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茸在vx上發了個點頭的表情。

休息日大門鎖了。許優走一邊的人臉識别通道，路過時保安正在裡邊看電視。

今天大樓裡沒開主燈，隻有幾個樓道裡亮着燈，應該還有些人在加班。整個大樓單開這幾個燈，中間天幕還是把鏡光内部照得亮堂，許優走到電梯邊，按下了電梯按鈕，朝着辦公室去。

辦公室裡沒有人，賴嘉俊應該是問了其他人知道今天真的沒人在辦公室才不得已打給了許優。

許優走到賴嘉俊桌子邊摁了下開機鍵。主機響起運行的聲音，電腦畫面從藍屏進入桌面。許優回了電話給賴嘉俊。

“你看下能連上沒？”

賴嘉俊那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麥克風裡他那邊有點吵，她猜賴嘉俊這會估計在外面哪個餐廳裡，因為她聽見服務員上菜。

這邊電腦屏幕上顯示出彈窗，顯然就是賴嘉俊那邊連接上了。

“可以了，謝謝你。”

許優道了聲：“不用，别有下次就行。”

賴嘉俊把電話挂了。

許優走出了辦公室，她這層沒有人加班，走廊沒開燈。大樓裡似乎隻有她一個人走着，耳邊是水簾不斷滑落的聲音、她的腳步聲。水落地的聲音啪嗒啪嗒地回響在整棟大樓裡，午間大樓是暖橘色的，有些照不到的地方也籠着棕褐色的陰影。許優在那陰影裡看到有人站在走廊扶手邊，也同她一樣望着水簾。

隔得太遠了，隻能依稀看到對方仰着的下巴。對方似乎穿的醋酸面料，被光照射時，裙擺也閃着細碎的、在黑暗處稍顯亮眼的光。對方收回了仰視的目光，将視線平平地，落在正前方的水簾上。

隔着水簾，看着那張模糊的輪廓，腦海中不自覺地有了一張清晰的面孔。

她攥住衣角，在原地杵了一會兒，而後又像想到什麼似的，朝着電梯快步走去。電梯的按鈕被她按了兩回，許優發現電梯沒有上升，才發現自己按了兩下取消，電梯還在原來的樓層。她心急地摁了按鈕，這次電梯上升了。

短短的幾秒鐘，許優忽而意識到自己的行為。

“我在做什麼？”密閉的電梯空間裡，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聲。

“叮。”電梯自動開了門，門外又是水簾的聲音。許優站在電梯門口，直到電梯門又要自動關上，她一把手攔住了電梯，走了出去。

電梯前有幾道柱子攔住了她的視線，她朝着那個方向過去，發現早就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