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揉着發痛的屁股從地上起來,滿臉幽怨看着坐在塌上一臉壞笑的狗官,今天已經被摔了兩回了。
“杏花愚鈍,大人,究竟何意。” 語氣充滿委屈。
“于我莫要在裝委屈,大人我一向清雅端正,這能讓你如此就毀了清白名聲。” 聲音呼地變高。
杏花眼神一閃,耳朵聽着匆匆腳步聲,音調也跟着變高:“大人,民女也是無奈才能出此下策,求大人放了俏娘吧,俏娘和我真是被徐娘子冤枉的,典史大人可以作證,他也是受了徐娘子的蒙騙。”
忽地,門被踢開,鐵成帶着衙役看着床榻上衣冠不整,臉色鐵青的縣令正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杏花。
“大人,民女命賤,自幼沒了爹娘,身邊也沒幾個知心的朋友,俏娘雖然愚鈍,但是待我是極好的,求大人放了俏娘一條生路吧,俏娘真是無辜的,典史大人可以作證啊,大人。”
杏花淚眼朦胧的看着林昭謙的眼睛,仿佛捕捉到一絲笑意,杏花極力的壓抑着怒火。
開口大喊:“反正大人已經占了杏花的便宜,大人若不答應放了俏娘,杏花怕是沒臉見人了。”
林昭謙一聽,氣得嘴角直抽:“你這潑婦,本官何時占了你的便宜。”
杏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紅腫的眼睛看向那幫衙役:“他們都能作證,他們看見我同大人衣衫不整的在一個屋裡,我不管,反正我今夜是在大人屋裡失了清白。”
“你” 氣得林昭謙呼吸一滞。
“來人,将此人給我帶出去。”
話音剛落,杏花如同一個兔子跳上林昭謙的榻,抱着林昭謙不撒手,嗚嗚大哭。
“大人民女和俏娘真是冤枉的,嗚嗚~”
林昭謙眼中閃過錯愕,若不是看到那丫頭的微陷地酒窩,一時還真分不清真假,心裡罵着賊丫頭。
“咔嚓” 衣服被撤裂的聲音傳出,林昭謙一臉黑線,那幫衙役也看的目瞪口呆。
林昭謙大吼:“還不快将她拉開”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想着将人拉開。
拉扯過程中,杏花眼睛瞥到了露出的鐵匣子,心裡又添了幾分難受,眼睛更添了幾分紅,猛地低頭,張嘴咬了狗官露出的肩膀一口。
林昭謙吃痛猛地将人甩開,鐵成再一用力扯,杏花被重重甩飛,腦袋磕到地上昏死過去。
林昭謙右手捂着吃痛的左肩,摸着有些粘膩感的傷口,拿手一看,血和口水摻溶在一起,心裡罵着暈倒的杏花,真是個心狠的混賬。
語氣不善:“來人呐,将她關押到牢房,明日醒來再審。”
鐵成看着變臉的大人,急忙說了聲是,匆匆待人将昏迷的杏花拖了下去。
眼神陰沉的瞥了一眼露出的鐵匣子,忽地笑了一下,氣笑得,心裡大概知道那丫頭為何突然發狂。也罷,看着這些銀錢的份上,先饒了她,日後收拾她有的是方法。
有個衙役看着鐵成幾個将人扔到牢房裡後,跟着他們回去值崗,忽然身體不适跟錢仗告了假。
鐵成的看着跑走的人,囑咐着:“你們好好看守,我去瞧瞧大人怎麼樣。”
錢仗幾人應下。
鐵成來到縣令屋前:“大人,卑職有急事禀告。”
裡面的林昭謙正在換衣服,聽着鐵成說有急事,喊了聲進。
鐵成推門而進。
“大人,卑職的一個手下,小段突然急事告假,卑職懷疑他是去找典史大人告密。”
“告密” 林昭謙訝然擡頭。
“本官又沒做什麼虧心事,需要他去告什麼密。”
鐵成看着一臉坦蕩的縣令:“回大人話,應該是剛才你與那杏花的事。” 委婉的提醒着。
林昭謙聽完這話,臉色頓時一黑:“我與她能有何事,都是她在此耍潑皮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