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星給小兔狲預約體檢,又去工作室居住的小院送早飯,昨天明紀辰他們忙了一整天,讨論的内容都是她聽不懂的,在工作上幫不了忙,那就在飲食方面多留心,别讓哪個累倒了。
她提着餐籃走進小院,明紀辰已經起來了,正在院子裡拉伸筋骨,頭發淩亂胡子也沒刮,像個流浪的畫家,與平時的精英範大相徑庭,多了幾分灑脫不羁的帥氣。
看到白歡星,明紀辰有些慌亂,狀似不經意的把頭發理順,揚起最俊朗的笑容,“早上好。”
白歡星被他笑得心裡都透亮了,不由也回了個大大的笑容,“早啊,昨晚睡得好嗎?”
小院這邊是火炕,隻有棉花褥子,沒法放床墊,不知大少爺硌着沒有。
明紀辰擺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工作太多了,昨晚隻睡了兩三個小時,今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小星要是沒事不如來陪我怎麼樣。”
白歡星才不想聽一堆弄不明白的專業術語,傻坐一整天呢。
招呼明紀辰回屋吃飯,相當幹脆的拒絕,“我很忙,但出山莊前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别忘了你還有血光之災沒過呢。”
明紀辰接過她手上的餐籃,表情更可憐了,委屈的哦了聲,又問道,“師父還要在廣法觀待多久?誠淩誠清的傷還沒好,今天就送他們回去沒問題麼?”
“師父還得再待幾天吧,主要是怕廣陵師叔想不開,那老頭最愛面子,這次丢這麼大的臉,可别氣出個好歹來。誠淩誠清擔心師父,留在山莊心裡也不安穩,回到自己家有師兄們照顧着,更有利于休養。”
白歡星想到廣陵子遇到的倒黴事就想笑,他治了幾十年疑難雜症,竟也有看走眼白日見鬼的時候。
那個朱伊達也是奇葩,正常人誰能想到用中醫戒毒啊,老一輩都是眼睛裡不揉沙子的狠人,活活把自己撞到槍口上了。
明紀辰也笑起來,“要不是廣陵師叔神來一筆,我籌謀許久的計劃還不能進行得這麼順利呢,回頭給他包個大紅包,他的氣就消了。”
白歡星笑着點頭,你别說,這個辦法還真能奏效,廣陵師叔除了名聲面子,最愛的就是錢了。
她正要說話,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看到顯示的号碼,白歡星雙眼蓦的睜大,被明紀辰提醒才想起接聽電話。
“喂,小星,明紀辰還在山莊嗎?”聽筒中的聲音清冷又克制,可以聽出聲音主人是個冷靜自持之人。
白歡星卻無法做到像對面那樣平靜,張了幾次嘴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爸。”
诶,明紀辰吓了一跳,差點把盛飯的勺子扔出去,随即又奇怪自己心虛什麼,他又沒對小星做壞事,面對人家父親也不必緊張成這樣吧。
“嗯,家裡一切都好,我知道。”白陸英因女兒的一聲呼喚心尖微顫,聲音也随之柔和下來,“襲擊你和明紀辰的境外勢力來頭不小,與國内也有多方牽扯,通知明紀辰盡快給我回電話,有很多情況需要找他了解。”
“啊,不,不用,他就在我身邊,正準備吃早飯呢,有什麼話你直接問他就行了。”白歡星手忙腳亂的把電話推給明紀辰,在心裡唾棄自己沒出息,隻是接個電話而已,有什麼好慌的。
明紀辰受到的沖擊不比她小,但表面卻很能撐得住,聽完白陸英找他的目的,立即表示他早就把調查所得彙總成了電子文件,随時可以發送過去。
白陸英也不啰嗦,直接報出郵箱地址,讓他盡快上傳就挂了電話。
明紀辰拿着電話發愣,轉向已經恢複平靜的白歡星,呐呐道,“都不多聊幾句嗎?”
聽她說和父母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了,都不思念彼此的嗎?
白歡星也不知說什麼才好,隻擺手道,“趕快發郵件吧,部隊發布任務都是以秒來計算完成時間的,我去叫其他人起床。”
部隊兩個字在國人心中自帶光環,明紀辰不敢怠慢,趕忙跑到放筆記本的桌子前發郵件,吃早飯時還回不過神來。
幾個月前要是聽說軍方願意介入調查殺害舅舅的勢力,他肯定會開心死的,現在卻有些驚魂未定,除了緊張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最可氣的是小星還不肯留下來安慰他,他,他雖然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但小星不陪在身邊就是不對。
工作室的小夥伴就像看不到老闆快具現化出怨念一樣,都默默低頭吃早飯,職場守則第一條,老闆發神經時最好假裝不存在,避免一切被找後賬的可能。
張奇卻看不過去了,敲了下桌子催促道,“快點吃飯,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明紀辰白了他一眼,端起碗幾下子扒拉幹淨黃芪瘦肉粥,又幹掉兩個煎蛋,一塊烤裡脊肉就結束了早餐。
今天是明氏股價的關鍵期,股民和資本市場都在關注着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