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頌時下意識地發了一排問号過去,可因為自己還沒下班,不能和傅君馳閑聊,便說了一句下班聯系他,就去找周儀彙報了。
“太好了。”有尹頌時這個得力小助手,周儀就覺得前所未有的省心,“活動差不多結束了,你先開車去飯店把菜點好,這邊到時候讓司機開房産送餘商過去。不過晚上就得你送餘商回家了。”
“沒問題。”份内的工作,尹頌時不會有别的想法。再說,等餘商吃完飯肯定已經很晚了,他一個男的送餘商回家更方便。
這家私房菜位于慶海市很不錯的一個商業地段,但并不在主幹道上,接待的絕大部分都是熟客。作為一個做夜宵的店,這裡的環境意外得好,全是包間,裝修以溫馨的奶白色和原木為主,給人一種吃飽了飯就可以回家睡覺的自在。
報了傅君馳的手機号,服務員将他帶進一處包間。房間不大,隻能坐四個人,按孟婵的意思,肯定是夠用的。
“我先看看菜單,一會兒點餐再叫你。”尹頌時說。他會先點一部分菜,讓餘商他們到了就能吃上,至于後面還要加什麼菜,就等餘商到了再看吧。
“沒問題,您慢慢看。”服務員态度很好,與這裡的裝修風格一樣,讓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将包間号發給孟婵,尹頌時就翻看起了菜單。他晚飯剛吃完沒多久,這會兒一點都不餓,看菜單也很難勾起食欲,隻能按推薦菜來點了。
一刻鐘後,尹頌時接到消息,說餘商已經出發了,大概二十分鐘能到。
尹頌時叫來服務員點菜,請他們十五分鐘後開始上菜。
包間裡沒有别人,尹頌時脫了外套随意地坐在那裡,琢磨着餘商是要請誰吃飯。按理來說,請今天在活動上遇到的朋友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不過目前他看到的場内信息,餘商除了和宋進和接觸得多,其他人基本都是點頭之交。如果是請宋進和,孟婵那邊肯定不敢馬虎,定飯店的要求也會直接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相對随意。
包間的門被敲了幾下,随後打開。尹頌時以為是服務員,結果就看到一個帶着口罩的帽子的男人走了進來。
一般大晚上的看到這種裝扮,尹頌時的第一反應都會是警惕,但這個男人的氣質太好,高瘦卻不單薄,挺拔中帶着一些優雅,一看就不像素人。
“你好,你是餘商的助理吧?”對方開口問道,聲音與他給人的優雅完全貼合。
“對。”尹頌時立刻站起來,看來這位就是餘商要招待的朋友了,“您請坐,老闆快到了。”
“好。”對方笑應着,摘掉了帽子和口罩。
尹頌時一下愣住了——這不是項沅白嗎?!
說句大實話,如果項沅白一直在國内發展,今天國内提到男頂流,餘商能不能排第一都不好說。在顔值山脈這個領域,即便是現在,項沅白也能牢牢地占得一方。随着年紀漸長和這些年在國外的曆練,項沅白的好看已經是next level了。
“項老師,您能給我簽個名嗎?我家裡人特别喜歡您!”尹頌時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從五年前項沅白定居國外後,在國内的活動就少了。
“當然可以。”項沅白并沒有耍大牌,也沒有因為尹頌時隻是個小助理,就指使他幹這幹那的。
痛快地在尹頌時遞來的本子上簽了名,項沅白這才脫了外套,尹頌時非常有眼色地幫他把外套挂起來。這會兒他也不好意思坐了,趕忙将菜單放到項沅白手邊,說了自己點了什麼菜,然後請他加菜。
尹頌時并不是項沅白的粉絲,但他舅舅溫竣是。他在舅舅的房間看到過很多項沅白的周邊,聽說舅舅是在項沅白剛出道就關注他了,很喜歡他演的影視劇。那時項沅白十八,舅舅二十,一個是演戲的好年紀,一個是追星的好年紀。大概就像他現在追星餘商一樣。
項沅白看了一圈菜單,笑說:“不用加菜了,夠吃的。”
尹頌時給項沅白倒上茶,并不主動搭話,隻是陪他一起等餘商。
卡着菜上齊的時間,餘商到了,項沅白雖然比餘商大十歲,但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感覺根本沒差多少,還是項沅白太顯年輕了。
孟婵留下來作陪,這個安排應該是有正事在談。尹頌時作為生活助理,肯定沒資格坐主桌的,便出了餐廳到車上等。
送餘商和孟婵來的房車已經離開了,尹頌時上了開來的SUV等着,倒也挺悠閑。
趁着這個時間,尹頌時問起了傅君馳相親的事。
尹頌時:你才多大就相親?
他們今年才二十五,上面還都有哥哥姐姐,就算最後淪落到相親的地步,也不至于從他們開始吧?
傅君馳:[蕉綠]别提了,我懷疑我們家是看我啥也不是,隻配去相親,才給我安排的。
尹頌時笑出了聲,能讓傅君馳說自己啥也不是,看來的确心情不怎麼美麗。
尹頌時:說不定對方也是來走流程的。
傅君馳:咱也不好說,咱也不敢問。萬一人家不是,以為我不尊重人家,拿人家開玩笑,回頭挨罵的還是我。
他們這些家族的孩子,無論在外怎麼作怎麼鬧,教養上也絕對不能不尊重女性,這是最基本的修養。
尹頌時:那你準備怎麼辦?
傅君馳:你陪我去呗。坐得遠一點,如果我覺得不行,你就打電話找理由把我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