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鶴丸一步步走近,不少付喪神都朝其投去目光,原本惬意的臉上忽地帶上了警惕,尤其是那些多次受到鶴丸迫害的刀男。
這家夥真不對勁啊!
不同于往常般地咋咋呼呼,而是步伐平穩地邁向目的地,金色的眸子微微發亮,嘴角勾着一個微妙地笑。
這隻鶴心裡絕對憋着一個巨大的壞,而且他手上端着的那個盤子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刀男們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生怕他又出什麼幺蛾子。
被一群刀暗暗注視的鶴丸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意加深,腳步抑制不住地輕快起來。
剛吃完一個蛋糕,有些飯困的山崎月初察覺到氣氛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茫然地擡起頭,看到了正朝她走來的鶴丸,歪了歪頭:“鶴丸?你手上是……”
她餘光間瞥到鶴丸手上捧着的瓷盤,有些困惑。
“哼哼,這可是個好東西,主人你肯定喜歡。”鶴丸端着盤子湊到審神者身邊,臉上帶着莫名地自信。
山崎月初更加茫然了。
一旁的壓切長谷部邊留意着鶴丸邊偏頭問着山姥切國廣:“你們去萬屋的時候,有看到他拿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山姥切國廣扯了扯頭上的被子,沉思了一陣,最終搖了搖頭:“不太清楚,當時我和小夜都忙着幫大家買東西,實在沒功夫時刻注意他,但當時一起結賬的時候沒看到什麼特别奇怪的東西。”
坐在山姥切國廣旁邊的小夜也聽到了,他探出頭,隔着山姥切朝長谷部認真地點了點小腦袋。
壓切長谷部微微颔首,眼裡地擔憂依舊沒有散去,沒辦法鶴丸就是這麼不可信任。
事實證明,皮皮鶴确實難以值得信賴。
鶴丸語氣興奮的同審神者介紹他盤子裡的東西:“這可是我從萬屋特意挑的,營業員舍不得賣,所以一直沒被買走。我的這個驚喜禮物肯定最合主人心意。”
山崎月初雖然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但也沒在意,朝鶴丸彎了彎嘴角:“好,謝謝鶴丸。”
話音剛落,鶴丸就一把揭開蓋子,迅速捂住鼻子:“當當當!”
語氣間還帶着幾分得意。
山崎月初上一秒還在奇怪他為什麼要捂鼻子,下一秒彎着的嘴角就立刻僵住。
不呼吸會被憋死,可呼吸也會被熏死。
怎麼辦?她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蓋子在被掀開的一瞬間,難以言喻的味道就在空氣裡迸發開。
山崎月初的鼻腔裡充斥着滿滿的惡臭味,她實在沒忍住,幹嘔了一聲:“yue。”
她神色複雜地看向泡在惡臭湯水裡的惡臭魚肉。
哇塞,好一個地地道道、味道正宗的鲱魚罐頭啊。
山崎月初當即朝鶴丸控訴道:“誰告訴你,我喜歡這個的啊?”
誰?!誰在造謠,到底有誰會喜歡吃鲱魚罐頭的啊?!
“哈哈哈,主人不是喜歡吃臭東西嗎?怎麼樣,有被驚喜到吧!yue。”鶴丸邊說邊幹嘔。
山崎月初一下子哽住,酸筍包子和鲱魚罐頭完完全全是兩個級别的東西吧。
在他們說話間,鲱魚罐頭霸道的味道漸漸在餐廳裡彌漫開,已經有刀男受不了跑去門口去透風了。
而坐在審神者周圍的刀男受到的臭氣沖擊更大。
三日月用衣袖捂住口鼻,結果從毛衣袖口上也聞到了一股臭味,他微皺着眉,朝鶴丸笑得核善:“哈哈哈,看來鶴丸又開始期待手合了呢。”
壓切長谷部呼氣、吸氣間滿是臭氣,忍無可忍,腦袋上爆出一個井号,猛地站起身,怒視鶴丸:“既然主人不喜歡,那就快點蓋上拿起扔掉啊!”
鶴丸端着盤子遠離了審神者,掃過那一個個避之不及的刀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地笑:“哇哦,這可真是個非常成功地驚吓呢。”
他捧着盤子,也沒蓋上餐蓋,隻是慢悠悠地晃向門外,途中還時不時地偷襲一下别的刃,聽着他們幹嘔的聲音笑得開懷,也不在意自己也在不斷幹嘔,簡直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鶴丸!”燭台切光忠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鶴丸身後響起,他黑着臉狠狠盯着鶴丸,“快端着那盤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