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個隻穿了卡通内褲的少年似狂風般跑過,掀起的風很誇張的将路邊老大爺溜的狗都吹飛起來,害得小狗無措的在空中劃拉着四肢。
在旁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一位身材姣好的少女淡定地按住裙擺,等少年離開後,拍了拍身上粘到的灰塵,繼續朝前走。
面對這等怪異,咳、奇特的事,少女黑框眼鏡下的眼睛依舊波瀾不驚。
說來也奇怪,明明長相精緻的她,卻留着偏厚的齊劉海,戴着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硬生生地壓下原本的靈氣,變得有些古闆和普通。
她目标明确地走到一座挂着山崎名牌的獨棟小樓前,從口袋摸出鑰匙就要開門進去。
“咦,月初你剛回來嗎?我多做了些小餅幹和飯團,你幫我嘗嘗看吧。”不二淑子從隔壁探出腦袋,和藹地看着山崎月初:“還是小月初好,家裡的三個孩子沒一個能準時回家的。”
山崎月初手上一頓,耳邊溫柔的聲音讓她眼裡染上淡淡的笑意:“謝謝淑子阿姨,我一定會好好品嘗的。由美子姐姐畢竟有工作要忙,至于周助他們要準備比賽,隻有我無所事事啦。”
她一邊接過包裝精美的袋子,一邊認真地回着不二淑子的話。
兩人站在門口閑聊了幾句,就揮手告别。
不二淑子目送她進屋,帶着笑意的臉上劃過憐惜,喃喃道:“這孩子真讓人放心不下啊......”
*
山崎月初回到空蕩蕩的家,站在玄關處一如既往的輕聲說了句:“爸爸媽媽,我回來啦。”
她習以為常地站在這一片寂靜的空氣中等了一會兒,像是渴望得到某些回應。
山崎月初眼神閃爍了一下,低頭拎起紙袋,脫鞋往裡走。
“主人,歡迎回來!”清亮的少年音從屋内傳來。
不是,怎麼真有人在啊?!
山崎月初心下一驚,咽了咽口水,摸到手邊帶着點跟的皮鞋,篡緊。
她猛地擡頭,将手中的鞋子狠狠扔向不明人士,力道十足。
你還别說,“快狠準”三個字一字不拉。
鞋子正中黑發少年額心,“砰”一聲躺倒在地。
“清光殿!清光殿你振作一下啊!”狐之助剛才沒攔住沖出來的加州清光,現在沒拉住倒下的加州清光。
一刀一狐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演起了瓊瑤:“啊啊啊,頭好痛,主人果然不愛我了。”
狐之助沒忍住抽了抽嘴角,再晚幾秒紅印都快看不見了。
山崎月初也是見識過大場面的,自從被隔壁的不二周助邀請去看了一場網球賽,她越發覺得這個世上發生什麼都不奇怪。
她壓下心裡的慌亂,朝他們仔細看去。
黑頭發,紮着一根小辮,紅眼睛,唇下有顆小痣,穿着奇怪的衣服,腰間還别了把刀。
而旁邊的小狐狸有着過于生動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成了精的。
山崎月初瞳孔緊縮,手插了幾次才插進口袋,她掏出手機,點開了某個軟件。
“刀啃爛布!”
就像王什麼榮什麼的“TiMi”一樣,我們刀劍亂舞也有自己專屬的提示音!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近侍,又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加州清光,這個動作重複了好幾遍。
天呐,真的一模一樣......
此前她的世界觀雖然已經搖搖欲墜,可無神論的基底依舊堅固。可現在,全都變得粉粹。
山崎月初有了自己的猜測,“哒哒哒”地快走到狐之助面前,蹲下,指着屏幕,聲音顫抖地問:“你們是這個嗎?從裡面成精跑出來了?”
狐之助面前的少女臉上帶着些驚恐,成精的狐狸同旁邊成精的刀子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又搖頭。
什麼意思,能不能不要光動頭啊喂!
山崎月初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們,妥協道:“走吧,坐下聊聊。”
三個不同的物種坐在了同一個桌上,開始了談話。
她扶了扶眼鏡,淡淡地說:“說吧,你們有什麼目的。”
面上裝着平淡,其實心裡慌得很呐。
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