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去了,你把魚娘她們送到我京城别院去,讓她們安度餘生。”
“………”
閻尋忍住怒氣,拂袖而去。
阮甯:“……氣性可真大。”
“大人,您醒來了!”忠心的護衛嗷嗷大哭,阮甯使勁扭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有點懵然地輕語:“原來不是夢啊……”
徐芝他們的驢車,在第二天中午進了村。緊随其後的是童光耀。
對于去而複返都童光耀等人,老村長他們是驚訝,而村長則是驚恐了。唯恐他們是想要找自己算賬。
“所以,他是來找我們的女先生的?”村長有點不高興。
這些年來,徐芝可是教了不少孩子認字。好幾個大小夥子因為認得幾個字,在城裡可是找了好的活計,将來都有了着落。
若是女先生走了,那村裡以後的孩子可咋辦?要說等哪個孩子将先生的本領學到手,再來教其他孩子,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是,聽說是哪個大官未過門的妻子。”
“那,大官現在何處?他說是就是了?”村長怒道,心中疑惑也更大了。别是什麼拐子吧,胡亂找個理由,就想把才貌雙全的先生弄走。
“對了,大官,是多大的官? ”
“好像是縣令?”
“縣令?那真是好大的官!哼”
旁人沒敢再應聲。
此時,在小院子裡,兩撥人虎視眈眈地相對着。
徐芝面上盡是警惕,便宜弟弟颍崖子更是像是被惹怒的小老虎,“就是。阿姐就是我的阿姐你們找的誰?\"
童光耀苦着臉,哀求道:“徐姑娘,您行行好,快些跟我們回去吧。大人他如今又要去走馬上任,又要照顧知州大人,還得憂心您的安危,整個人都瘦得很。”
“我姓徐?”
“我阿姐姓颍!你們找錯人了!”
“你姓……不,你可還記得你爹?”
“我爹?我還有爹?”徐芝心裡激動,比方才聽到自己是那“大官”的未婚妻還要激動。
原來是失憶了!童光耀總算是放下一點心。不是徹底抛棄他家大人就好。
也是因為徐芝失憶了,不記得童光耀了,死活不肯跟着他走。村裡的人,不管是出自私心還是愛護,都幫着将人“請”出了村外。說是請,不如說是逼着他們出村。但是,若不是童光耀顧及徐芝,也不會被脅迫了。
第二天早上,童光耀再次登門,想要勸說徐芝跟他回去。卻仍舊吃了閉門羹。等他翻牆進去,卻是看到了空蕩蕩的屋子。
“糟了!徐姑娘跑了!”這一跑,又不知她跑哪去了,可怎麼辦?
童光耀哭喪着臉,叫人去村裡找找,碰碰運氣。
就在這裡,馬蹄聲忽然響起,童光耀一看,竟然是閻尋帶着幾個護衛來了!
一連幾天,村子裡來來回回的幾十匹馬的,可把村裡的人稀罕得不行。
此時又見一個俊俏的後生帶着手下威風進村,都可恥地心動了,要是這樣一表人才的人能當了自家的女婿,那可真是祖上冒青煙了。
“大人!大人!你這麼快就來了?”不應是在家裡等着嗎?
閻尋瞟了他一眼,隻問:“她呢?”
看着童光耀那喪氣的臉,閻尋也想到不好的一面,厲聲道:“她在何處?”
“大人,屬下該死!昨夜裡屬下等人被徐姑娘趕出村,今日一看,人卻不見了!”
閻尋氣極,冷着臉,背着手轉了兩圈,道:“村長家在哪兒?”
童光耀立即帶着人去找村長。
很快,就到了村中的村長家,少有的青磚瓦房前。而此刻,一個身姿苗條卻略顯得有些英氣的女子正與村長在說話。看着樣子,似乎還提着一個小包裹。
這明顯是要跑路吧?
閻尋急了,大喊:“芝芝!”
徐芝聞言,疑惑地回頭。她感覺自己的心又跳得厲害了。
徐芝不說話,閻尋快走兩步到了她跟前,“芝芝!”即便她不回應他,他也是滿心歡喜,仔細地用雙眼描摹她的樣子。
三年未見,雖然黑了些,卻是多了幾分的英氣與秀美,那皺眉蹙眉的小模樣,就是徐芝當年的模樣啊!
“芝芝!”低聲缱绻中,閻尋已是不顧衆人目光,把将将到他下巴的徐芝擁進懷裡,“終于找到你了。”
可是随即他的下巴就被人砸了一下,“诶喲!芝芝你為何打我?”
看着委屈又無辜的閻尋,徐芝抿唇,“登徒子,你再說,我打爛你的牙!”
“芝芝?”為何三年不見,嬌嬌的未婚妻會變得像一隻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