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盛文心又露出一臉愁容,“同樣都是姓盛,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退一萬步來講,我怎麼就不能做盛家繼承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小鴛被盛文心逗的不行,盛文心平常就有梗,時不時就會爆出來個,現下她也是覺得盛文心在玩梗。
“是啊!你怎麼不是呢?你要是大富豪,一定要把電腦帶着PR一起摔老古闆臉上,新仇舊恨一起算。”
現在提到電腦和PR盛文心就心煩。
老古闆姓顧,中年脫發爹味男一枚,是他們公司的經理,思想古闆,建議古闆,故被賜名“老古闆”。
她現在所在的這個公司,是個一個小破自媒體公司,明明是走在時代前沿的業務,配了個七零後的老古闆上司,這公司能起來就怪了。
遲早要倒閉!
“别提PR,會吐血。”她在小鴛眼前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請假條,“姐準備逃跑了。”
盛文心晃的太快,小鴛看不清上面的字,就看見了三個字的加粗标題,下意識吸了一口涼氣。
“你要辭職?”
“說什麼呢!”盛文心抓緊捂住小鴛的嘴,“我辭職了你給我付房租啊!是請假,請長假。”
“太好了姐妹!”小鴛哭唧唧地摟住盛文心的胳膊,壓低聲音,“這辦公室裡你是我為數不多的好姐妹,你要是走了,就剩我和那些‘賤人’,我會瘋掉的。”
“那這個辦公室,将會變成冷宮!”
盛文心:“這麼誇張?”
“是啊!就這麼誇張!”小鴛裝模作樣地抹着眼淚。
“不過話說回來,你為啥突然請這麼久的假?”
盛文心看着小鴛電腦上還沒換掉的新聞界面,上面三張臉咧出的笑容看的人刺眼。
“回家奔喪。”
聽到盛文心這麼說,小鴛立刻收起來玩世不恭的姿态,很認真得跟盛文心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盛文心:“沒事啊!我跟他們也不熟也不親。”
小鴛這才微微放下愧疚的心來,“不熟你還回去這麼久?請個一周,回去參加個葬禮行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
盛文心長歎一口氣,“家裡規矩多,死的還都是長輩,一個月我都算少了。”
小鴛發現了華點:“都……?”
盛文心點頭,“對啊!死了三個。”
好熟悉的劇情,小鴛也扭頭看了看自己電腦上還開着的新聞界面,愣了兩秒,随後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呢?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怎麼啦?”盛文心眼神露出下三白,嘴角咧起,口中還發出桀桀桀的笑聲,“覺得我是島城首富盛家人?”
看盛文心這不着調的樣,小鴛覺得不像。
盛家人誰出來打工啊!拿着六千塊的死工資,還要每天受老闆的氣,小鴛感覺這段時間盛文心都要被老古闆氣出心髒病了。
掙得錢都不夠治病的。
“說不定呢,萬一我真是盛家旁系啥的,邊緣人物。”
小鴛看着盛文心,腳底踩着的,是二十塊錢的洞洞鞋,盛文心還是管她要的鍊接;脖子上帶着的,是前段時間她倆出去逛街,在廣場某福買的四十塊假鑽石項鍊;身上穿的,是夜市地攤上十塊一件的無袖背心……
“盛家人要是這樣的……那我對有錢人的濾鏡可真是大碎特碎呀!”
盛文心左手扶上她的肩膀,“有錢人也是人,有錢人,怎麼就不能是我這樣的呢?”
小鴛立刻伸手,“那你把上星期我給你買西瓜的錢還給我。”
盛文心看了一眼小鴛伸出來的手掌心,跟她擊了個掌,“Give me five !”
“我要去找老古闆了,為我加油!”說罷留下小鴛僵硬在原地,拿着請假條就向老闆辦公室的方向去。
“扣扣扣!”盛文心敲響了,老古闆辦公室的門,許久才聽見裡面傳來一聲,“進!”
盛文心推開辦公室的門,一陣冷氣撲面而來,她面帶微笑,但心裡已經問候了老古闆十八代祖宗。
讓他們在外面熱着,自己在辦公室開空調。
周扒皮。
盛文心将手裡的請假條放在老古闆的辦公桌上,“老闆,我要請假。”
老古闆拿起盛文心放在辦公室上的請假條,前面都還好好的,看到請假時間那一欄,不禁簇了簇眉。
“請一個月呀?”老古闆放下請假條,拿起桌子一旁的保溫杯,打開蓋子吸溜了一口。
“你這時間也太長了,我沒法給你批呀!”
盛文心依舊帶着職業的微笑,“家裡一下子走了好幾個親戚,所以有很多事情,我怕到時候趕不回來就幹脆請一個月了,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可你一走走一個月,那你這工作誰來做呀?這一個月裡面,我們都不出視頻了啊?”
誰讓你不多招個剪輯師,就逮着一個人當當牛馬用!盛文心在心底默默吐槽。
“這我也是沒辦法嘛!都是家中長輩很重要的人,這家裡讓我回去,我也不能不聽啊!”
何況她是真的不能不回去,如果她不回去,盛家八成會派人來帶她回去。
“那你這時間也太長了,半個月,半個月我能給你批。”
“這……”盛文心猶豫了一下,還不如幹脆把她開除算了。
她又不能自己提辭職,這老古闆怎麼不把自己辭了呢?
對啊!
盛文心似是想了想,反正她半個月回不來,先斬後奏算了。
“行,那就先請半個月,我盡量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