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上它,對外說魔尊丹溪與淮王勾結,殘害百姓,本尊出手将魔尊擊敗。”顧時晏扔出一枚古樸的白玉令牌,中間刻着飛雲二字,四周依舊是飛雲樣式的祥紋。這枚令牌隻有兩枚,一枚在顧時晏手上,還有一枚被某位祖師贈與了一位故人。他日故人之後亮出那枚令牌,可以讓雲梁千尺答應一個條件。
一夜未眠,顧時晏此時有些疲憊,不欲多說什麼,隻是對着長夜最後叮囑了一句:“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他幫我找到丹溪的人情已經還了,我今日便會返回雲梁千尺。”
還沒等長夜回答,一旁的弘亭就叫喚起來:“公子,你一個人回去那我怎麼辦?”
“自然是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完再回去。”
長夜自然也不想顧時晏這麼快就離開,有他在自己陛下都溫柔了幾分。眼下他沒有親口和陛下告别,不知道後者會不會遷怒到自己身上,可他又不敢開口勸說顧時晏。
最終,顧時晏拖着奄奄一息的魔尊丹溪騰空而去,全然沒有理會二人的挽留。
弘亭在一旁抱怨:“若不是為了你家主子,我現在已經跟公子一起回雲梁千尺了。”
長夜沒有理會他的抱怨,隻是趁他不注意偷偷撿起來那塊被顧時晏扔在地上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放進衣服裡藏了起來。
昨夜,顧時晏将丹溪帶進房間以後,後者仍然不肯松口。
可顧時晏早已沒了耐心,他不會什麼審訊的技巧,但是他知道對一個習武之人來說什麼最可怕。
他不屑于觸碰丹溪,怕弄髒了自己的手 ,隻是将内力隔空注入到後者的身體中,兩股強勁的内力在丹溪體内相互排斥,後者苦不堪言。
要知道,一個人的體内最多隻能容納一種内力,若是注入的内力比自己弱或是溫和的内力,那倒也沒什麼。可是顧時晏的内力十分強勁,與丹溪本身的内力呈水火不相容之勢。
一開始丹溪還能忍着疼痛,他不信顧時晏的内力無窮無盡。剛剛經曆過一場大戰,其損耗必然不小,如今又往他的體内注入内力,就看他的内力能撐多久。
他沒有修習過雲隐術,自然不懂這門功法的玄妙之處。所謂雲隐,就是指吸收天地之勢轉化為自己的力量,顧時晏的内力在消耗的同時也在補充着,因此根本不會出現内力衰竭的情況。
丹溪的面色逐漸蒼白,他本以為顧時晏隻是想用内力相斥來折磨自己,直到他發現自己的内力正在被顧時晏的内力一點點地蠶食。這是要廢了他啊!丹溪瞬間大驚,想要反抗,可顧時晏絲毫不給他機會,早在帶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點了他的穴位。
内力被一點點蠶食殆盡,身上的疼痛愈發強烈,丹溪早已不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了。恐懼布滿了他的臉龐,他再也壓制不住顧時晏的内力,隻能靠一聲聲哀嚎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顧時晏向來喜靜,聽到他的叫聲隻覺得聒噪,他眉頭微皺,從丹溪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将後者的嘴堵住了。
而他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眼緊閉,像是在閉目養神。
直到丹溪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竟是活生生疼暈了過去。顧時晏一臉嫌棄地将堵住他嘴的布條拿開,扔在了地上。見後者不醒,拿起桌上已經冷了的茶水,将一壺茶水全部倒
在了丹溪的臉上。
在冰冷的茶水地刺激下,丹溪終于有了一點反應。他看向顧時晏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仿佛後者才是江湖上作惡多端的魔頭。
顧時晏沒有理會他的目光,隻是将手指放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問,你答,懂了嗎?”
想起自己遭受的那非人的折磨,丹溪連忙點頭,表現得十分乖巧。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丹溪眼神渙散,似是在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