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有些按不住,腦袋上爆出井号,沒忍住揍了一下藍波的屁股,屁股“duangduang”彈了兩下。
藍波呆住,瞬間淚眼婆娑,小嘴叭叭念着:“藍波不哭,藍波忍耐,要忍耐,不行,哇哇哇哇哇哇好痛……”
小孩“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嗖”的一下掏了出來。
等等,怎麼能把這種東西從頭發裡掏出來啊,還有不要對着她啊?!
山崎月初瞪大雙眼,看着藍波手上的火箭筒朝她飛來。
“主公,小心!”
旁邊有所警覺的加州清光迅速起身,十分極限地沖到審神者身前,一把将火箭筒擋開。
就在一刀一審松了口氣的時候,火箭筒被什麼東西擊中,又朝她飛過來。
這下就算是屬性點滿的加州清光,機動也不太夠看了。
隻有腦子反應過來的山崎月初眼睜睜地看着火箭筒變大把自己吞了進去。
天呐,火箭筒要吃人啦!
“砰!”的一聲,粉色的煙霧漸漸四散開來。
重現在原地的好似是山崎月初又好似不是,她全身上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身着最簡單的白裙,卻有着别出心裁的小設計;沒有了黑框眼鏡,琥珀色的眼眸格外的透亮;厚重的劉海被打薄,有層次地散在額前,亮黑的頭發被人精心編成了側麻花辮;面色依舊清冷,可卻不再那麼拒人千裡之外。
一衆人都呆愣着望向她,吸引他們的不隻是容貌,更多的是月初自内而外散發的自信。
離她最近的加州清光受到的沖擊最大,他語氣間帶着遲疑:“是主公嗎?”
月初剛适應過來,聽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朝加州清光彎了彎嘴角:“是我,原來這次是清光在呀。”
她餘光瞥到桌上的蛋糕,眼睛微亮:“最最最可愛的清光,蛋糕我可以吃嗎?”
她被本丸的大家下了限制令,好幾天沒吃甜品了。
加州清光慢慢瞪大雙眼,紅暈漸漸染上了臉頰,腦袋暈乎乎的:“可以,都可以。”
他的阿路基好像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月初自顧自地吃起了蛋糕,根本沒在意周圍的一切,就像是早預料到了一樣。
加州清光晃了晃腦袋,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他緊皺眉頭:“喂,那邊的,你們到底對主、山崎做了什麼!”
沢田綱吉和藍波被加州清光殺氣騰騰的眼睛盯着,瑟瑟發抖的解釋:“現在的山崎小姐同十年後的山崎小姐交換了,過一會兒應該就換回來了。”
旁邊一直埋頭吃甜品的月初放下勺子,認真地對加州清光說:“清光不用擔心,這會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
本丸長廊下,同樣出現了粉色的煙霧,山崎月初一下子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現下是側躺着的,頭下傳來的溫熱感覺,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難道是傳說中的膝枕?
“哈哈哈,是還稚嫩的主人呢,這副樣子真是許久未見了。”骨節分明的手溫柔地拂過山崎月初的耳畔。
觸電般的感覺讓她的耳朵很快變得通紅,她猛地坐起來。
正要惱羞成怒地發出質問,擡眼便看到了如明月般美麗的容顔,一時怔住。
這不是刀啃爛布的看闆郎嗎!
真的有被迷惑到的山崎月初語氣輕緩下來:“三日月?這裡是哪裡?”
沒辦法誰讓他是三日月呢。
三日月宗近随手端過旁邊的茶杯:“哈哈哈,這裡是月初你的本丸哦。”
“啊?”山崎月初眼中掠過慌張,四處瞧了瞧,小聲低喃,“不應該啊,我明明沒有答應啊?”
三日月宗近将山崎月初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眼中劃過笑意,把茶杯遞到嘴邊:“老爺爺我可從來不騙人。”
她正想仔細問問的時候,走廊傳來一道慵懶的嗓音:“阿路基~燭切台讓你去嘗嘗他新調......的醬料。”
聲音越說越小,加州清光走到跟前才發現,他的阿路基好像變小了。
“咦?”加州清光怔愣地看着全副武裝的山崎月初,但很快又想明白似的勾起嘴角。
“哈哈哈,清光你帶着主人到處去轉轉吧。”三日月宗近又喝了一口茶。
加州清光朝審神者伸出手:“主人,走吧。正好大家現在都忙着準備火鍋宴會。”
山崎月初摸不着一點頭腦,隻好先跟在加州清光身後。
三日月宗近側頭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慢悠悠地道:“原來是這一天啊,甚好甚好。”
清光帶着她走過了各刀男的寝室、手和室、菜園、花田以及廚房。
這一路上,山崎月初一句話也沒說。或者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此前除了加州清光,其他刀男她都隻見過立繪,冰冷冷的立繪如今在她眼前變得格外鮮活。面對那不知多少句的“主人”,她内心慌亂且無措。
她隻是沉默地看着這一切,看着他們臉上綻開地笑,看着他們衣服上細小的微變,看着這因為他們變得異常溫暖的本丸。
最後,加州清光帶她去了本丸的小山坡上,萬葉櫻在那裡。
加州清光在樹下站定,伸手摸着樹幹,回頭笑着對審神者說:“主人,你看這萬葉櫻開的多好。”
山崎月初擡起頭,是開的很好,遠遠看時就如同一團團粉白色的雲浮在枝頭。
可現下離近了看才發覺,原來那些沒有花的空隙處都挂上了刀男們自制的小紙條。
這些小紙條填補了這棵樹千千萬萬的縫隙。
“嘿嘿嘿,謝謝主人送給咱相機,一定給主人拍好看的照片!”
“今天主人幫我給五隻小老虎洗了澡,開心。”
“哈哈哈,主公上次從華國買來的茶葉很好喝哦,剩的不多了呢~”
“新學了漂亮的發型,下次要給阿路基編!”
“最近主人似乎迷上了叫螺蛳粉的東西,琢磨着做了一下,好奇怪的味道。算了,主人喜歡就好。”
......
她隻是掃了一眼,就看到了許些,眼神怔怔的。
酸澀和甜意在心頭蔓延交織。
山崎月初望向倚在樹幹上,微笑地看着她的加州清光,聲音微微帶着沙啞:“謝謝你清光。”
原來有這樣一大群人在等着她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