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慢悠悠地收拾好書包,瞥了一眼旁邊已經空了的課桌,眼裡閃過一絲意外。
忍足這家夥,之前有這麼積極地去參加部活嗎?
山崎月初邁着緩慢的腳步走在前往網球部的路上,她想着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等到了網球部,球場上不見那幾個熟悉的身影,她臉上劃過一絲詫異,叫住了從她面前經過的一位部員:“你好,請問網球正選他們去哪兒了?”
那位部員撓了撓頭,擡手指着正選專屬的會議室:“應該是在那裡,從部活開始部長他們就一直待在那裡沒出來。”
山崎月初掃了一眼緊閉的會議室,朝他道謝後,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
看樣子表哥今天有事,或許今天能早點回家了!
“進來。”
她敲了敲門,在得到允許後擰開門把手,推開門邁了進去。
“這是在?”山崎月初面色遲疑地看着趴着桌上滿臉沮喪的幾人。
會議室内,紅棕色的會議桌上攤着好幾份試卷。向日嶽人弓着腰趴在桌上,他旁邊的宍戶亮則一臉認真地盯着手上的筆記本,而再旁邊的芥川慈郎,呃、睡得很香……
除去這三人,其他人都或坐或站地圍在他們周圍。
迹部景吾一隻手托着下巴,一隻手捏着一張試卷,眉頭緊鎖着。
聽到敲門聲,他擡眸望向門口,微微啟唇:“嗯哼,你來的正好,幫忙輔導一下吧,他們這次的期中成績實在太不華麗了。”
山崎月初:“……”
進退兩難中,還說能早些回家呢,根本早不了一點。
無奈下她隻好在那三人對面落座,随手拿過一張試卷一掃,眼神微頓。
向日嶽人,數學:45
下一張。
向日嶽人,物理:34
下一張。
宍戶亮,英語:46
下一張。
芥川慈郎,曆史:50
……
她每看一張便皺一下眉頭,等全部看完,她的神色已經同迹部差不多了。
山崎月初長籲一口氣,神色複雜地望着迹部:“表哥,光靠這一天的補習應該不能在下周的補考中及格吧?”
迹部景吾微微颔首,摩挲着眼下的淚痣:“自然,所以本大爺決定周末去我家進行一場押題複習。”
說着,他瞥了眼山崎月初:“你也要來,到時候我讓司機去接你。”
山崎月初神色微變,讪笑道:“我就不用去了吧,都有表哥您親自押題了。”
“我媽要回來了,她想見你。”迹部景吾自是猜到她要拒絕,直接道出原因。
少女一下子沉默下來,片刻後朝迹部答應道:“好……”
*
山崎月初牽着五虎退站在家門口等着司機。
她低頭看着五虎退奶白色的發頂,再一次叮囑道:“退退,要是他們問你是誰,你就說是朋友家的小孩托我幫忙照顧的,而且不能告訴别人你包裡的是小老虎哦。”
看上去有些怯怯的小孩點了點頭,抱緊背在身前的背包,發出細小的聲音:“好、好的,包裡的不是老虎,是小貓。”
山崎月初察覺到五虎退面對現世的不安,擡手安撫似地摸了摸他的頭:“沒事,到時候跟緊我就好啦。”
一人一刀上了車,經過漫長的一段路,車駛進了一座豪宅裡。
她領着五虎退輕車熟路地朝待客室走去,正選們都已到齊。
“咦,這小孩是誰?”盤腿坐在椅子上的向日嶽人眼神飄忽間,瞧見了剛到門口的山崎月初。
他視線下移,注意到了對他來說十分陌生的小孩,滿臉好奇。
“這是鄰居家拜托我照顧的小孩,叫退退。”山崎月初牽着五虎退的手坐到了一邊。
聽了解釋,向日嶽人不感興趣地移開了眼,繼續和手中的數學題鬥争。
而一旁寫寫畫畫的迹部景吾則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沒問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裡,會議室除了問詢和解答聲之外,基本都保持着安靜。
于是,房間安靜了,另一道聲音就明顯了。
宍戶亮寫着試題的手時不時停頓一下,每停頓一下就動一動耳朵。最終,他像是實在忍不了了一般,皺着眉遲疑地問道:“迹部,你家是在除草嗎,我怎麼聽到有什麼東西在響呢?”
坐在宍戶亮旁邊的山崎月初神色僵硬地瞟了眼五虎退抱着的包。
好了,又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