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反側,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躺在宿舍的床上,沈昭整個人渾身刺撓,自從知道了顧蓦那癟犢子也是個看臉的膚淺男人之後,沈昭三觀受到了刺激。
說實話,認識也有幾年時間了,顧蓦這個好友在沈昭的心目中一直是一個正直穩重且不膚淺的男人。
萬萬沒想到啊,就見了一次,形象就崩壞了?
不行不行,這兩人不合适!
真不是沈昭埋汰自個兒家裡人,按照他對沈瓷多年的了解,她是用臉“詐騙”的掼犯了,從小到大這丫頭那張臉就好看,誰看了不得誇兩句啊,可是接觸之後就會知道這丫頭心思多着呢,在長輩和外人面前可會裝了。
這麼說吧,小時候沈瓷打壞東西,然後就會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等到大人來了就指着他,說是他幹的,就這種類型的黑鍋,沈昭從小到大不知道背了多少。
還有,這丫頭以自我為中心,什麼好的都緊着自個兒,倒也不是說這種行為哪兒不好了,就是這個社會都提倡無私奉獻,這丫頭盡想着讓别人無私奉獻她了。
話說回來,沈昭作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男人是視覺性動物沒有錯,可是一時的心動并不能讓他們在今後的日子裡過得一帆風順。
人是非常複雜的物種,比如說現在看你好看,那将來指不定哪一天就看膩了,現在喜歡的時候信誓旦旦什麼都願意承擔,到了将來産生矛盾的時候,互相指責,就沈瓷不做家務的性子,将來就可能成為顧蓦指責的理由。
而作為中間介紹人,沈昭覺得如果兩人成了,将來他肯定有理不清的家庭官司。
再說了,到時候人家兩口子吵架,他幫誰啊?
一邊是自家妹子,一邊是自己好兄弟,用一句不好聽的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幫誰都得得罪另一邊。
躺在床上,身體再一次挪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同一個宿舍,另外三人忍不住了。
“沈昭,你身上有跳蚤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倒騰來倒騰去,還是……嘿嘿嘿,血氣方剛咱們都懂,你要不出去,自己稍微解決一下?”猥瑣的笑聲響起。
一些大老爺們湊一塊,總是那麼葷素不忌。
“滾滾滾,你當我是你呢?”沈昭怼了一句,視線幽幽看向某個方向……顧蓦的位置。
這邊,顧蓦一臉淡定躺在床上,察覺到沈昭看過來的視線,淡淡回視。
對上顧蓦那眼神,沈昭翻了個白眼。
得嘞,沈昭表示:我說白了,我白說了。
虧得白天他絮絮叨叨給顧蓦各種科普,合着人家壓根兒當耳邊風了。
“沈昭,我們都聽說了,你妹長得賊漂亮啊。”
“誰說的?”沈昭單反射性問了一句,随即想到了什麼,沒好氣開口道:“吳勤那小子秃噜出來的吧?那小子嘴就沒個把門的,我妹子長得确實挺好看。”
關于沈瓷那張臉,絕對毋庸置疑。
要不然,不近女色的顧蓦也不會一反常态了。
“哈哈哈,那顧隊這次好福氣啊,那麼優秀的女同志,可得把握住了。”
“去去去,沒事幹你就睡覺,再說了,人顧蓦是那種膚淺的人嗎?找對象不僅是外貌,還得看内在,賢惠,溫柔,善良?”沈昭一邊說一邊偷偷瞅顧蓦。
顧蓦,哦,他不動如山,似乎完全屏蔽了沈昭的“勸告”。
看着顧蓦那模樣,沈昭氣不打一處來。
沈昭覺得自己對上顧蓦,就是典型的對牛彈琴。
“行了,睡覺!”沈昭氣鼓鼓抓起被子蒙住頭。
俗話說得好啊,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顧蓦這邊勸不動,那不是還有沈瓷那邊,萬一流水有意落花無情,顧蓦再有心思,那都是白費工夫。
不是沈昭非得拆散這兩個人,就覺得兩人真心不合适。
當然了,如果兩人真成了,那他也沒轍。
想到這茬兒,沈昭打算明天過去找沈瓷好好唠唠嗑,說一說顧蓦這個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沈昭就出去了。
由于這幾天家裡有人來探親,領導那邊是允許沈昭休息幾天,進出也不用那麼麻煩。
沈昭今天的行程安排,待會兒見到人,領着她們四處轉轉,順便好好說一說相親這個事情。
這邊沈昭出發了,另一邊招待所沈瓷也打算出發了。
房間裡,楊梅眼瞅着沈瓷要出門了,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非常滿意。
咱們沈家姑娘就是好看,穿的普普通通也那麼好看。
“去吧,第一天上班,好好表現。”楊梅說着溫柔拍了拍沈瓷的頭頂,動作輕柔,讓人感覺溫暖極了。
“嗯,大伯母,那我出門了,您要待着無聊就出去走走,會有堂哥應該會過來,到時候他帶您四處轉轉也好。”沈瓷笑吟吟開口道。
“去吧去吧,我還用你們操心,這趟也不算白來,解決了你工作的事兒,我這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你趕緊出門吧,别遲到了。”楊梅催促一句,随即想到了什麼,“對了,請陸醫生吃飯的事情你問問,如果人家沒空,回頭咱們買點東西上門一趟,你問問人家庭住址啥的,到時候辦事方便。”
“好,我記住了,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