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西桐趕到的時候,雲婼正和江悅盈相顧無言,江悅盈滿臉不可置信,其間還夾雜着一點憤恨和想不通,賀西桐知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聊什麼呢,這麼真情實感。”
江悅盈身體一抖,就見賀西桐兩手撐在了沙發靠背上,笑盈盈望着她。
“給我也說說。”
江悅盈搖搖頭,雲婼不懂商場上的事還能騙兩下,賀西桐自己就在商界混,她的話在賀西桐耳朵裡就是笑話:“沒,叙了下舊,你們先聊,我去那邊看看。”
她趕緊起身走人,中間忍不住回過頭又看了雲婼一眼。
雲婼怎麼會主動追韓岐呢!想不通!
江悅盈走後賀西桐在沙發上坐下:“她怎麼了?”
雲婼環顧一圈,周圍人多眼雜就沒多說,随意聊了會兒她起身按着脖子:“去按摩嗎?我最近肩膀和脖子這一片可痛了,腿也疼。”
賀西桐點點頭,雲婼便去找韓岐的身影,目光在四周掃過,最後落在靠近陽台的角落,韓岐正好看向她。
她彎了彎眉眼,指指出口的方向,意思是她要出去。
韓岐颔首。
雲婼拉着賀西桐出了門,賀西桐想起剛才的畫面忍不住跺跺腳:“咦,好膩。”
雲婼:?
剛才不過一個對視,哪裡膩了。
“你不懂,是氛圍。”賀西桐指指腦袋,“人最會的就是腦補。”
雲婼不和賀西桐犟。
坐電梯上三樓,雲婼和賀西桐到了按摩室,找了個房間躺下,賀西桐開始問江悅盈的事:“她又亂說些什麼?”
雲婼一笑,果然都知道江悅盈喜歡胡說八道。
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都接受過專門的訓練,工作時耳朵選擇性失聰,下了班嘴巴直接上鎖,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說,不然被追查到了,正主和文紹都不會放過。
雲婼在床上趴下輕聲說道:“她說韓岐卑鄙無恥,嫉妒孟庭墨,故意把我搶過去。”
賀西桐直接笑出了聲:“她怎麼總是鬧一些荒唐的笑話。”
雲婼眨眨眼,她關注的重點不是這個:“西桐,韓岐在外邊的名聲很差嗎?”
這麼多年她沒覺得。
“什麼差不差的,大家都一樣。”賀西桐倒是無所謂,她也被人蛐蛐過,“早年他剛起來的時候很多人看不過眼給他使絆子,背後诋毀他,他都挺過來了,更何況現在。”
“這些人要說也隻敢背後說。”
雲婼眼睛盯着枕頭沒有焦點:“那他這麼多年不容易吧。”
孟庭墨和賀西桐都屬于家族産業,從小到大都有人給面子,隻有韓岐是一個人奮鬥上來的。
“他是會難點。”賀西桐歎口氣,“我們一直和韓岐一個圈子,外人有什麼話自然不會當着我們的面說,而且之前……你和孟庭墨還在一起的時候他有讓衆人不要在你面前說些有的沒的,怕你擔心。”
傳到雲婼耳朵裡的消息都是過濾過的,所以在她眼裡世界一片靜好。
按摩師用了些力,雲婼垂下眼,心裡複雜難言。
怪不得她之前那麼脆弱呢,一直被保護怎麼能成長。
【……】系統都覺得雲婼現在覺悟高,聽到賀西桐的話首先想到的不是孟庭墨的好,而且溺愛不利于她成才。
“怎麼?”一直沒聽到雲婼的回複,賀西桐帶點八卦意味,“心疼韓岐?”
雲婼想了想:“是有點。”
有感情才會心疼。
賀西桐啧啧兩聲,又有些怕雲婼再次受傷:“男人嘛…這感情都有上頭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保持清醒。”
她說的太過含蓄,說完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雲婼聽懂了:“謝謝西桐。”
她在自己的世界沒有遇到過賀西桐這樣的朋友。
賀西桐是特别的。
按摩完已經一個多小時後了,文紹在群裡發了消息讓大家随便玩,此時各個娛樂場所都有人。
賀西桐拉着雲婼去滑雪,和球類運動一樣,雲婼會滑雪,但僅會一點,僅限于穿戴和啟動,平衡身體是不可能的。
賀西桐說要找個人帶她,她擺手拒絕,讓賀西桐去玩,玩夠了她們一起回去就行。
她一個人坐在室内看着外面的雪景,都是人造的,但身處其中還是抵不過夢幻誘惑,覺得身心得到了洗滌。
“怎麼有點多愁善感。”雲婼和系統吐槽自己,總想着有的沒的。
【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到95%了你就可以愁了】
系統現在念念不忘95%,走到哪裡都要哔哔兩句,恨不得給自己改名叫九五。
“我知道。”雲婼哭笑不得,喝了口熱茶,她讓系統放下心,“我會成功的。”
韓岐發來消息問她在哪裡,她說“滑雪場”,韓岐說他在會客廳樓上談事,有什麼問題給他打電話。
能有什麼問題,雲婼回了個“好”。
等賀西桐玩夠後兩人往回走。
俱樂部今天被包場,往來的人不多,偶有服務人員穿梭其中。雲婼按摩完全身舒暢,賀西桐玩夠了也覺得心情輕松,兩人說說笑笑進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