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聊]又活一星(7)
星期二:[@星期一,你還真是神機妙算,笑面虎果真沒選盛裕錦。]
星期六:[@星期三,你們沒事吧?盛裕錦把火發在你們頭上吧?]
星期三:[沒事兒,剛摔完東西,但是弟弟的手被他砸東西的時候誤傷了,我正在給他包紮。]
星期一:[我早就說過,笑面虎不會把這麼好的位置,拱手讓給親侄子,讓自己的孫子孫女去受罪。]
星期日:[下周的葬禮,盛家會大辦嗎?]
星期二:[不會,兇手在盛家,還沒有查出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不會大辦葬禮。]
星期一:[盛家人涼薄至此,人死了,不能為盛家獲利,對他們來說就沒用了,但凡感情深一點,都不會拖到現在才為他們殓屍。]
星期一:[@星期三@星期四,不過你們可要小心,盛裕錦估計現在已經變成盛家家主懷疑的兇手。]
星期三:[放心,我不擔心,畢竟以我父親那個腦子,做不出來一下子殺三個預備家主的英勇壯舉。]
星期六:[@星期五,這個群裡唯一的人生赢家,請發表一下你的獲獎感言。]
星期五:[我的獲獎感言就是,各位,我不後悔,如果可以,請盡快一起拔掉盛家這棵樹。]
星期五:[這種賣子求榮的家族,我不稀罕。]
星期五:[慶祝我們,又活一星期。]
家族大會結束後盛文心才終于可以離開盛家,但也隻有她和旁系,原來的正支一幹人能離開盛家,其餘的人還是在盛家的控制範圍之内。
原因很簡單,他們是嫌疑人的第一順位。
如果不是因為盛元義要盛文心出去相親,盛文心也沒有什麼機會出門。
就算出了門,也有保镖跟着,美其名曰是保護,其實就是監視。
就像今天,她一個人出門買衣服,身邊跟三個保镖。
盛元義幫她約了岑溫良明天見面,一會兒卓景耀一會兒岑溫良的,盛文心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不過剛好,她的目标就是岑溫良,正愁……找不到機會。
逛街哪有一個人逛的?所以盛文心提前約了人,炎炎烈日下還能讓盛文心等的人,也就這一個了。
盛文心高中最好的朋友,格林酒店的千金,霍可言。
霍可言有個改不掉的老毛病,就是特别愛遲到,每次盛文心跟她約着出去逛街出去玩,都會晚出門半個小時,就算這樣,還要再等她十多分鐘。
這次也是如此。霍可言到的時候,就看見,盛文心坐在商場外面咖啡店的藤椅上,吃着冰淇淋,後面有保镖給她打着傘。
“喲,你還知道回來啊?”一開口就是熟悉的感覺,霍可言最拿手的陰陽怪氣。
“喲,我不回來,你怎麼不知道去找我呀?”盛文心也學她陰陽怪氣。
“切!”霍可言說不過她,從高中時候就說不過她,何必自讨苦吃。
她今天是一個人來的,霍可言對自己定位也很清晰,她們家不像盛家這種豪門家族,說白了就是家小暴發戶,沒那麼多講究,出門還跟保镖。
霍可言從盛文心身後的保镖手裡搶過太陽傘,挽着盛文心胳膊腿了幾步遠,“我們小姐妹之間說句心裡話,你們不會聽吧?請離我們五米。”
但保镖畢竟不是霍家的,所以不可能聽霍可言的話,盛文心笑着給保镖遞了個眼神,表示她也同意。
五米的距離而已,她又跑不掉。
盛家雇的不愧是專業保镖,說五米就五米,絲毫不差,一直跟在盛文心身後替她們提包。
她們來的這個商城,要麼就是頂奢名牌,要不就是高端定制,在場幾乎沒有五位數以下的東西。也是他們這些豪門子女經常光顧的場所。
尤其是盛家的子女,一提到出門逛街都不用說去哪兒,司機就會直接把車開到這兒來。
盛文心和霍可言手腕手進了一家英國手工奢侈品品牌店,兩個保镖在外面守着,一個保镖跟在店裡,但是也沒有挨盛文心她們太近。
“你們家那些事我都聽說了,怎麼樣?跟你沒什麼關系吧?”
