鬈發。雖然不明顯,但葉展依依隐隐能看到他額前的那道傷疤。
“你先拿着,沒讓你查。”葉展說,“再等等吧。我怕……我這邊再出現什麼意外。你還是先說說,關于葉問水,你都查到什麼了?”
葉淨月:“葉問水确實也算是咱家的人,隻不過……他是葉行家的人,江甯就是他的戶籍所在地。”
葉展心下一沉,果然和葉策有關。
“我二叔葉行的事,你多少也聽說過一點吧,二十年前他就被本家除名了。雖然具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葉淨月猶豫着開口,“這也是為什麼,阿策……”
“算了,不提他。”葉淨月止住了話頭。打開電腦,“葉問水三年前是江甯市公安局的刑偵副支隊長。”
“他還真是江甯人?”葉展皺眉,不知怎的他想到段清也家物流公司的那個員工,脫口而出:“陳楚生也是江甯人。”
好巧不巧的是,陳楚生是最近葉問水一直在查的人。
葉淨月愣了愣,“什麼陳楚生?誰?”
葉展這才想到小葉壓根不知道局裡又查出了個人。沉思片刻覺得不宜多說,隻道,“你有沒有想過,司沉為什麼會這麼清楚的知道我和甯遠的行蹤。”
葉淨月睜大了眼睛,瞬間明白過來:“你是說,那個出租車司機?市局查到他了?他就是陳楚生?”
那天在病房,葉展和甯遠提到過的那個司機。
葉展沉吟片刻,“重點是,這個人是葉問水發現的。”
葉展說話太快依舊有些氣喘的虛弱。頓了頓他繼續道:“這個司機就是陳楚生。監控拍到他偷了輛出租車,跟蹤了我們。”
“但那個司機和葉問水能有啥關系?除卻都是江甯人。”葉淨月很快抓住了重點。“他咋發現的?為啥沒抓住啊?”
葉展删删減減,把情況精簡地講了一下。
聽後葉淨月若有所思道:“所以難道你是在懷疑,葉問水和陳楚生有什麼關系麼?”
不知道全部情況的葉淨月還是滿腹疑問。隻不過聽葉展這描述,葉問水名義上是替補隊長,來輔助堰江市局查段清之案的,可他一直揪着陳楚生不放的做法似乎哪裡可疑。
葉展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他:“從支隊查到的資料來看,陳楚生23歲,三年前才來到段清也的物流公司工作。在此之前他從未來過堰江。你覺得,他為什麼要到堰江來?”
“而葉問水這次空降堰江市局……”
“難道你覺得葉問水就是因為知道陳楚生在堰江,所以專門過來就是想抓他?”葉淨月道。
葉展模棱兩可:“五年前,葉問水還在江甯當刑警時,親手将陳楚生送進去過一次。說認識雖然也說得通——但你不覺得,時隔五年,他還能記得一個偷車小賊有點奇怪麼?”
葉淨月立刻明白了些什麼,“這麼說,你認為葉問水這次過來堰江,目的不純?”
“我聽說葉問水還在江甯市局時,曽受過重傷。但具體怎麼受傷以及為什麼受傷,我也不清楚,冷隊那邊沒給出他的具體資料。”葉展道。
懷疑葉問水的傷和陳楚生有關?
葉淨月直截了當道:“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查他?”
“以家族的名義。不要去查他在江甯市局的事。”葉展叮囑他,“不要節外生枝。”
葉淨月點點頭。明白葉展的意思是,葉問水到底是和葉家有親緣關系的人。當作家事私下查查也無妨。
他站起身,從包裡拿出文件夾遞給葉展:“我确實查了些關于葉問水的事。他父母在他六歲的時候去世,從此葉問水就寄住在葉行的親戚家裡。”
葉展斜了他一眼,用眼神在責怪小葉又私下亂查這些事。
“後來警校畢業以優秀成績進了市局刑偵支隊,在支隊表現優異,短短幾年破獲疑難雜案無數,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支隊長。”
“而葉問水是在三年前受的重傷,槍擊。具體的情況江甯市局的保密工作做的很緊,我隻能查到他傷的很重,昏迷了一年才醒,差點大家以為他要成植物人了。”
“三年前?”葉展警覺起來,“陳楚生到堰江來,成為段清也公司員工也不過兩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