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熏和柳一起到的網球社,在更衣室瞅到其他人還在使勁兒跟糖果較勁兒,他搖了搖頭,“不行。”
“不是我們不行,是糖太硬了!”
切原跳起來道。
其他人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也透露出跟切原一樣的意思。
野原熏當着他們的面,從兜裡掏出一顆紅糖,剝開血紅色的糖衣後,将其放進嘴裡。
“咔嚓、咔嚓。”
兩秒不到,真田幾人就聽到糖果被咬碎的聲音,接着是野原熏咽下糖果後,張開嘴讓他們看,“啊。”
裡面除了潔白的牙齒外,就是微紅的舌頭,沒有糖果。
“啧,”仁王看事兒不嫌大,趁機對還在跟糖果較勁兒的幾人道,“你們真不行啊!”
真田等人:......
好吧,他們的牙齒的确不如野原厲害。
野原熏得意地叉着腰,然後被放好東西的柳輕輕拉住手腕,往外走。
“該去訓練了,下午的訓練單上有兩項你不熟悉的,我先教你一遍。”
“好。”
野原熏對真田他們揮了揮手,便挎着網球袋跟柳去室内訓練場了。
幸村擡起手揉了揉下巴,“野原的牙齒……”
好像太厲害了一些。
仁王之前還不服氣呢,現在服得很,“所以我和蓮二中午都沒敢吃那糖。”
幸村輕哼一聲,“你們還真機靈啊。”
“都不知道提醒我們。”
桑原幽幽地看着仁王。
其他人也盯着仁王看。
仁王趕忙轉移話題,“不過這糖雖然硬了一點,但真的很好吃啊!”
“這倒是,”丸井點頭,“我吃過那麼多糖果,就野原給的這個最好吃。”
“再好吃牙也遭不住啊。”
切原覺得自己的牙,都快被這糖崩壞了。
“其實,”桑原撓了撓頭,“不去咬,就這麼含着吃也挺好的。”
“可嘴裡有東西,”真田皺起眉頭,“上課的時候很失禮。”
“我下午被老師點名起來背書,糖都差點滑出去了。”
聽到這話,柳生都忍不住笑。
他和真田在一個組。
當時真田整個人緊繃得很,坐在同一排的柳生側過頭,就能看到對方努力收緊腮幫子的動作。
“咳咳,真田君說得對,”見真田看過來,柳生收起笑,一本正色道,“桑原君中午說的分碎後吃,倒是個好主意。”
因為大家都叫桑原比較多,不管是正選還是其他部員,所以柳生也跟着稱呼桑原君。
“不過,”切原本來也跟着笑,但接着又想起一件事,頓時得意起來,“我今天下午沒有睡覺哦!”
午休因為糖果的關系,所以沒睡。
下午呢,就算是他最不喜歡的英文課,他也沒有瞌睡哦!
“都是因為嘴裡有糖果的關系。”
切原覺得他找到了,讓自己上課不睡覺的辦法了。
就是有點費牙。
“不是嘴裡有糖果的關系,”丸井搖頭,“是糖果本身。”
聽他這麼說,真田等人都看了過來。
“你是說,”仁王想起自己那天吃了糖果後的情況,卻沒有什麼睡意,反而比往日還精神,“糖果讓我們精神好?”
“你們也知道我嗜甜,”丸井攤手,“特别是吃了很多甜食,又沒運動,我上課也會打瞌睡,但今天下午我沒有。”
“我也是,”桑原說,“我也說不上什麼感覺,反正就是不疲勞,午休沒睡,下午還有一堂體育課,今天還那麼熱,但我一點都不累。”
柳生想起野原熏吃的那些血紅色食療便當,又想起糖果本身的顔色。
而且柳還說過,這是野原家人做的糖果,外面買不到。
“或許這種糖果,也是野原君家裡人特意做給他補身體的。”
仁王打了個響指,“有道理!”
“難怪野原前輩那麼摳,隻給我們一顆糖!”
切原恍然大悟。
“或許吃多了,就是補多了,我們身體沒問題,補過頭就不好了,所以隻給我們一顆糖。”
“切原赤也!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什麼摳……”
真田訓斥了兩句。
“就是,”丸井戳了一下切原的腦門,“這種話别當着你野原前輩的面說,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