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說!迹部君那麼華麗的人,怎麼可能認識這麼醜的?”
“咿,你說得有道理!”
“你們看清楚,桦地君是在跟另一個人說話。”
野原熏高興地拍了拍桦地的胳膊,“崇弘!”
桦地看着他身上的冰帝制服,把從櫃子裡拿來的遮陽傘打開,然後撐在野原熏的頭上。
他知道好友不喜歡接觸陽光。
迹部是學生會會長,桦地更是他私人秘書般的存在。
所以冰帝有沒有轉學生,有沒有野原熏的名字,桦地非常清楚。
而且他們在英國的時候,就知道野原熏沒有上學。
不過貴族的孩子,不上學家裡也會安排老師,所以桦地和迹部都以為野原熏是在家裡學習。
“回日本玩?”
于是桦地便問。
野原熏一臉得意地拍着胸口,“我,上學!”
桦地先是高興,接着又是難過,“不在冰帝?”
“立海大。”
野原熏頓時心虛了,他放下手,掏出一把紅糖塞到桦地的大手中,“驚喜。”
有驚沒有喜。
桦地把紅糖放進兜裡,看了眼場上把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迹部。
野原熏更心虛了。
不去冰帝讀書的原因,管家已經跟野原熏說過了。
野原夫婦知道迹部和桦地在冰帝就讀。
本來自家喪屍崽就抗拒念書,要是進了冰帝,按照迹部和桦地對自家崽的維護與喜愛,肯定是什麼都順着他。
所以他們将野原熏送進了立海大。
乾貞治站在一旁,眼珠子不停地轉悠。
看來這三人認識很久了,不然桦地不會說“回日本”這話。
“乾前輩,一起過去吧。”
在桦地邀請野原熏進網球社旁觀訓練時,還轉頭對乾貞治發出了邀請。
乾貞治捏緊紙筆,嬌聲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乾前輩。”
聽到他造作的聲音,桦地沉默了幾秒,“網球社有待客室,比在外面站着舒服。”
乾貞治依舊裝自己不是某人。
“吃?”
倒是野原熏摸了摸肚子,清晨出門早,他沒吃什麼東西。
“都有準備,”桦地說。
“走,”野原熏拉上乾貞治,“一起。”
乾貞治想拒絕,他不想以這個形象跟冰帝的人見面。
“乾前輩放心,我們網球社有幹淨的便服可以換。”
“……謝謝。”
好吧,乾貞治心動了。
不過今天桦地的話可真多啊。
要知道以前桦地和迹部的對話,絕大多數的時候,都結束在桦地一個“是”字上。
看着桦地把一個俊秀的中二少年,以及那個高壯醜的“少女”帶進網球社時,不管是網球社的部員,還是外面圍觀的同學們,都紛紛議論起來。
榊監督隻關注網球社的訓練情況以及部員的實力提升。
别的事情,他全部放權給迹部處理。
所以面對桦地帶進來的人,榊監督沒有任何不悅。
不過他盯着乾貞治看了兩眼。
青學網球社有能力的人不多,乾貞治又經常負責網球社的後勤,以及與别校網球社聯系的工作。
所以榊監督是認識乾貞治的。
在乾貞治糾結要不要跟榊監督問好時,便聽到對方嚴肅清冷的聲音。
“乾,你這身裝扮真是太不華麗了!去換身衣服吧!”
說完便伸出二指,示意忍足帶對方去更衣室那邊。
得,被認出來了。
乾貞治隻能幹巴巴地點了點頭。
擁有一頭深藍短發,戴着一副黑色圓框眼鏡的忍足,震驚地看着乾貞治,乾貞治别過頭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