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我們算什麼?”
謝時洄質問在狹小的洞穴裡格外清晰。
“咱不能這麼算啊!”
世界能不能毀滅一下,她不是很想活了。
突然間地面竟真的開始震動。
這麼靈的嗎?
蘇葉和謝時洄的腳底下出現光圈,接着兩人就被傳送到了外面。
剛适應外面的光亮,蘇葉就看見了柳如是。
“怎麼是你?”
柳如是依舊背着那把長弓,“不是我提前和謝時洄溝通好設下法陣,你怎麼能出來?”
“不對呀?你不應該是和你姐姐一夥的嗎?怎麼會幫我們。”
“我隻是不希望我姐姐走錯了路,她應該受人愛戴成為族長,而不是成為殺人犯。我救你們也是在救我姐姐。”
柳如是又看向謝時洄,“我答應你的事情做到了,你别忘記你答應我的事。”
謝時洄,“你答應我的是昨晚就要把我們救出來。”
柳如是氣得直跺腳,“我姐姐在外面守了一夜,我有什麼辦法。”
“我師姐他們呢?你姐姐不會也對他們下手吧。”
柳如是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
蘇葉急忙拉着謝時洄和柳如是往師姐的住處趕,結果剛一推門就發現諸葛長生踩在凳子上,拿着繩子打劫準備cos晴天娃娃,魚輕輕站在二樓的窗戶上張開雙手随時準備翺翔,林雪辭把毒藥擺了一桌子,正一瓶瓶往眼前的杯子裡面倒。
“真是要命。”
蘇葉甩出長鞭綁上諸葛長生的腰,直接拽回來就撞上了林雪辭面前的桌子。
砰~
桌子椅子全部被掀翻,魚輕輕躺在碎掉的毒藥堆裡。
諸葛長生腳下凳子也被撞掉了,手還傻乎乎拽着繩子,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柳如是将地上的香爐扔出窗外,“他們這是中了我姐的尋死覓活香,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死。”
“這香怎麼解啊?”
“往他們身上潑水就行。”
蘇葉抄起水盆正準備取水卻被謝時洄拉住,“不用。”
謝時洄手心朝上,兩指對着湖水彎曲,那湖水居然自己從窗外飛入屋内,直接将林雪辭等人從頭到腳淋個透徹。
諸葛長生被水一淋神志恢複便松開了拽着繩子的手,豈料剛一松手踩着腳底的水便直接一路滑了出去,撞牆撞暈了。
林雪辭被這巨大的撞擊聲驚醒,擡頭看向蘇葉,“師妹?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蘇葉捏了個口訣将幾人衣服弄幹,“師姐,我沒事。這仇我們得報回來。”
柳如是:“你們不是答應我,要幫我姐姐拿到族長的位置嗎?”
“答應你的是謝時洄可不是我,再說了,幫她拿到族長的位置和教訓她一頓并不矛盾。”
在教訓人這一方面,蘇葉一直是一個行動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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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中柳無祈笑得燦爛,“時間差不多了,該去那群老東西面前哭喪了。”
隻要謝時洄死了,那群老東西就再沒有理由把她往外送,她也能有時間慢慢籌謀她想要的。
柳無祈垂手撫了下衣服上的褶皺,再擡眼時笑容僵硬在臉上,“啊啊啊啊~!”
怎麼回事?
柳無祈看着鏡中那張爬滿皺紋的臉,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臉,好似在摸一張樹皮。
蘇葉左手搭上柳無祈的肩膀,耳語道:“我送你的禮物,你還滿意嗎?”
柳無祈甩開蘇葉的手連連後退,“怎麼是你!你不應該死了嘛。我應當是在做夢,我是在做夢。”
“不是做夢哦!”蘇葉第一鞭照着柳無祈的右手抽了上去。
見地上的柳無祈痛的扭成一團,蘇葉道:“你看,不是夢呢。你會痛哦!”
“我要你不得好死!”
“可惜你得先我一步了,有沒有感覺五髒六腑都好像被火燒一樣。這就對了,你中了我的毒藥,衰老隻是第一步,很快你的内髒就會化成血水,你的皮膚也會慢慢幹枯變成一張人皮。”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死了。
柳無祈爬向蘇葉,“求你把解藥給我吧,之前是我不對,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不殺了謝時洄,我就要被迫嫁給謝時洄。你不是最喜歡他了,你也不想我嫁給他對不對。”
“所以你就要把我們殺了?”
柳無祈哭了起來,雙手抹着眼淚,“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你們身份殊途,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我殺了你們之後,會把你們葬在一起,這不好嗎?”
“如果你現在死了,就能按照族長的規格下葬,這好嗎?”
柳無祈愣住,“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我隻是……隻是想多點時間做自己而已。”
蘇葉掐住柳無祈的下颚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藥丸,“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必須告訴我,我師父的法器你到底從哪裡弄來的?還有你知道的所有有關我師父的下落。”
柳無祈的眼淚止住了,“我要殺你,你真的願意幫我?”
“當然。”
蘇葉拿起桌上的鏡子對着柳雲祈的臉,“你的毒已經解了,這是我的誠意。”
柳雲祈接過鏡子,“好,你幫我成為族長,我幫你找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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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祈非要等到确認她成為族長之後才肯告訴蘇葉她師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