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超一直不相信陸家大郎已經被人害死。直到閻尋點頭,他才不敢置信跌坐在地上。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就死了呢?他不是說,要高中狀元,光宗耀祖的嗎?怎麼就這樣去了呢?
方才他告狀,說陸家大郎死了,不過是順着許敏兒的話,要把她逃無可逃的,可真的沒想到,未來的大舅子是真的被她害了啊。
他既怒又恐,與他親近的親人,皆為許敏兒所害,難不成,是他害了他們?
“她為什麼害我姐姐!害我外甥,還害了陸家大郎?為什麼?”
很快,許敏兒被張蘊抓回來了。而原本抓捕她的路旋風等人,皆是收了不同程度的傷。若不是張蘊來得快,路旋風也得升天。
看着許敏兒被押在堂下,距離大人還那般的近,即便張蘊就在一邊,他仍舊擔心極了,悄聲跟閻尋道:“大人,這女子邪門得很。我怕她會傷害到大人。”
閻尋低頭,看了一眼許敏兒,好巧,正好對上了她那陰冷的眼神。
閻尋眯了眯眼,這樣的眼神,他是首次在一個女子眼中看到的。所以,小心還是必要的。
“許敏兒?你喜歡譚超?”
因是知道眼前女子不簡單,閻尋決定不按常規來審。
“是。他那麼好,值得我喜歡。”
“喜歡他,就要把他的親人都殺了?”
許敏兒默。
閻尋心底裡輕哼,“知道你殺了他的親人,還喜歡你?我想,他更想将你淩遲。”激了一句後,閻尋看向雙目充血,暗含仇恨的男子,“譚超,你覺得淩遲如何?”
可想而知,譚超咬牙道:“千刀萬剮都難消我心頭之恨,她還該上刀山下油鍋!”
許敏兒猛地回頭,對上了那雙帶恨的眼眸後,心底掠過一絲的後悔,但随即又平靜下來,再過一會兒她便帶着他遠走高飛,誰也找不到他們倆。等他倆日夜相對,他必然能感知她的真心癡情,為她所感動,而愛上她的……
幸虧這話她是沒說出來,否則必然讓譚超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閻尋瞧着她似乎是毫無畏懼的神色,深知她必有依仗,便想再逼一逼,讓她露出馬腳來。
想到這些案件中離奇之處,閻尋沉默了一會,就道:“你身負幾條人命,福德壽命皆有損,說不定你還活不到他原諒你的那一天。畢竟老天會收惡人。”想到這裡,閻尋福靈心至,也許他可以一試!于是,他不等許敏兒狡辯,當即叫人上刑,“你不從實招來,那好,來人,杖責許敏兒二十闆子。”
“是!”衙役們走出四個衙役,前頭兩個用水火棍交叉着,将許敏兒押倒在地,另外兩人直接棍棒伺候。
許敏兒咬着牙不啃聲,可那眼神卻是更陰狠了。在打了兩三闆子後,嘴裡念念有詞。
一直盯着她的閻尋當即大喝一聲,“曲安城許氏許敏兒,借助邪門歪道害人性命,罪大惡極,當處以死刑!”
隻見他這句話落下,那邊許敏兒手中也揮舞着一些奇怪的動作,卻是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會!”許敏兒驚懼,擡眼看向一臉冷色的閻尋,大喊:“是你!是你做了什麼害我術法不靈!”不是說這些臭讀書的都不信邪的,都嚷嚷着“子不語怪力亂神”的嗎?那他怎麼會……
閻尋心中松了一口氣,他猜的是對的。雖然聖人有雲,要敬鬼神而遠之。但如今,有人以鬼神之力傷民,那他也隻能利用其中來反擊了。
圍觀的衆人都是驚呆了。他們沒想到自家大人就一句話,就能将眼前這恐怖的女人制住了。特别是路旋風,都已抽出了佩刀,直接抵着許敏兒的額頭。隻要她有任何妄動,他定将刀尖往前刺。
“你到底是如何會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的?為何又死咬着譚超不放?”
可是,許敏兒愣是咬緊牙關,嘴裡都吐出血水來了,都不肯吐露半個字。
閻尋哼了一聲,“來人,上拶zǎn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