霍可言壓低了聲音,怕保镖聽見,也怕周圍人聽見。就連見她們進門想要上前服務的銷售,也被霍可言擺手趕走了。
“跟我能有什麼關系?”盛文心不屑一顧,眼睛盯上了一款粉色蝴蝶細帶的皮質包,拿起來摸了摸。
也是,一個不受重視的旁支女,隻要不是盛家倒台,就都跟她沒什麼太大關系。
“但我聽我弟說,你家的孩子這幾天都被關在了盛家出不來。”
“是啊!”盛文心一臉淡然,“他們懷疑正支的死是旁支幹的,這不全關在家裡,白夜追兇呢。”
“啊!真是他們幹的嗎?我早就有所耳聞,最近外面風言風語傳的挺多,大多都說是你們自己家裡起了内讧。”
盛家的情況,圈裡人多多少少都知道。
“無所謂,反正跟我沒關系。”
“不對呀!既然旁支都被關在家裡,你是怎麼出來的?”
“因為我要相親啊!”盛文心放下手裡的包,有低頭瞅了瞅展櫃裡的鞋子,“相親的不能沒有衣服穿吧?”
“相親?”霍可言的聲音大了點,吓得她趕緊捂住了嘴。
“怎麼會突然去相親啊?”盛文心之前跟霍可言說過,盛家旁支的“命運”,也跟她說過,自己姑姑的經曆。
霍可言這次是真的擔心了,相親聯姻,結局有可能是安享下生,但也有可能是萬劫不複。
以盛文心在盛家的地位來看,萬劫不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放心,我沒事兒。你都不想問問,我的相親對象是誰嗎?”
“誰啊?”霍可言疑惑。
“今山集團的二少爺,岑溫良。”
霍可言瞪大了雙眼,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真的假的?”
岑溫良的名字她不可能沒聽說過,今山集團剛回國的小少爺,最近在圈裡出名的很,很多富家女眼中的香饽饽。
況且今山集團的财力不低,在島城這種群英荟萃的地方也能排到前面,就算隻是小兒子,往後繼承不了多少公司,但光這個身份在這兒,就已經赢百分之八十了。
霍可言還是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能輪到盛文心。
盛文心挑眉一笑,指着展示櫃裡那雙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銀色高跟鞋,“麻煩幫我拿一雙三七碼的。”
随後她在店裡的沙發上坐下,“實話說,我也沒想到。”
店員給兩人送來了贈送的小蛋糕和香槟,讓兩人可以邊吃邊聊。
盛文心沒有全盤托出,而是撿着能說的說了一下,“前幾天去吃飯的時候,感覺表爺爺想給我介紹的并不是岑溫良,而是一個新晉科技公司的CEO 。”
“那時不隻是我在相親,盛文夏也在,但她好像喜歡那個CEO,不喜歡岑溫良。”
盛文心挖了一塊小蛋糕放進嘴裡,好吃,真的好吃,她很喜歡吃甜品,但是川城的甜品都做得很一般,好吃的又特别貴,她舍不得。
“喜歡新晉商人不喜歡集團富豪?真是見了鬼了,盛文夏還是個癡情種?”
盛文夏比盛文心和霍可言大一歲,高中的時候也是跟她們一個學校一棟樓。她是盛家正支,家大業大,在學校裡可以說是作威作福,霍可言也很讨厭她。
“盛家什麼都能給她,她天生驕傲慣了,所以就要自己想要的。你可能沒見過卓景耀,他的長相,不輸娛樂圈明星,盛文夏等着讓人家入贅呢!”
“媽呀!”霍可言口中的香槟差點小噴出來,“能有這麼好看,我最近也總是聽說他,在圈裡還是很火的,主要是神秘,你懂的,神秘的東西最吸引人了。”
“确實好看,見過一次,神秘談不上,但絕對不會是個省油的燈。”
“有故事?”
“不是什麼好故事,不過也不關我的事了。”盛文心不想提,随便打發了過去。
“盛元義這次讓我跟岑溫良去相親,就說明他已經被盛文夏說通,做好了決定,讓卓景耀入贅,然後我去接觸岑溫良。”
“那你可要好好把握!這種便宜,想撿都撿不到。”
這時服務員将高跟鞋拿了出來,蹲在地上替盛文心換鞋。
“光我把握有什麼用啊?人家也得看得上我呀!”穿好鞋子的盛文心站起來走了幾步。
洞洞鞋穿多了,穿高跟鞋都不太會走路了,鞋跟太高了,她承受不住。
還是換一雙。
她又指着另一邊展櫃裡的那雙大紅色的,“再給我拿一雙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