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陽光極好,下午窗外卻下起綿綿細雨。
野原熏喜歡雨天,他站在走廊上,伸出蒼白的手去接雨水。
沒有血色的臉此時布滿了笑意。
仁王剛好過來找柳,站在教室門口往裡一看,發現柳不在位置上,本想轉身回教室,結果餘光掃到跟孩童一樣接水嬉玩的野原熏。
“噗哩。”
仁王抱着手來到野原熏的身旁,“春雨也很容易讓人着涼的。”
“仁王,”野原熏記得他,“不會。”
他可是喪屍,才不會着涼呢。
應該說,他不會生病。
“看看你的臉色再說這種話吧,”仁王指了指野原熏蒼白的臉。
野原熏這才想起他的膚色,經常會被人類當成有大病的人。
他把手收回去,結果旁邊的仁王遞過來一包紙巾,示意他擦擦手。
“謝謝。”
“噗哩,不客氣。”
野原熏擦了手以後,想到管家伯伯中午給他帶的小糖果,于是從兜裡抓了一把,紅色糖衣包裹着的糖果。
仁王挑眉看着他。
最後收到了野原熏遞過來的一顆糖。
“給。”
野原熏把剩下的糖果又裝回兜裡了。
不是他小氣,隻是這個糖果不是普通的糖果,人類可以吃,但不能多吃,多吃會睡不着覺的。
仁王哭笑不得地看着手心裡,自己從未見過的糖果,“謝謝野原同學,這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他大姐是個糖果重度愛好者,不誇張地說,日本所有好吃的糖果,都被他大姐吃過了。
他也被安利了很多,因為不嗜甜,所以仁王就經常分給丸井吃。
“好吃。”
野原熏說着還自己點了點頭,示意仁王吃。
仁王本來要收回兜裡的,見野原熏的左眼一直盯着自己,他便直接剝開糖衣塞進嘴裡呢。
剛入口,糖果清甜的味道便溢滿其中,是硬糖,但一點都不甜膩,仁王很喜歡。
回到座位上的野原熏,在柳回來時,也給對方塞了一顆糖果。
想到經常跟自己說話的高橋,野原熏又轉身,準備給對方一顆。
結果看到高橋捂着左臉,正在嘶——嘶——
野原熏好奇地湊過去,“怎麼?”
“牙疼,”高橋把手放下,野原熏就看到他的左臉比右臉腫很多,“昨天吃太多甜食了。”
野原熏攤開手,裡面放着那顆紅糖,“我吃。”
說完,他就當着高橋的面,将糖衣剝開,塞到了自己嘴裡。
高橋吸溜一聲,雖然饞,但真不敢吃了。
“等我牙不疼了,你再給我吃好不好?”
“好哦。”
野原熏點頭。
“最好找牙醫看看。”
柳把糖果放進兜裡,因為快上課了。
就是在幼稚園,他也幹不出上課吃糖的事。
高橋點頭,“我媽媽已經幫我預約了,放學後我就去看牙醫。”
野原熏一臉同情地看着他,“可憐。”
他三兩下就把嘴裡的糖果,咯嘣咯嘣地嚼碎吃下肚了。
另一邊坐在教室裡的仁王,怎麼也咬不動嘴裡的糖。
“這什麼糖?怎麼這麼硬。”
好吃,但也太硬了。
仁王跟糖剛了一堂課,下課也沒咬碎一點,但真的很好吃,所以就一直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