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岐抵着門湊近:“沒有?”
雲婼後仰:“真的沒有。”
韓岐伸手,指尖小心觸了觸雲婼的耳垂:“雲婼,你耳朵紅了。”
雲婼:……
韓岐:“看來不像表面這麼鎮定。”
雲婼認命閉眼,韓岐到底要幹嘛啊,拆穿她很好玩嗎。
時間太晚,搬家又是一件很累人的事,韓岐終究舍不得再逗雲婼,他收回手:“早點休息,晚安。”
雲婼打着呵欠關上門:“啊是有點困了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啪嗒,房門合攏。
隻剩韓岐一個人等在門外,站了幾秒,他輕聲:“明早見。”
沒什麼比天天見更美好的事了。
房内,雲婼裹着薄被在床上翻滾了幾圈。
是因為好感度上漲嗎,她覺得韓岐看她的眼神越發熾熱。
雲婼就此開啟了她的住家生活。
韓岐每天六點起床晨跑,這時候她還在床上做夢,七點韓岐回來沖澡,她磨磨蹭蹭起床,七點半韓岐都坐在飯廳吃早飯了,她打着瞌睡下樓。
每晚下班送韓岐回家,同時也是回她自己的家,下車前一秒還精神抖擻,車門一關就開始揉眼睛說困了,縮回房間裡開始洗漱,而後繼續精神抖擻的玩手機。
一段時間下來适應的得心應手,就是減少了和韓岐的接觸時間。
公司有同事,早上有阿姨,晚上一臉困意回房,韓岐又不好意思每天來敲門打擾,時間一長,韓岐看着都有些幽怨。
“你故意的?”又一次下班回家,韓岐趕在下車前一刻按住了雲婼。
雲婼“啊”一聲:“什麼?”
韓岐這次還是坐的副駕駛,就為了逮雲婼,安全帶一解,他和雲婼挨得極近:“你覺得我在說什麼?”
雲婼:“聽不懂。”
臉被瞬間扭了過去,距離似乎隻有毫厘,韓岐聲音放得很低:“最近不追我了?”
雲婼眨眨眼:“最近天天都在加班,我以為你更想要休息。”
韓岐:“所以你的避開是體貼我?”
雲婼遲疑着點點頭,她确實是有意避開韓岐,根據系統的話,這叫感情拉扯。
拉得好有利于感情升溫,拉不好就要火葬場。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
下巴被捏住,鼻尖貼着鼻尖,雙唇張合間會有細密的觸碰,韓岐似引誘:“那就拜托雲小姐不要體貼我。”
一個用力把雲婼抱過去:“做點什麼吧。”
雲婼:…?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拉得不錯,可讓她主動……“做點什麼?”
韓岐隻禁锢着腿上人的腰:“你覺得呢?做好了我們就下車。”
雲婼心一跳,系統已閉眼下線。
她能做什麼!這才哪兒到哪兒。
最終她對着韓岐那張俊臉亂啃一通,撩出一身火就是不肯滿足對方,在掙紮間成功下車,韓岐一條腿都支在車外了,還是沒追上來。
都能想象到韓岐一臉挫敗的靠在椅背上歎氣。
雲婼忍不住笑出聲。
但可能是樂極生悲,沒過兩天她感冒了。
暑去秋來,溫度降得很快,早上下了場雨,雲婼衣服穿薄了,想着整天都待在室内應該沒事,就沒回去加衣服。
結果晚上有飯局,她要先去酒店看看情況。
被外面的風一吹連打了三個噴嚏。
這時候她還扛得住。
結果晚飯兩杯紅酒下去,再站在酒店門口和對方客套幾句,上車後雲婼就覺得頭暈暈的。
“醉了?”韓岐問,開車的是代駕,兩個人都坐後排。
“有可能。”雲婼沒往感冒上想,除了頭暈沒有其他症狀,不過她酒量差到這個地步了?
回到家頭越發暈,雲婼強撐着洗漱完上床睡覺,但睡也睡不舒服,翻來覆去好幾次後她終于反應過來,用手背試了試額頭的溫度。
好像不燙,額頭和手背一個溫度。
她下床去樓下拿體溫計,韓岐還沒睡,在沙發上看着平闆,一眼看出雲婼不對勁。
“不舒服?”平闆放到一邊,他碰了碰雲婼額頭,燙的吓人,“發燒了沒感覺?”
“是嗎?”雲婼找出體溫計測了測溫度,“我沒覺得燙還以為沒發燒。”
韓岐差點氣笑,額頭和身上一個溫度能摸出燙不燙嗎,他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看樣子是要叫家庭醫生,雲婼眼疾手快阻止了:“還沒到三十九,我先吃個退燒藥看看。”
韓岐拗不過,等雲婼吃完藥回房間休息後他繼續守着樓下。
淩晨一點,雲婼被熱醒,她迷迷糊糊的一直沒睡着,此時全身都疼,嗓子幹得要冒煙了。
下樓梯時差點腳一軟坐在地上。
韓岐眼疾手快把人撈起來,像抱着個暖爐,也不用問雲婼感覺如何了,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不到半個小時,霸總文裡霸總的冤種醫生朋友帶着藥箱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