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是多虧待你,至于你這麼個吃法?”餘商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衛帆連刀都沒動,直接用叉子叉起來咬。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F國,他都懷疑衛帆會直接問人要一雙筷子。
“别提了。那個新建的影視基地是真不錯,拍出來的景特别好看,但周圍實在是沒吃的。就算劇組給我的盒飯都能點菜,也架不住飯店不給力,做出來的東西實在差強人意。”衛帆歎氣道,“說來也是不巧,我的戲排得密,想抽個空去城裡打牙祭都難。而我這一個多月連個商業活動都沒有,沒借口跟劇組請假。連來F國這種美食荒漠都能成為我的期盼,可見我有多苦啊。”
衛帆吃飯吐槽兩不耽誤。
“你早說,我可以找人去給你探班,帶點你喜歡的東西過去。”作為朋友,餘商并不吝啬于安排探班。
“我不是沒想過,但那基地周圍配套還沒建完,路上坑坑窪窪的,車子不好開,颠得人都要吐了。實在是沒必要為了送口吃的跑一趟。”衛帆說。
“你這個組是真能找個地方。”餘商去鄉下拍過戲,當時的條件也非常艱苦,但那是取景需要。像進基地拍戲這種,正常來說是沒必要去那麼遠的。
“我後來才知道,那個基地的老闆是投資方之一,劇組過去拍戲能省不少錢,還能給基地做一波宣傳,誰都不虧。”衛帆搖着腦袋道,“一個個都精明着呢,就是苦了我了。”
餘商失笑,對于片方的做法他能理解。
“不說這個了。”衛帆肚子裡有了底,吃的就沒那麼快了,“你新招那個助理真夠厲害的,居然直接把狗仔告了。出結過沒有?”
即便村裡網絡差,也不影響衛帆沖浪。
“還沒有,法院想要調節,他那邊拒絕了,應該是下個月開庭。”這件事因為交給了明析律師事務所,尹頌時沒怎麼過問,他也就沒提。
“年輕人就是有脾氣。”衛帆笑說,“和你當初還挺像的。”
餘商剛出道那會兒,當時還簽在娛樂公司名下,公司的法務就沒閑着過。後來可能是見的多了,也明白這個圈裡的規則了,餘商也就漸漸不是看誰都想告了。
“至少我沒以個人名義告過。”餘商嘴角帶着不易察覺的笑。
“你就不怕他告赢了嘗到甜頭,以後給你找事?”衛帆不得不提醒餘商一句。
“不會。”
“這麼确定?”
餘商沒說話,也許他并不夠了解尹頌時,但他心裡很清楚,尹頌時之所以提告,是為他解圍,并不是尹頌時自己有這個需求。
一頓飯吃完,衛帆心滿意足,兩個人一起往房間走:“對了,下周國内有個慈善拍賣會,就在慶海市,你要不要去?”
“拍什麼?”餘商問。
“不是貴價的東西,就是一些珠寶、油畫之類的東西。拍得的款項全捐給鄉村小學。”衛帆說,“我原本想去來着,但看現在拍戲的進度,我參加完這次大秀就得趕緊回劇組去,沒辦法參加了。如果你能去,我就把名額轉給你,省得浪費了。你去拍副畫什麼的,就當是明年給家裡添個新東西了。”
像這樣的慈善活動,餘商每年都會參加一到兩場:“等我問一下孟姐時間安排,再答複你。”
“沒問題。”
各自回了房間,餘商将自己寫好的歌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了項沅白。這是他在飛機上完成的,落地後又潤色了一下,隻是曲譜和初步填詞,先發過去看項沅白那邊的反饋,如果覺得整體風格合适,可以繼續潤色修改,制成demo;如果覺得概念對不上,也不耽誤大家時間,項沅白是等他重寫或者再找别人邀歌,都是可以的。
郵件發完,餘商給項沅白發了消息,讓他記得查收。
這個時間項沅白還沒睡,回得很快。
項沅白:好的,明天我和組合的制作人一起看。
餘商:有問題随時聯系我。
項沅白:我對你的音樂有信心,不覺得能有什麼問題。不過有件事得和你說一聲,尹頌時說自己不小心把腳崴了。他說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但我聽公司的人說,他可能是在幫着搬東西的時候崴的,有人看到他下午走路就不太自然了。如果你那邊沒什麼事,就讓他休息幾天吧,中間産生的所有費用我來包。
餘商皺了皺眉,出門幫别人幹了一天活就受傷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讓尹頌時外派了,不在眼皮子底下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