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同意換模特了，但是要找風格差不多價格差不多的，超出的那部分得我們這邊承擔了。”

何總監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面面發來的回複，回：“你找的模特呢，我看看。”她算是默默認同了面面的處理方式，承擔一部分，和失去這個訂單相比，已經将損失縮小了。

面面把照片發了過去，何總監讓她發到對接群。

“這兩個不太行。”客戶很快就回了，面面有些喘不上氣。

“我們公司的風格一直都是這種，簡約時尚潮流的，你找的這兩個氣質和五官完全不合适。”

面面打字回複：“好的，我再找找。”客戶那邊忽然又發了一張照片過來。面面打開查看了一下，對客戶發來的這張照片，有些訝異、不明所以。不光是面面，組内的成員有的也看到了。辦公室内，何總監坐在電腦桌前點開了那張照片，照片上的面孔她認識，聯系客戶剛剛發的消息，内心有幾分猜想。

果不其然，客戶下一句就說：“這個是我前不久在網上刷到的，起碼也要這種風格吧。”

許優被叫了上來，站在設計部的門口敲門，發現項目組的人包括面面都在看着她。

“怎麼了？”許優發出疑問。

“那個，你之前做過模特沒有？”李翔走上前，看着許優說。

許優如實回答：“沒有。”

回答完之後，大家又上下打量着許優，李翔站到陳哲邊上：“真要讓許優做模特嗎？”

陳哲看了一會兒沒說話，面面說：“當然是可以的。”

“什麼模特？”許優問，問出口，她突然想到早上那件事了，不會是沒找到模特，準備讓自己上吧？

“你知道的，你負責的那單，模特沒約上，客戶指明要你。”

許優本就不明白，被面面說的“指名”更是擾得一塌糊塗。她準備問個清楚，辦公室的人就讓她進去了。

站在何總監面前，何總監也看着她。開門見山地說：“你知道把你叫上來是為了什麼嗎。”

“大概。”許優确實也隻知道大概。

随後看見何總監拿出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這張照片上面赫然就是她自己的面孔，這拍攝角度，許優登時就知道是誰拍的這張照片了。這張照片是那天周五在樓下等陳茸，陳茸拍的。

本來被别人舉着照片就尴尬。

何總監再按一下，照片小了，顯示出下面的文字，何總監看着文字，一字一句念了出來：“總有個人，在雨天撐傘等你。”文字配上照片的氛圍感，獲贊居然有2k。

許優看着地面，一隻手抓着手腕用力捏了起來。她回去之後，一定要找陳茸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找的幾個模特，客戶不滿意，後面發了你的照片和這篇筆記鍊接。”何總監走到許優面前，看着許優的臉，聞着她身上好聞的香氣，許優有些臉熱。她再湊近些，許優就會躲開，不顧她就這麼停在她面前了。

“公司需要你的幫助，事成之後，會按照合同上的金額給你分成。”

“我不願意呢？”

許優聽見何總監輕歎一聲，很輕很輕，而後似乎又決定了什麼似的，說：“你不願意那也是你的權利。”她轉過身，微微垂頭，似乎頗為麻煩的樣子。

許優看着她的側臉，和舊日裡的某個時刻重疊在一塊，她還是沒能拒絕。

“幫公司可以，就按你說的，合同上的金額要按原來模特的金額分給我。”

何總監緩緩轉過身，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微微笑着看向許優：“謝謝。你幫了公司一個大忙。”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臉上的痘，可以試試用這個。”何總監遞了一管祛痘膏給許優。

許優沒說話，接過了那管祛痘膏。原來剛剛湊近自己，是看到了臉上的痘嗎。

臉上這顆痘，還是昨晚吃了燒烤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