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便當盒太大太多,管家便用另外一個黑色的袋子,将六個盒子疊放好再裝進去。
照例開車将野原熏送到校門口,管家看着提起便當袋準備下車的野原熏叮囑道,“少爺,上課不要吃便當哦。”
野原熏的腮幫子鼓了鼓,“不會!”
他又不是小孩子!
管家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少爺走進校門口,這才樂颠颠地給先生夫人打去電話,“少爺今天要跟朋友們一起吃便當呢……”
甭管有沒有交上朋友,一起吃了便當,那就是朋友嘛。
野原熏提着那麼大個便當袋,背着書包,挎着網球袋,隻有一隻手得空。
加上他人本就清瘦,老遠看過去,就是包、袋上挂了一個人。
柳和真田還有幸村向來習慣早起,每天打開網球社大門的也是柳。
見野原熏來這麼早,特意站在網球社大門口等人的柳笑了笑,“早上好,野原。”
“好,柳。”
野原熏點頭,看着身穿土黃色隊服的眯眯眼同桌,又垂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黑墨色的制服。
“你的隊服我已經準備好了,”柳說。
“好哦。”
野原熏有點遺憾隊服不是血紅色的。
他先跟着柳在門口的部員簽到本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上面三個名字分明是柳、幸村、真田。
他是第四個。
“真早,”野原熏指了指柳三人的名字說。
柳看了一眼他提着的大便當袋,“我們一般六點五十就到校。”
野原熏問:“起?”
那不得六點二十就起床?
“我和精市是六點起,弦一郎是四點半起。”
野原熏用空着的那隻手掏了掏耳朵,“幾點?”
“四點半,”柳淺笑引着他去更衣室,“他從國小開始就是這樣的作息了。”
野原熏頓時對不遠處,向自己點頭打招呼的黑臉少年肅然起敬,“是個,狼人!”
幸村從活動室大門出來,剛好聽到野原熏這話,他笑眯眯地問:“早上好啊野原,狼人是什麼意思?”
野原熏:“好,部長。”
他已經是網球社的一員了,在網球社的地盤,當然要叫部長,而且野原熏對幸村很有好感。
長得好看又有實力的人,誰不喜歡呢。
不過他知道自己說話慢吞吞的,于是就看向柳,示意對方來解釋。
畢竟狼人,是他跟高橋學來的。
“比狠人還要狠一點的人,”柳忍着笑,把适合野原熏穿的隊服給他,“好了,先去放東西換衣服,然後跟我去體測。”
“好哦。”
野原熏乖巧地跟着柳走了。
幸村站在原地抱着手,“唔……蓮二今天比往常更溫柔呢。”
熱好身,準備拿好東西就開始基礎訓練的真田:“什麼溫柔?”
“别這麼好奇,做你的狼人吧。”
幸村笑着擡起手拍了拍真田的肩膀。
“狼人又是什麼意思?”
真田隻覺得自己,越來越聽不懂幸村的話了。
野原熏把便當袋和書包放進自己的櫃子裡,然後抱着隊服進隔間換衣服。
他出來的時候,柳正站在更衣室的門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