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梯隊，就是盛家第六代和第七代的成員，第六代工作能力比較強的大部分都死光了，就剩南家的盛裕新還可以。”

“而我們這一代，盛家第七代子女，工作能力比較強的就多一些。北家正支的盛文竹盛文洛，旁支的盛文知。南家原來是正支現在是旁支的盛文斌，還有盛裕新的兒子盛文昌，旁支盛文鴻。他們的工作能力都可以列到第二梯隊。”

“至于第三梯隊，現在分家的家主盛裕淵和他兒子盛文江，工作上很不靠譜的。第四梯隊就不用說了，完全不接觸商家的生意，就像我這樣的邊緣人物。”

卓景耀在旁邊仔細聽着，也陷入了糾結，“成北這個項目，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要是做成了，盛家和遠科能更上一層，盛家也能記得我的好，要是做不成，對遠科來說損失不大，但卻能拉個盛家人下水，盛家還是會記得我的好。”

“要不文心小姐給我個意見呢？”

讓盛文心給意見？那就别怪她有私心了。

“我的意見當然是做成了，雙赢這種事，何樂而不為？”

卓景耀幫她整理好了降噪耳機，卡在了她頭上。

“你不是想要盛家嗎？晟陽集團經濟一路下滑對你也沒什麼益處。”

“那這個項目給誰？盛文知嗎？”

“盛文知有本事，工作能力在中上，但和盛元義不和。盛文洛那件事在盛元義的心裡就是盛文知做的，所以到現在也攥着家主的位置沒給盛文知他們家，說白了就是不想給。如果項目給了盛文知，他再做成了，那盛元義對你可就不是感激了。”

盛文心雙腳分開，雙手舉槍，身體放松，瞄準前面的靶子，毫不猶豫開了一槍。

“砰！”十米距離，子彈中靶，但隻有四環。

“姿勢不對。”卓景耀說。

他們身旁還跟着射擊教練，想上前糾正盛文心的動作，被卓景耀攔了下來，親自上前手把手教盛文心。

“你們盛家人每一次都能不和到讓我大開眼界。”

盛文心冷笑一聲，“如果盛家不是利益為上的家族，也不可能延續百年。”

“那可以給誰？盛文洛嗎？”

“盛文洛因為醜聞剛倒台，北家還沒有新的掌權人，分家的盛裕淵最近被懷疑是殺害三……殺害舊家主的兇手，也快倒台了，隻有南家消停點兒了。”

“所以我的建議是，給盛文昌，一個不算很重要的正支，能力也尚可，雖然是南家人，但也是盛家人，做成了也不會太功利。”

“盛文昌？”卓景耀沒聽過這個名字。

“盛裕新的大兒子，原來是盛家的旁支，邊緣人物，雖能力出衆卻不受待見，三位舊家主死後，他們家就變為了正支。”

“盛文昌手下有兩家公司，一家是勝達，專攻小型家電，一家是譽峰，做電氣零件，跟成北那個項目也契合吧！”

成北項目就是人工智能家用電器的研發改造，确實跟勝達十分合适。卓景耀沒有再說話，似是思考，站在原地開了兩槍。

一槍七環，一槍九環。

準頭很好，一看就是經常玩射擊的。

“我記下了，但我之前從來沒有跟盛文昌接觸過，項目要不要給他我們這邊還需要讨論。”

“嗯，能理解。”卓景耀還是謹慎的，他也沒有全然相信盛文心，生怕她會擺自己一道。

“反正如果你問我人選，我就隻能給你這個答案。”

“你似乎很欣賞盛文昌。”

“實話說，确實很欣賞。”盛家幾十号人，盛文心幾乎摸清了所有人的性格，她從很早之前就盯上了盛文昌。很奇怪，論心思，論膽量，論謀略，論智商，盛家南家的人好像更勝一籌，盛家有許多被埋沒的旁支，盛文昌就是其中一個。

“那為什麼不考慮拉他一起？”

“因為我不相信他們，我的目的是讓整個盛家覆滅，我不敢賭他們也這麼想，萬一有一個把我供出去的，我嘔心瀝血做了這麼久的計劃就會直接功虧一篑。”

“哦？是嗎？你不相信他們，卻相信我？”卓景耀略有質疑。

“你不一樣，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跟着我一起傾滅盛家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他現在可是盛家正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盛文心又對着靶子開了幾槍，一槍五環，一槍脫靶。

“盛家舊家主的死，跟你沒關系吧？”

盛文心以為自己聽錯了，摘下耳機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卓景耀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這麼厲害，遠在川城還能對盛家的事情了如指掌運籌帷幄，那盛家舊家主的死，不會跟你有關系吧？”

盛文心突然大笑起來，“我都這麼有本事了，能把盛家家主都留在海上，那我還用得着在這裡跟你和他們周旋？”

手裡的槍不再沖着前方的靶子，而是上了膛，對着卓景耀的胸口，後面的射擊教練見狀立刻上前想要隔在兩人中間。

“沒事。”卓景耀推開了他，玩味地看着盛文心。

“如果我有那個本事，現在整個盛家就都是黑白的了。”

不要惹瘋女人。

盛文心将手裡的槍口從卓景耀身上移開，重新對向靶子。

卓景耀随她玩，帶着人出去打電話了。

靶場就留了盛文心一人，她閉上右眼，紅唇上揚，射擊動作标準。

“砰！”

十環。