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就是停電了,别慌,來……”
話還沒說完,黑沉沉的屋裡傳來“咔哒咔哒”的聲音。
“那是……什麼聲音……”
丁涵煦不耐煩了,“能是什麼聲音,風聲呗?你不是說為了我什麼都肯幹嗎?現在又裝什麼?不想做就滾,以後别想再見到我。”
女生一聽猶豫了。
她好不容易打聽到哥哥的日程,費盡心思搭讪,實在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咔哒。”
這次的聲音近得就像在耳邊響起,聲音詭異低沉。吓得她再也不敢猶豫,推開又靠過來的丁涵煦慌不擇路沖出門跑了。
丁涵煦猝不及防一個踉跄,頭又暈乎乎的,怒罵了句“瘋子”,聞了聞身上的味道也懶得洗爬上床就睡着了。
黑暗之中,小白和白予骁悄無聲息地現身。
小白飛到丁涵煦腦袋上,啄了一口,見他死豬一樣根本沒反應,咋舌:“這就是網友們說的頓感力嗎?在恐怖片裡活不過五分鐘。”
白予骁捂着鼻子不肯靠近。
黑影微微流動,本來往床上蔓延,又嫌棄那張床太髒,又縮了回去。
“哎!别走啊,把他捆起來打一頓。”
“髒。”
小白瞪眼,小聲嘟哝一句,“那怎麼辦?搞個鬼來吓唬吓唬他。”
白予骁眼眸微斂,伸手一揮。
下一瞬,房間變得陰森陳舊,牆壁布滿了青綠的苔藓,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腐朽潮濕的氣息。
吊死鬼拖着大舌頭走過來盈盈朝白予骁壓下身子行了個禮,便直奔床榻。
舌頭緩緩纏上丁涵煦的脖子。
“隻能吓,不能動手。”小白趕緊開口,“動舌頭也不行。”
吊死鬼頓了頓,為難地捧着臉沖白予骁問:“那妾身這臉是不是太幹淨了?”
白予骁睨了她一眼,黑影瞬間張牙舞爪,像是下一秒就要撲過來。
“有辦法有辦法!您等等。”
吊死鬼飛快飄到梳妝台前面,對着鏡子一頓畫,小白好奇地看了眼,嫌惡地咦了聲飛遠了。
吊死鬼畫着黑眼圈,滿臉都是紅色的血迹,一雙玉臂攀着丁涵煦的腰,嬌聲呼喚:“丁郎,丁郎,醒醒,你看我是誰?”
第一次幹這種事,吊死鬼還蠻興奮的。
丁涵煦睡得迷迷糊糊,聽到甜膩膩的聲音,眼都沒睜開嘴就親了過去,感受到冰冷的觸感,還在吊死鬼身上揉了兩把。
吊死鬼一僵,随後暴怒,當即雙手掐住他脖子,“你敢調戲老娘!老娘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眼見丁涵煦都要翻着白眼暈過去,小白尖叫:“白予骁,快阻止她!别真給弄死了。”
“起來!”
影子像是活了過來,猛地張開,宛如觸手一樣提着吊死鬼,狠狠拽開。
吊死鬼一下子摔在地上,立刻哭唧唧地掏出帕子擦着眼角,“老祖,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妾身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小白:“……”
都給小白整無語了,陰陽怪氣地瞥白予骁:“哎呦,可真有本事呢!”
白予骁冷冰冰睨了小白一眼,手指輕彈,屋内一切恢複原樣。
小白哼哼唧唧:“你這手下也太不靠譜了!要不你還是把他吊起來打一頓吧,就是别留下什麼痕迹,别讓别人看出來。”
本來聽到前半句已經把丁涵煦倒吊起來的黑影頓了頓,拗出一大串問号。
打人容易,打人不留痕……
這太為難它了!
小白啧了聲,想起最近刷的短視頻,掏出手機興緻勃勃地給白予骁看“小帥在帳篷裡睡覺,半夜醒來發現帳篷裡有隻老虎”的視頻。
“你看這個怎麼樣?正好,你變成原型,肯定吓死他。”
白予骁皺眉,“不行。”
“為啥?”
“髒。”
小白翻了個白眼,“那你說怎麼辦?也不能我一隻仙鶴坐在他床頭吧?這不是吓唬是獎勵!”
白予骁想了想,“等我一下。”說完,他化成一縷黑煙消散不見。
不過片刻,他提着一隻髒兮兮的老虎回來了。
老虎人立起來得一人高,被白予骁拎着後脖頸,眼裡滿是驚恐。
老天爺,有人大半夜去動物園偷老虎!
還有沒有法律!
白予骁盯着老虎,“你去躺到那個男人身邊,别咬他,也别傷人,事成之後這個就是你的。”
老虎嗅着眼前的黑藥丸,眼睛一亮,一個虎撲恨不能把丁涵煦放在懷裡。
“哎哎,你含着他的頭。你記着,千萬别咬啊,咬了就沒有丹藥了!”小白幫老虎擺pose。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