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京城的九皇子府裡。
“我叫你們去保護行巡!你們倒好,被人一把煙就給弄倒!”隻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隻是将人迷暈了過去,卻是不殺他們。老三他們可不會這般好心。隻是一般人也真的難逃他手下那個小頭領的眼睛。
所以,到底是暗處的人太厲害了?還是那個小頭領有情況?
秦裕看着底下低着頭的護衛們,眼神淩厲極了。
那個小頭領知道自己闖的禍不小,且極有可能是被主子疑心的,便再次磕頭認錯,“主子,請屬下帶功立罪,将閻公子找回來。”
“找回來?我要的,不僅僅是他回來,還是平安無事地回來。”秦裕淡淡地說道,“去吧。”
“遵命,主子。”
等他出去後,秦裕又把其他人打發後,便朝着某處揮了揮手,一個身穿煙灰色勁裝男子便出現在他跟前,“主子。”
“河,你去跟着谷起。”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是,主子。”河應喏,轉身便不見了影子。
他身邊極其信任的心腹暗衛有四個,江河海溪。他們也是最早一批跟着他的。而谷起,卻是在他十五歲那年,父皇派過來的。往前他還覺得自己禦下有方,卻沒料到,今日便知,自己好像高估自己了。
不說秦裕如何地猜測谷起可能投靠了誰,接下來又會做什麼,隻說谷起。他人雖然看起來老實木讷,卻是極其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從一個孤兒,混入皇家衛隊,後來更是被皇帝的大太監看中,被送到秦裕身邊,保護秦裕。
這些年又憑借功勞,步步高升,哪一步不是因為他的聰明?
因為他負責保護的閻尋,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而他與其他人毫發無傷,便足夠引起主子的懷疑。所以,他不僅要找到閻尋,還要找到背後的人,以及擄走閻尋的原因。
至于他身後是否會有人跟着他?那無所謂。他是無所謂的了。
河無聲無息地跟着谷起他們,一步步地朝着某些痕迹追去。
說來也是奇怪。既然那麼能耐地抓走閻尋,可為何還會留下這絲毫不避諱的痕迹?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别人,随着這條路,就能找到罪魁禍首嗎?或者這也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明着說,人在這邊,但實際上卻從其他的路送走閻尋?
但是不管如何,谷起都沒得選擇,還必須得親自去瞧瞧。
朝陽已經挂在山頭上,透過濃霧,灑下溫柔的光。若是上山遊玩,遇到此景,怕是要即刻迷醉過去。
可如今,閻尋就是個待宰羔羊,還有什麼心思去想這些呢?
就在他挖空心思怎麼掙脫繩索時,洞門口傳來了聲響。聽着聲音,估摸着身量不高。
果然,沒一會子,便是一道嬌俏的女聲響起,“姐姐,您說夫人是怎麼回事啊?為何瞞着老爺,讓我們把這個書生給綁到這裡來?”
女孩兒聲音又脆又快,快得另一個“姐姐”幾乎是沒辦法及時地打斷她的話。
“你快住口吧!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若是叫裡面的人聽見了,少不得會猜到什麼。”
“姐姐也太小心了些!他必定還沒醒來。畢竟我們用的迷煙,可是天下獨此一家,藥性強大無比,有誰扛得住的?就連我們老爺不也……”
“住口!”姐姐惱恨極了,揚起手掌來就想給那個“妹妹”一個教訓,可到底沒有下得了手,畢竟她也對自家的迷煙很有自信,妹妹也沒闖下大禍,就輕輕放過,隻恨恨地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老爺與夫人的事,在外面不許說半個字。今日的事,我必定守口如瓶。若是他日你在旁人說漏嘴,捅到夫人或者老爺跟前,那夫人如何懲戒你,都與我無關。你好自為之!”
姐姐說完,拂袖進了山洞。徒留那個女孩兒眼神憤恨地站在洞口。她是根本體會不到姐姐的焦心,隻覺得姐姐太過霸道無理。覺得哪天必定要超越她才好。
聽得腳步聲漸漸地近了,閻尋顧不得再去思索她們口中的“夫人”“老爺”是誰,急忙平息呼吸,裝睡。
此時此刻,閻尋不得不再次感慨,幸好自己略懂武,若不然,可能連裝睡都騙不過别人。
他看不見的是,進來的那個“姐姐”,面如芙蓉,隻是臉上的傲氣與戾氣卻是讓她的美貌遜色不少。
她看到閻尋果然沒醒,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扔下了手裡的寶劍,坐在山洞裡的石墩上。
不一會,那個妹妹也進來了。
兩人互不理睬,隻苦了閻尋了,口水都不敢吞一個,怕鬧出吞口水的聲音,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