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白歡星撇了下嘴,萬分看不上插足别人婚姻的家夥,“隻要不影響到你就行,回家也要小心,别碰他們拿過的東西,要不你還是在山莊待着吧,等這件事過去了再回去工作。”
明紀辰心中溫暖,笑得眉眼彎彎,“好啊,那就叨擾白姑娘了。”
白歡星咯咯笑道,“哎,拍武俠片上瘾了這是,今天在市裡都幹什麼了?開招待會需要一天時間嗎?”
明紀辰也笑道,“招待會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攝制組進場前有很多手續和準備工作需要跟官方接洽,一天時間全辦好了。平市官方挺不錯的,務實又有效率,保持這個勢頭再發展幾年,平市就有希望成為北方旅行的首選城市了。”
白歡星把車停在樓梯下邊,贊同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隻要……”
她話沒說完,空中掠過一道黑影,有個長條形的東西嘭一聲掉到了台階上。
“蛇啊!”明紀辰最怕這東西了,三魂七魄吓飛大半,一手提着兔籃,一手拖着白歡星下車就跑。
白歡星被扯得踉跄了好幾下,哭笑不得的捅了他腰眼一指頭,明紀辰雙腿發麻差點跪地上,又被點了下額頭才冷靜下來。
白歡星扶他站好,好笑道,“一條還不到半米長的小腹蛇,有什麼好怕的。”
說完她又擡頭瞪向雪枭,斥道,“都說了不用往家帶獵物了,這種毒蛇咬到牲口怎麼辦?”
雪枭不服氣的扇了下翅膀,伸直一條腿在地上拖了幾下,而後把自己團成一隻毛球,啾啾直叫。
明紀辰不明所以,“它想表達什麼?”
白歡星好氣又好笑,“中午我給獐子拖了幾下籠子,馴鹿和狐狸就生氣了,沒想到這家夥也看到了,跟我鬧脾氣呢。哎,不對,黃皮子全家也在那附近,還有巧哥,它們,應該沒這麼幼稚吧?”
明紀辰大笑,“原來它們也會吃醋哦,好可愛啊,我這裡有酸奶,雪枭你要不要吃?”
雪枭賭氣的撇過頭,白歡星也不理它,把腹蛇抓起來招呼明紀辰回屋,雪枭更氣了,落下來跟着他們上樓,看架勢不讨個說法就不打算走了。
明紀辰樂不可支,颠颠拿出酸奶招待它,以他對山莊動物的觀察,從小雞到松鼠就沒有不喜歡這個的。
雪枭還是昂着頭,等白歡星安置好了腹蛇和兔籃,又給它倒了半瓶面包蟲幹,才終于肯賞臉吃東西了。
白歡星催促快笑岔氣的人去洗澡,折騰一天他都不累的麼,轉頭又盯着雪枭發愁,家養的動物越來越多,還一個個牛心古怪的,時間長了可怎麼是好哦。
她愁的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明紀辰忙到淩晨三點才睡,他準備借朱伊達玩把大的,不坑死那女人一家不算完。
次日清早,白歡星練完功,見明紀辰睡得很沉,以為是昨天累着了,也沒叫他起床,巡完山又去看望誠淩誠清。
松蒼子正在給他們上藥,臉上的情況比昨天好些,身上有些地方因活血不及時變得青腫,看起來比昨天還要凄慘。
他怕吓着兩個孩子,出了他們的院子才咬牙道,“廣陵子那混賬,這次他要是不栽個大跟頭,老道我就親自動手讓他知道厲害,看他還敢不敢再為幾個阿賭物禍禍弟子了。”
白歡星并不看好師父的想法,“廣陵師叔都多大歲數了,能改早就改了,師父就不怕他在你手上吃了虧,轉過頭變本加厲的從弟子身上讨回來麼?”
松蒼子一口氣頂到胸口,複又長歎一聲,“你說的對,他那個人真能幹得出這種事,唉,罷了罷了,讓他受點教訓,随他去吧。”
目送師父走進他的院子,白歡星又想到明紀辰,這兩人都憋着勁要給廣陵師叔和朱伊達一個教訓,那兩人正待在一起,也不知能撞出什麼火花來。
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火花在當天下午就撞出來了,還是火上房那種。
午飯過後,明紀辰正施展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松蒼子飾演電影裡的武當掌教。
松蒼子對拍電影沒興趣,卻很喜歡和明紀辰說話,年輕人個性爽朗沉穩,不急不徐,見地學識也相當不凡,很久沒見過這麼優秀的後生了。
兩人正聊天,白歡星的手機響了,剛接通那邊就大叫道,“不好了,我師父和姓朱的病人當街打起來,都被警察帶走了。”
啊?!松蒼子幾步搶過白歡星的電話,喝道,“不要慌,你師父怎麼樣了?”
打來電話的是廣陵子的四弟子誠志,他是師兄弟中最心細的一個,昨天他也被廣陵子氣着了,才會聽從松蒼子的命令避出去。
中午氣消了又開始擔心師父,回道觀的途中就親眼目睹了師父當街鬥毆,被警察帶走的全過程,他吓得六神無主,隻好給白歡星打電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