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很快就送來了一批蟲族俘虜,并且用它們換取了一批軍火彈藥。風墨竹令刑部對這些蟲族俘虜嚴加看管,并告訴範添睿,用這些俘虜測試最新的機甲和炮彈。
魔族此次換取了大量的穿甲炮彈,不久後全部投入使用。魔族向蟲族領地大肆發射炮彈,很多蟲族據點都被轟塌。沒有随軍出戰的蟲族不得不緊急躲避。
蟲族老巢内,雲千洛此時的精神早已崩潰。譚寶也被蟲族發現,成為了第二個繁殖體。雲千洛既已不是唯一,待遇自然就下降了。有時候他不記得自己是誰,自己在哪。但有兩個名字卻始終印在他的記憶力:風墨竹、風淩昀。漸漸的雲千洛有了自虐傾向,每逢他因精神錯亂而癫狂的時候,都會被蟲族看守鎖起來。他不聽話的時候便會遭到一頓毒打,有一次甚至被連着吊了三天,正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分娩的時候。
如果沒見過以前的雲千洛,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原本的面貌是多麼的俊美,身材是多麼的健碩,更不會有人相信他曾經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
雲千洛正側躺在床上,頭發又髒又亂,身上還穿着那件破敗不堪的大紅色喜服,眼神渙散,呆呆的盯着地面,一隻手則摸着自己後頸處的疤痕。曾經被标記的痕迹,每當快要長好的時候,就會被他重新刺破,如今已經形成了一道深深的疤痕。蟲族看守走進來,拎起躺在床上的雲千洛,将他捆縛起來。雲千洛則是呆呆的站在那裡,任由繩索纏繞在自己的身上。捆縛好後,蟲族牽着他走出鐵栅欄,他默默的跟着,之後則和其他的人族串在一起。雲千洛是第一個,他身後的就是譚寶。
譚寶此時也是挺着大肚子,看到雲千洛走來,小聲喊道。
“皇子妃,你還好嗎?”
雲千洛則是呆呆的看了她一眼,随後便扭過頭去。蟲族一前一後牽着它們走出地下城堡。當快到地堡門口時,陽光照射進來。雲千洛下意識的向後退,但還是被牽着他的蟲族拽了出去。
強烈的陽光使雲千洛的眼睛刺痛,無法睜開,随即開始掙紮。蟲族見狀,立馬揮來幾鞭,響聲傳出很遠。雲千洛被打的蜷縮在地上,被一隻蟲族拖着上了一輛監獄一樣的馬車,随後向山林裡走去。
不遠處,幾個黑衣人正在默默的注視着這邊,待蟲族的車隊都離開後,轉身消失不見。
皇宮裡,風墨竹雙手正顫顫巍巍的聽來人的彙報。語氣也略帶顫抖的問道。
“确定嗎?”
那人從懷中掏出幾張照片來,風墨竹看着那人拿照片的手,不敢去接。風羽辰和風昕知此時也都在,聽到那人的彙報,也是身體一僵。見風墨竹沒有去接照片的樣子,風昕知上前去,從那人手中拿過照片來看了看,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吞咽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二皇兄。風羽辰也接過照片看了看,随後臉色變得鐵青。對那人說到。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記住,這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
那人到了聲諾,随後退去。
風羽辰看了看強忍激動的風墨竹,猶豫着要不要将照片給他看。歎了一口氣,還是将照片放到了桌上,随後和風昕知也離開了。
風墨竹将視線緩緩移到照片上。照片上的人早已沒了曾經的意氣風發,呆滞的眼神和那件破敗卻又無比醒目的大紅色喜服是那麼刺痛着人的内心。風墨竹壓抑多年的情緒在此刻瞬間爆發,整個殿内都是他悲痛的哭喊和憤怒的嚎叫。那些停留在皇宮頂上的鴿子,因此紛紛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