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緊皺着眉頭看着好似換了個人似的陳娘子。
随着陳娘子進了屋,看着陳典史正在倒酒,而且桌上的飯菜重新換過。
陳典史:“杏花坐,剛才我娘子因為一些事情,誤會了你,你莫要生氣。”
杏花坐下剛要開口說沒有,卻被熱情的陳娘子往手裡塞了一杯酒,陳娘子也端着酒。
“杏花妹妹,剛才都是姐姐不是,姐姐跟你賠禮了。” 對着杏花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杏花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弄不會了,但也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杏花妹妹啊,我聽夫君說了你的事,真是打心底裡心疼你,姐姐作為過來人跟你講,遇到好的機會一定要抓住,尤其是女子找個好夫君尤為重要。”
陳典史也跟着勸道:“杏花啊,我娘子說的對,通過這一個多月的接觸,我發現縣令大人的性子直率,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拿旁的說,就拿殿前拒婚來說,他為何公然抗旨拒婚,很簡單他就是不喜歡公主,而且梅縣多少富商豪紳給他送禮,他也都拒之門外,可見大人是個光明磊落行事公正的人,你和他的流言蜚語我在家中停職半月都能知曉一二,你說,他是真不知,亦或是裝不知。”
聽着陳典史的分析,杏花恍然大悟:“大人你是說,縣令大人明明知道我與他流言傳的兇狠,但是他卻不制止,那是為什麼?”
陳娘子心裡這個急,脫口而出:“還能為什麼啊,傻妹妹,當然是縣令大人對你有意思,我相公都看出來了大人的心意,所以才問你,想不想成為縣令大人的屋中人。”
“可是,可是大人家中有妻,還是童養媳。”
“妹妹你還真是傻,我相公有我不還是和你家住着的那白素娥不清不楚,而且你幹的那個營生,自然曉得男人隻是說得好聽,真心看上一個給一顆而已,男人的話最不可信。”
“咳咳,”陳典史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陳娘子剜他一眼,繼續跟杏花說話。
“杏花妹妹,你說你現在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你都躲在家中不出來,他們越來越變本加厲,他們為什麼這般對你,還不是看你好欺負,可你得了縣令大人當靠山,他們誰還敢欺負你,辱罵你,日後你從他們身邊路過,他們都得求你不計前嫌,還會誇贊你人美心善。”
“可,可是我,我長得又不好看?性子也不好,大人又怎會?”
“妹妹你糊塗啊,現成的例子不就在跟前擺着呢,我家相公這半年來一直都愛屋及烏的花錢養着白素娥的孩子,你說他圖什麼,白素娥長的還不如俏娘好看,天天穿白的,整的跟家裡死了人似的,可他就愛披麻戴孝的那一口,不怕你笑話,我若再晚回來幾日,我現在坐的這個地方都得歸了那白素娥。”
陳典史一臉不滿:“咳咳,讓你勸杏花,你總提我做什麼。”
陳娘子冷笑道:“怎麼着,敢做不敢承認。”
杏花想笑但還是的忍着,隻能垂頭不語。
陳娘子看着杏花低頭,以為她還在猶豫,繼續說道:“杏花妹妹啊,縣令大人是狀元郎沒錯,但你可知縣令大人沒考上狀元時,也隻是個窮學生,雖然人窮但是性子孤傲,被嬌寵長大的金枝玉葉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他喜歡的就是你這種,這種。”
陳娘子看着滿懷期待的杏花,又看着她那張圓黃的大臉和枯瘦的身材,還真不知道該咋誇。
陳典史見娘子卡殼,立馬接過話語:“縣令大人就喜歡你這種天然純粹之人,而且和他那率直的性子是絕配,你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杏花不好意思的笑笑:“那,那我該怎麼辦,才能接近縣令大人。”
陳典史忽地:“哎呀,我頭有些痛,夫人我先出去了。”
陳娘子:“相公你可要好好歇歇,若是痛太過厲害,就趕緊去找大夫。”
陳典史輕嗯了一聲出了屋,往外沒走多遠,又輕手輕腳折返回來,靠在一旁開始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