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這副模樣,還是從大人車裡掉下來的,難不成大人是……”是壞的縣令?那人話未盡,但是他話裡未盡之意,卻是人人都懂的。
一時間,大家都戚戚然,甚至家有俏麗女眷的,都在思索要不攜帶家眷投奔親戚,等那縣令大人任滿走人了再歸來?
也有人覺得那女子不像是個好人,有個大嫂就說了,“我說你們這些老爺們,見着漂亮姑娘腦子就轉不動了。你們也不瞧瞧,那女子姿态如何?盡是勾人的。哼,這般慈善心腸的,不如求了大人去将她求了過來,帶歸家去?”
那些男子被大嫂說得讪讪然的,嘀咕着什麼“青山也是倒黴,娶了這樣的母大蟲在家。”
“青山嫂子這般厲害,她嫁給青山大哥前,也不知裝賢良淑德裝得多辛苦……”
青山嫂子聽罷了,還想上前論理,卻被自己六歲的兒子拉住了袖子一角,“娘,我們趕緊歸家去吧。爹爹打獵該是回來了。”
“好,聽兒子的,咱這就回去!”
母子倆踏着輕松的步子回家,輕易就将剛才的小口角給忘得一幹二淨。
而此時,閻尋一行人到了縣衙後,就叫人将後院收拾出來。而陳絹來則是着人去後面燒水做飯。
徐芝雙腳落地後,整個人都覺得活了過來,隻是雙腿還是有些軟,被閻尋抱到了院子裡。那裡剛好有石桌石凳,“你跟阿弟就在這裡坐會,我去外面一會。”
徐芝點頭,“你快去。這裡有兄弟們,不會有事的。”
閻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路旋風等人,點點頭,放心地出去了。
縣衙這邊是一派熱鬧,但是城外某個山頭上的小寨子裡,卻是一片死寂。
某個帶着面具的男子聲音沙啞地道:“所以,你們幾十号人,所謂的江湖高手,最後就死在了那些平常兵卒手裡,被生擒三人,而你獨自逃了回來?”
“榆公子,我……”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胸口就被插了一~刀,所有的怨恨與不甘,都留在了那雙瞪大的雙目,落在塵土上。
這時,有人飛奔進來,驚慌地禀告,“榆公子,方才山上發現了一些足迹,觸碰了某些機關,沿着血迹,我們追查到,來人下山了!”
“什麼?陌生人來過?可有找到人?”榆公子驚問。
“榆公子,屬下無能,在山腳就失了線索……”
榆公子震怒,“你們這些飯桶,連一座山都看不好,還指望你們幫着主子看好江山?”
言罷了,一腳踢開了報信的人,拿了他的佩劍就飛奔出了寨子。
他一定要去将上山來的人除了,否則這處地方,極有可能暴露!
此時夕陽如血,去往曲安城的官道上,一道灰色的身影,正踉踉跄跄地往城裡奔走。終于在夕陽落山那一刻,倒在了城門前,“求見大人,有賊人。”說完後,這個滿身是傷的漢子就暈到在城門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