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失勢,與他何幹?
可别忘了,當初秦裕被親兄弟的人追殺,還是跑到閻尋屋子下,又陰差陽錯被閻尋所救,才避免了一場十分危險的刺殺。也破壞了秦裕對手的計劃。那些人不會恨閻尋他們多管閑事麼?
希望秦裕死的人,早就把閻尋當成了秦裕那邊的人,若是知道了他要參加會試,不把按死都算是大發慈悲。又如何會讓閻尋高中杏榜,以成為秦裕的得力助手?
閻尋低頭想了一會,而後說了一句讓殷山長震驚的話,“老師,我想提前去京城。也許我能幫到什麼。”
幫誰?幫到什麼?
兩人不言而喻。
閻尋不想坐以待斃,即便是垂死掙紮,他也掙紮一番才甘心。
殷山長沉吟了一下,點頭應下了,隻是:“如果你真要幫他,就怕這次的會試,你是參加不得的了。”
“自然避開的好。”閻尋絲毫不覺得有遺憾。何況他才十六歲,太早中了進士,皇帝與百官,也不放心讓他這個毛還沒長長的小子去當一方的父母官,更别說讓他進翰林院的了。不如等等,等他年近弱冠,再來個驚人亮相,那就什麼都可以了。
别說,他就是這樣的自信,有十足的把握能高中進士。出于多種原因,那他就推遲三年考試也不錯。
于是第二天,閻尋安排陳雲芳的衣食住行後,吩咐他的小書童幫忙收拾行李,而他則是跑到了徐家,找徐芝。
不管如何,她是他未過門的小妻子,已經沒法參與他的決定,再也不能瞞着他離開的消息。
徐芝聽了這個消息,小嘴撅得老高了。她知道他此行危險,想說讓他别去,卻也知道,不能攔着。他就像是天上的雄鷹,注定翺翔天際,而不是在山腳下徘徊。
閻尋說了很多,最後神色晦明地說道:“此去京城,若是我能平安歸來,就娶你,哪怕不到二十歲,我也娶你。若是我出了事,你就拿着這封信……忘了我。”再找個好人家嫁了。
徐芝懵然地接過那封信。她想拆,卻被他攔住,隻聽他哀求道:“别,芝芝。等我去了京城再拆。答應我。”
徐芝抿着小嘴,覺得他是吓人的,可還是點了頭。等她拆了之後,她才無比後悔當時太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