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路燈下,光影交界處,兩方人士相對立着,空氣間有些許凝滞。
對面那群看似西裝革履的,實則是黑手黨的男人朝他們投來探究的眼神,手中的槍讓人無法忽視。
被叫住的山崎月初拉着山鳥毛衣角的手緊了緊,手心無法控制地冒出冷汗。
她不清楚他們口中的龍虎幫頭頭是什麼人,隻知道要是被槍打中是真的會死人的!
說好的法制社會呢?去哪兒了啊?!
哦,橫濱沒有法制,隻有異能……
山鳥毛感受到從衣服上傳來的拽感,看了一眼正故作鎮定的審神者,擡手握住少女纖細的手,輕聲安撫道:“主人,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傳入耳朵地低沉嗓音中帶着溫柔。
山崎月初咽了咽口水,此刻喉嚨裡的刺痛已經無法引起她的注意。
面對山鳥毛地安撫,她微擡起頭,朝付喪神搖了搖,聲線還有些顫:“不要和他們硬碰,我們先打一下嘴炮,拖延一下時間,我問問狐之助怎麼辦。”
她頓了一下,再次強調:“不要硬碰,雖然你很強,但冷兵器對上槍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山鳥毛點了點頭,望向那群人的眼底暗了暗。
“喂,在那邊嘀咕什麼呢?”那邊的黑西裝啰啰沖這邊喊道。
他旁邊稍矮些的男人發出提議:“不管他們是誰,要不先壓回去給老大看看?”
其中一個黑西裝朝他搖頭,也沒說理由。
他們似乎在顧忌着什麼,遲遲沒有動手。
山崎月初又扯了扯手上的衣角,擡眸對上山鳥毛的眼神,相互對視間,默契的一齊動作。
山鳥毛向前邁進一步,将審神者嚴嚴實實擋在身後,沉下聲音回向對面:“你們認錯了,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口中的那個龍虎幫,我們還趕着回家,可以行個方便嗎?”
與此同時,掩在他挺拔身影後的山崎月初呼喚起狐之助:“狐之助,快來,十萬火急!火燒屁股啦!再不來嬸嬸就要死翹翹了!”
“來了來了,審神者大人,怎麼了?嘶……”狐之助忽地從半空落到少女懷裡,餘光間瞥到對面人手中的熱武器,倒吸一口冷氣。
從它小小的黑豆眼裡能看出大大地驚訝。
狐之助知道時間緊迫,說話的語速格外快:“審神者大人可以凝神召喚其他殿下來現世不用擔心會碎刀您可以将靈力附着在付喪神身上形成保護罩況且殿下們都有您給買的禦守……”
一個字緊接着一個字,完全沒有插話的空隙,可依舊沒能說完。
在狐之助降落後,一個戴着眼鏡的人,原本微眯的眼睛陡然睜大,他怼了怼旁邊的同伴,有些不可置信:“你看到沒,那邊是不是憑空出現什麼東西,還掉到了那個女人手上?”
那人朝他說的地方看去,可被山鳥毛遮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一點,狐疑道:“不會是什麼異能吧?”
此話一出,那群人一下就噤了聲,面面相觑間倏地擡起手中的槍,神色凝重:“還說不是,你身後那人是保護你的異能者吧,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山崎月初琥珀色的眼瞳對上狐之助的黑豆眼,兩雙眼睛裡都挂着兩個字“完了”。
形勢立刻變得嚴峻起來,山崎月初深呼一口氣,閉上眼,凝神感受起靈力。
心髒急促地跳動着,由于過于緊張,霎時間她竟想不起一把刀,腦子裡空白一片。
在她緊張得身體僵硬間,背後的山鳥毛動了動,就像是要沖上去硬拼一般。
山崎月初抱着狐之助的手一下收緊,腦海中突然冒出許些身影。
于是,在場面一度僵持間,憑空出現五道白光。
“喲,這麼點人,山鳥毛你都解決不了嗎?”
“嚯,也是被審神者呼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