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尋希望自家孩子降生之時,是安穩的時候,但天災人禍難測,龜滋人還是打了過來了。
正是秋冬寒冷無食物的時令,地處荒漠的龜滋國人日子難熬,就騎馬南下擄掠百姓、糧食與牲畜,好助他們過冬。
往年曲安城裡,将領無能,營防脆弱,他們根本就像是逛自家菜園子一般随意。
可他們今年遇到的,是閻尋這個縣令,還有新上任的守備張蘊。
“先前那幾個細作,大人,要将他們挂在城牆上震懾龜滋國人嗎?”路旋風性子還是有點急了,站在一邊着急地大聲問道。
閻尋頓了頓,說道:“等滅掉來犯的龜滋人,再處置他們。”
“大人,屬下認為路大哥的建議甚好。”一直都比較安靜的陳絹來忽然說道。
“哦,說說原因。”
“既然龜滋人來犯人數已定,那麼他們還留着根本就是浪費糧食,不如将他們處置了,挂在城牆上,一來可以鼓舞我們的士氣,二來就是打擊他們的士氣。”
閻尋沉吟了一下,便同意了。
于是在張蘊領着隊伍到了北城門時,正好看到閻尋一行人壓着兩個細作過來。
“大人,您這是?”張蘊拍馬過來,有點疑惑地問。
“挂城樓上,鼓舞士氣。”言簡意赅,也從中透露出閻尋的殺伐果斷。
也不知他一個文人,何時轉變了心态,都不自知呢。
龜滋人遠遠地看見了被挂在城樓上的,吱吱哇哇地說一番話後,很是激動。之後,便派了幾個人騎馬到了城門樓下,嘴裡用别扭的中原話喊道:
“大秦人!快把他們放了,我們可以撤退五十裡!”
“哈哈哈哈,大人,您聽見了麼?他說的是五十裡。原本聽他那麼大的口氣,我還以為他說要撤退五百裡!”路旋風在一邊笑着大聲道。
“五百裡?”閻尋冷笑一聲:“那都已到了别國去了。他們豈不是要當别國的奴隸?”
看他們這般重視被挂城樓上的人,估計是比較重要的人物?閻尋想了想,瞬間就下了決定,“就将他們挂那裡。”
“可是,大人。您如此做,可會讓百姓覺得您殘暴?”陳絹來卻是擔心閻尋如此行為會被人诟病。
“呵呵。”閻尋笑了,“本官隻知道那些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的。如今這般,你看那些百姓是笑得多,還是愁眉苦臉?”
陳絹來一看,果然很多百姓又哭又笑地指着城樓方向,想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忽然他聽得閻尋的命令,“莫管他們。等他人來得更多時,再消滅一茬。”
既然他們敢再來燒殺擄掠,那就做好一命歸西的準備。
果然那幾個人見閻尋他們毫無動靜,便知自己帶回那位大人的機會甚是渺茫了。
這時候,大軍那邊的将領,等不及了,便又派了幾十人來過來。
閻尋笑了,“這下好了,人數不算少了。放箭——”
城樓下的人,根本沒想到,閻尋竟然一言不合就開打!
等他們回神過來去抵抗時,地上已經躺下了大半。無法,剩餘的人隻狼狽地逃竄。待會,他們還會随着大軍重新回來的!
果然,敵軍在那些人回去後不久,就發動全面進攻。
等進入了射程之内,閻尋大喊一聲,“放箭——!”
箭如雨下,敵人一下子就倒下了一片。同時,對方的箭也反擊回來了。
有躲閃不及的,被射中。很快,受傷的被軍醫的人擡走治療。
這場戰役,一個時辰。敵人不敵閻尋的将士,無奈撤離了。
而閻尋這邊,也是死傷不少。
閻尋裡來不及回去歇着,就帶着人将傷者背到城樓下,讓軍醫與大夫能快些救治他們。
府衙裡,徐芝很是着急,坐立難安。
想去看看,卻被童光耀與藍兒等人攔住了,“夫人,您若是去了,豈不是讓大人分心麼?”
徐芝想想,也知事實如此,隻好按捺住性子,等着消息傳回來。
等閻尋回來時,已是入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